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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自己也不在家的時候,他媽媽好像太寂寞了點。
到老童家對看狗,一眼看見蜷縮在窩邊憨憨大睡的毛茸茸的泰迪。
老童抱起玩具一樣的小狗給餘江中看。只稍稍看了小東西一眼,他就決定要它。
把小狗筐子放在他的副駕駛座上。
小狗很徒勞的。一次一次往竹筐邊緣爬。
小小的短腿很有力氣蹬著,劃拉著。用尚無殺傷力的小牙咬著垂在筐邊的繩穗,餘江中把小傢伙丟回到竹筐裡,它就瞪著清亮清亮的眸子,唔裡哇啦歡實叫著。
帶回家。
果然皆大歡喜。屋子裡幾個人圍著小狗轉來轉去。
餘俊他媽說,“太好了,終於有伴了。以後不愁家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和我自己影子,誰都不在家。”
餘江中心裡浮起不少內疚。
餘俊說,“爸爸,我怎麼覺得這小狗看著很面善。總像在哪兒見過。”
餘江中失笑,“傻小子。人家這是剛剛生出來的小狗,你何時又曾經見過。”
“爸爸,”餘俊抱起小狗,讓它豎立在他胸前,把泰迪的正面亮給餘江中,“你看你看,它的面目表情,還有眼睛的形狀,看人的勁頭,是不是很有幾分的像徐冉?”
餘江中大驚。
再把頭調轉過去看餘俊懷裡毛茸茸的傢伙。
活蹦亂跳掙扎著,不屈服的勁頭和顯而易見的聰明真的和徐冉有幾分神似。
弄了一隻和情人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小狗,即使不能和徐冉天天相見,也能時時見到替代物,這種感覺實在是微妙的可怕。
何況兒子還堅持叫它“小冉”。
這事,走到這裡,還真是怪哉怪哉了o(╯□╰)o
第 10 章
每年的十月中下旬,按照SH醫院的老傳統,分到各個科室工作未滿五年的年輕醫生都會被集中在金銀湖的群島別墅裡進行醫德醫風的教育和培訓。
一共兩天的密閉培訓時間。二百多個醫生,再加幾個重量級別的院內領導,白天把年輕醫生召集起來,反反覆覆強調道德和醫術之間的緊密聯絡,患者和醫者之前相輔相成的關係。
老調重彈。餘江中已經不下無數次聽到過這樣那樣的哀嘆,世風日下,等現在尚且活在人世間的一批醫療水平精湛,道德品質高潔的老國寶級醫療專家們故去的那天,也是SH沒落的一天。
他對這種說法持不置可否的態度。誠然,這樣聳人聽聞的推斷確實太武斷了點,可轉念一想,在這樣一個人心浮躁的社會,又能有幾個醫生能靜下心來關起門做學問?又有哪位能對患者懷有一片赤誠的醫者父母心呢?
既然連身為SH院長的他都難免急功近利,利慾薰心,他還有什麼資格要求80後的這一批孩子們?
李書記在臺上慷慨激昂講話,口水四濺。臺下的小醫生們紛紛做昏昏欲睡狀。
王庭軒院長炯炯有神的目光不斷掃描到臺下的聽眾,時時還要對李書記的發言做出適度的反應。
而餘院長則用眼角斜斜在看臺下的一個人。
他坐在人群中央。
頭低著,手指在手機上撥拉著,一定在玩遊戲。偶爾還用手指捂嘴,打個呵欠。
挑染的頭髮在二百多低垂的頭顱中央,大廳璀璨的頂燈照耀下閃耀著金黃色的光澤。
餘江中曾經勒令他染回黑色,小子說沒時間剪,後來他就對那刺眼的顏色習以為常起來。甚至偶爾會覺得,徐冉頭髮的顏色,很襯他的白皙膚色。
居然連好生生坐著都顯出那麼股吊兒郎當的味道。
餘江中想起骨科的孟教授對徐冉的投訴。
也是,一打眼看上去,他哪裡像個醫生,分明像個古惑仔。
還有拎不清狀況的病人和病人的家屬,一直誤會徐冉是哪個電視臺拍電視劇的明星過來體驗生活來著。真等到了徐冉穿起藍色手術衣站在臺上,那病人一瞧,媽呀,這人還真上手術檯給我動刀啊。這一驚,病人慘叫一聲,掙扎著從手術檯掉下來,骨碌爬起來,提起褲子就往手術室門外跑去。
邊跑邊喊,救命。遂成為骨外和手術室的醫生護士長久的調侃材料。
餘江中顰起了眉。得好好說說這小子。不過,不過,遠遠的,就這麼看過去,那小孩還真漂亮。重要的是,小孩是屬於他的。
屬於他。
這個認知讓餘江中有種影影綽綽的歡喜無限。
正竊竊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