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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骨外病房則截然不同,整個一個川流不息,人聲鼎沸。粗略數數大約多少醫生在這間病房進進出出吧…一個骨科主任手下就帶著六個博士生,兩個住院醫,主任下面又是一名副主任和兩個正教授以及李陽主治,每個人屁股後頭又帶著一到兩名五年之內住院醫生以及七,八位進修醫生,更別說每個醫生後頭還跟著的五,六個醫科大學實習生們。這些人光是隨隨便便往哪兒一戳,哪裡便恐怕連個見縫插針的縫隙都難以找到了o(╯□╰)o
這天是星期二,顧教授每週一次的大查房。徐冉素來他就不是最貼緊顧教授的那個,這天他情緒不高,自然更要落在人群的尾巴梢上。若不是他個子高挑,人也生得好的話,恐怕早就被所有人遺忘到腦子後頭了罷。
一推開35號病房的門,顧教授門下的研究生們把顧教授眾星拱月一般圍成一個小包圍圈。他的弟子後頭站著顧教授這一包乾組的若干進修醫生,加上醫科大學臨床實習生和見習生,滿滿當當一大屋子的白色簡直耀花人的眼睛。徐冉只得站在靠門的邊上,雙手交叉抱著前胸,他選擇的這個角度是有玄機的…他整個人正對著顧教授的後腦勺,這個角度是提問者的死角徐冉不信誰會把腦袋扭過一百八十度擰向他發問。
可還沒等徐冉暗自覺得選擇的位置不錯;只聽得剛剛聽完進修醫生報告病史的顧教授喊他的名字,“徐冉醫生,麻煩你把該臨床疾病的病理特徵和臨表給大家簡單說一下。”
徐冉來不及考慮什麼,噼噼啪啪說了好些。病房裡頭二三十人爍爍目光伴著大幅度扭頭的動作齊齊看向他。
看得饒是素來皮厚的徐冉面上也不由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徐冉生的好看是大外科甚至SH醫院都是公認的。但是他平時對人總是冷冷淡淡,加上天生又一副又拽又吊的樣子,不是很輕易讓人親近的型別,所以這些投向他的注目禮中好多並不是衝著他回答的問題本身而是正好多了一個可以肆無忌憚打量他的機會罷了。
他答完最後一句,顧教授還是費了一番氣力,腦袋擰過一百八十度角度看了一眼徐冉,衝他點點頭。
目光冰涼。
其實顧教授剛才一開始向他發難,徐冉就已經隱隱感覺到問題的癥結所在…昨天傍晚顧教授的寶貝女兒顧雪晴約他吃飯看電影,被他婉言拒絕掉了。
當然也不是討厭人家顧雪晴的關係,而是他心情不好,加上晚上在旅店睡得不穩,整個人好像被霜打過一般。
而且顧雪晴這邊,越拖延對人家女孩兒就越殘忍。畢竟那麼好一女孩兒。徐冉想。
好吧,如果說拒絕顧雪晴的主動邀約是他徐冉倒黴的開始,隱隱約約的,他也確實感覺到後頭還將有什麼不妙正悄悄等待著他。
從院長大人的江水大廈搬走已經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在這七天時間裡,徐冉是在風平浪靜的生活狀態和無奈的一種情緒下渡過最初的三,四天,而這幾天時間正好讓他可以平心靜氣將他和院長之間的零零總總想了一遍。
越想越覺得現在是不得不決斷的時候,他不能心軟。否則,不光是他,院長若身敗名裂的話,兩個人即使想走下去也壓根無計可施。
徐冉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下了決心,輕易是不可能回頭了。而且他晚上躺在泛著微潮的旅館被窩裡痛苦地想,誰離開誰能過不下去呢?
手機安靜躺在他的枕邊。
他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和隱隱約約期盼中度過難捱的日子。
而這漫長時光又向徐冉明明白白透露一個訊息,或許他真想多了。其實分手對他們兩人來說都不是很複雜的事,他對院長有的只是依賴,院長對他有的也只是習慣,而這些似有似無的情感的磨滅只需要時光略施小計便可以得逞吧?
第五天,在科室更衣櫃邊穿上白大褂的徐冉終於把手機毅然決然丟進櫃子裡。
下班時候他才從櫃子裡拿出手機,看見手機上居然有一百多個未接來電和幾十個短訊息。
全是院長的“傑作”。
徐冉隨手翻了一下,幾條簡訊躍入他眼前。
“這幾天餘俊的外婆過世,一直沒法和你聯絡。昨天晚上去我們住的地方,等你到很晚才發現你搬了,為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為什麼?徐冉,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別躲我了,看見我的簡訊,務必和我聯絡,我手機一直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
“。。。。。。”
他沒給院長回覆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