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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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追究西雷鳴王的泥偶,應該是與西雷王有關的人。」
隨著他小心翼翼地解釋,又一個修長優雅的身影從門後轉了進來。
來人身上穿著簡單的長衣,肩上披著一席永殷人人慣用的深色披風,卻說不出的瀟灑俊逸,臉上總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悠然入房,看清地上的烈兒,似乎微大詫異,不過片刻,臉上微笑更深了,露出一口潔白皓齒,「雖不是西雷王,卻是一個比西雷王更
叫我歡喜的人。」對那夥計誇道,「你辦得很好。」
夥計原本忐忑不安,生怕沒有完成任務,沒想到居然被誇獎了,當即心頭大定。見主人緩步走向俘虜,也許是要審門,連忙趨前兩步,想把烈
兒從地上拽起來。
卻被他的主人阻止。
「別弄傷了他,我自己來。」一雙修飾得毫無瑕疵的手伸了過來,將癱軟無力的烈兒從地上輕輕抱起,溫柔體貼的悅耳聲音道,「我佈下
這個局,原來是想看能不能把經過這裡的西雷王誘來的,沒想撞郅網裡的是你,你怎麼也到了這裡?對了,你趕著去和什麼人會合,所以要經
過芬城這個大碼頭換船,是嗎?芙蕖?」
他說得如此溫柔,笑得如此寵溺,任何人都會有入沐春風的感覺。
烈兒手腳無力癱在他懷裡,卻驚駭得幾乎暈死過去。
「你怎麼不和說話?」頭頂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一點不耐煩也沒有,隔了一會,彷佛恍然般,輕聲道,「我明白了,如今你不叫芙蕖,
我該叫你烈兒了,對吧?還是……。你跟了永逸那個靠山,所以對我變心了?」
邊說著,伸出一指輕輕點著烈兒的下巴,讓他將臉轉過來面對自己。
烈兒千不願萬不願,無奈身上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不得不被擰了過去。他原本緊閉著眼睛,此刻猛然睜開,瞪著頭頂上那張斯文俊氣的
臉,顫抖著牙齒嘶聲道,「餘浪,你有種就殺了我。」
這般力竭聲嘶叫出來,傳入他人耳中,卻不過是低微虛弱的一聲。
餘浪眼中滿是柔情,嘆道,「我怎麼捨得殺你?」雙臂一展,往裡一收,把烈兒在懷裡打橫抱得更緊。
烈兒無法反抗地被他抱著,仰面看著頭上的酒樓天花板不斷地移動,又驚又懼,「你…。。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餘浪聽他的聲音,虛弱得微如耳語,卻滿是驚駭恐懼,好笑又好氣地低頭瞅著他,當然是把你帶去我住的地方,你如今這個模樣,放你走
,你連爬都爬不動吧。」
烈兒肉在砧板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上若有一絲力氣,必然從這人懷裡躍起一頭撞死。
自己怎麼會蠢成這樣?
這樣遍地撒網,固守陷阱,叫人瞧不出破綻的毒計,除了這個表面溫柔,內裡狠辣可怕的男人,還有誰使得出來?
芬城是通往同國,追隨鳴王的一大要徑,趕去和鳴王會合的人,十之八九會在這裡落腳一、兩個晚上。
餘浪必是隨意挑了一個當地流氓地痞,每天白送他們「西雷鳴王」泥偶,說不定交換的唯一條件,就是他們每天賣完之後到酒樓豪飲作樂
。
雄哥他們這群毫不知內情的賣偶人和他們的家人,成了最好的演戲道具,因為他們確實不知裡面藏著兇險,才能騙過所有人。
只要和鳴王有關的人,必然會追查此事,而且要追查貨源,必要從雄哥身上下手,跟蹤雄哥到了酒樓,有什麼比在隔壁包廂監視更為方便
?
任追查的人怎麼小心,都會把注意力放在雄哥之流身上,誰想到真正的危險,卻在這個不起眼的包廂裡?
「用不著害怕,你又何必怕我?」餘浪的聲音傳入耳中,憐惜地道,「瞧,不過一會工夫,你又流了一身冷汗。」
烈兒額上背上滿是冷汗,閉上眼睛,不說一字。
拖拖沓沓的馬蹄聲越傳越近,到了身前停了下來。
他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放進了馬車,簾子放下來,遮蔽了月光和街道上嘈雜的聲音,就像被神靈的手輕輕一指,拋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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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江上,蕭家一行五隻大船,又多了一艘屬於同國王叔慶彰的王族大船。
雖然不能和蕭家威震天下的大航船相比。但慶彰的坐駕高兩層,甲板最寬一層縱深十五六丈,已經算得上相當龐大和豪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