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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靠在李陽老師寬闊的肩頭,涎皮涎臉的,“好,什麼都給您們兩位說,就當,寶兒他爹是我爹,寶兒他娘是我娘,好了吧?”
李陽那在鏡片下閃爍的眼睛凝視著依偎著他肩膀的徐冉,滿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孩子!
有輕輕巧巧的腳步聲傳來。離寶兒這屋越來越近,徐冉趕緊了挪開靠在李陽肩膀上的腦袋,兩個人的目光瞬間在空氣中某點相接。
彼此在這刻都知道,世界上可能都找不到如此沒有雜質的,純淨的感情了,就好像父親對孩子一樣。可是徐冉就是沒辦法不顧忌師母的想法。
“咳咳,嗯,你師母,是真喜歡你,她昨晚還對我說,像徐冉這樣可愛的男孩子,被這世上哪個男人愛上了都不覺得奇怪呢。”
可愛,徐冉心裡情不自禁呻吟一聲。他一向覺得自己和可愛是不搭界的。沒想到這兩天接連有人誇他可愛,把他都弄得幾乎以為自己和這兩字真的就沾了邊一樣。話說人就是不經誇的,抬腕看看錶,徐冉“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糟糕,差點忘記我還要上班吶!”
匆匆忙忙的,從老師住的居民生活區往外科大樓趕。在醫院的老住院部和外科大樓十字交叉的交點,急匆匆的徐冉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來不及收住邁出去的右腳,一個急轉身,徐冉一個站不穩,幾乎摔了個屁股墩,被他結結實實撞了一下的那個人伸手攔了他一把。
“啊,院長?”
沒想到這麼居然都能撞見,徐冉嘴巴微張,很錯愕地喊了一聲。
餘院長朝徐冉點了點頭,很稀鬆平常的,那種領導臉譜化的點頭,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好!”
沒等徐冉及時反應過來,那個男人背過手和他已經擦肩而過,徐冉卻還在醫院大樓長廊裡呆呆佇立著。
那一瞬間,徐冉幾乎有種錯覺,或許之前和院長的那些糾纏交錯的記憶僅僅不過出於他的臆想罷了,也許他們根本不曾相識,不曾有過彼此怦然心動的感覺。
徐冉還以為自己是個很散淡的人,以為自己可以滿不在乎的,可這一刻他才覺得他發瘋一樣想攆過去問一問,那個人和他之間,是不是還存在什麼。
這種衝動讓徐冉神經幾乎全線崩潰。之後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到骨外病房,在病房走廊碰到幾個目光詫異的人,“徐醫生,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徐冉搖搖頭,雙腳彷彿灌了鉛,他眼神空洞地頹然坐在醫生辦公室的角落,忽然聽到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盤旋著,“徐冉?”
徐冉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年輕的臉,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餘俊?怎麼是你?”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又看你魂不守舍的,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你怎麼了。”
徐冉笑一聲,“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放心,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餘俊看著徐冉。
他一直覺得這個好朋友強的很。像刺蝟,渾身都是防衛的刺。像利刃,傷人於無形;像野草般堅韌;卻從來沒見過徐冉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餘俊情不自禁跟過來,一聲不吭挨著徐冉身邊坐下。
兩個人居然沉悶的坐了一下午。
這個一個多麼令人詫異的圖畫啊,一個身著白衣的眉目如畫年輕男孩子低頭看書,身旁一個俊朗的男孩子手裡拿著書,視線時時落在身邊看書的人身上。每每有人試圖進辦公室,可一看到眼前這幅情景,便匆匆忙忙退了出去。直到快下班時分,餘俊才離去。等餘俊一轉身沒多久,徐冉拿起手機,給那個深埋在心底的號碼發了一條資訊,“喂!那誰!”
資訊發了出去,徐冉又好生的懊悔,就是嘛,這算怎麼回事嗎?徐冉,你不是巴巴的想分了嗎?不是吵死吵活鬧著要人家忘記你嗎?真不理你的這一天,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呢?瘋了嗎不成?
煩躁不安的等了漫長的,彷彿數年之久的幾分鐘,手機閃爍起來,他小心翼翼開啟滑蓋,看到對方給的回覆,“我算想清楚了,答應你,給你逃的時間,你最好趁這個時間逃得越遠越好,別招惹我,省得我後悔,如果我日後,反悔了,你再逃,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容易了,徐冉你給我記住了。”
砰!徐冉一拳砸在了桌角上。凌厲的皮肉痛瞬間撲天蓋地的向他襲來,蓋過了彷彿鈍針紮在心房的那種難以言說的鈍痛。
這他媽究竟算什麼回事嗎。“草!”恨恨在心裡罵了聲。漸漸地,一道長長的血跡,悄無聲息的順著桌子邊沿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