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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冉揹著個大行囊,好像朝哪個哪個方向去了,據說那小子模樣看起來超級淡定,而且眼睛裡好像什麼人都看不見。
媽的,淡定個P,居然和老子玩失蹤,老子是哪點地方對不住你啊,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悄悄溜了,喂不熟的狼!
想著,忽悠一聲,方納言的眼睛卻紅了。
身旁朋友悄悄瞄著他,看來,方大少這次是玩真的,可惜啊,人家手抱著頭,怡然自得的念道,“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句話直直戳到方大少的心肝處,當時他就咆哮起來了,“他媽的給老子從這車上給滾下去!”
他瘋了,真的瘋了。從S市XX火車站從頭走到尾,又從尾走到頭,臉上表情是肅殺而暴躁易怒的。
如果可以,真想殺了那個叫徐冉的小子,狼心狗肺的臭小子。
65
65、第 65 章 。。。
餘江中的大弟子陳子墨從火車上下來,在川流不息的車站人流中看到一個人。
黑漆漆的眼睛,即使眼神充滿迷茫裡面還是流動著和旁人不一樣的流光溢彩。陳子墨想,也不知是這個世界太小,還是他與那個人有緣,亦是,那人本身具有太打眼的氣質,那麼多攢動的人頭裡,結果一眼就瞥到了他。
徐冉。陳子墨也是骨科的,只是派系不同,但是競爭性絕對是存在的,而且,據他對徐冉的整體打分來說,這個人,將來絕對不可小覷。
陳子墨從A市出差回來的前一晚,吳越,也就是外科大主任的弟子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一個爆炸性訊息,徐冉辭職了!
“批了嗎?”
“恩,我老闆已經同意了。院方估計沒這麼快下來,但是,我老闆很好心的,說手續即使押後也沒關係,還有以後人才市場那邊的檔案他可以派人幫徐冉辦。”
好心?兩個人都在各自電話這邊沉默良久。
送佛送到西。
徐冉啊徐冉你有多棘手啊才讓一個外科大主任煞費苦心也要趕緊了讓你從這個醫院也或許從這個城市消失?
少了一個非常有殺傷力的對手本來對兩個骨科未來的棟樑之才都不是壞事,但兩個人都並不感覺到心裡鬆快。
不論徐冉那小子為人處世如何,但陳子墨和吳越都本能的不討厭他。對手,是的,即使潛在的有壓力,但那種人的存在其實也許不失是另一種動力。
“那,院長批了嗎?”
“嗯,我想院長應該不知道吧。因為請辭書,還壓在我老闆這兒。我下午下班,還看見他扔抽屜裡了。”
你老闆真腹黑。陳子墨在心裡說。他立馬想起一個人,“那,餘俊那邊呢。”
這還用問嗎。大主任處心積慮做這些壓根就不屬於那種層次人做的事兒,不就是提防著餘俊知道了會幹什麼傻事嗎?
掛了手機。陳子墨頭靠在賓館的床頭,深深的思索著。
他不笨,吳越也不笨。吳越這個電話打得也不浪費。
明天五點多的火車他就回家了。如果不是出什麼嚴峻的大事吳越也壓根不會打這通電話。
也不是多嚴峻的一件事。那個小子對他和吳越來說也談不上是傷心傷肺的一個人,但是,餘俊就不一樣了啊。
所以他也明白吳越走漏訊息以外暗藏的涵義,
要不要告訴餘俊這個訊息。由他定。
不能怪吳越把最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推給他。吳越告訴他這個訊息,其實已經算上背叛師門。大家都是哥們,所以每個人各司其責。子墨老闆是餘俊的爹,當然餘俊這邊由他搞定。
他輾轉反側大半夜,迷迷糊糊又打車去火車站,沒想到下了火車站,就碰見了那個讓他糾結一晚又一路的那個人。
看到他的第一眼,陳子墨就有一種感覺,那傢伙也許真的就一去不返了。
因為,他的行囊很大,眼神迷茫卻安靜。整個人遊離在世界外頭,卻沒有太多的不捨和眷念。
好像胸中沒有什麼包袱而前行的一種感覺。
這種模樣生生叫陳子墨看著有些莫名的心酸。他決定不猶豫了,馬上告訴餘俊,至於方納言,還是收聲吧,總不能讓兩個他關係都鐵的朋友廝打得死去活來吧。
電話通了,他很急,“喂喂喂,餘俊,徐冉要走了,在XX火車站,你快來。不來就遲了。”
那邊老半天沒吭聲,好像沒反應過來,陳子墨又重複一遍,這回人家有反應了,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