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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不過偶爾想起當日太子近乎癲狂的模樣,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那就是說沒有死?”顧明珩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再次確認到。他神色帶著欣喜之意,一時沒有發現身旁坐著的陸承寧正眉眼幽深地看著他。
“嗯,原本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但是細細查訪後真的發現他尚且活在世間。阿珩,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又怎麼確定他一定沒有死……”說著說著,穆寒江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他不經意地對上陸承寧盯著自己的雙眸,心下猛然一緊,下意識地停了話頭。
怎麼覺得,殿下今日有些不同?
顧明珩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阿木你怎麼了?”
“沒什麼……”穆寒江僵硬地笑了笑,又有些緊張地搖搖頭,“師尊佈置的策論我還沒有寫好,我先過去了,改日將大哥的信拿給你看。”說完就迅速跑開了,像是身後有猛獸追趕一般。
顧明珩有些奇怪地看著穆寒江的背影,今日木頭是怎麼了?
這時,顧明珩突然感覺到身邊的陸承寧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偏頭便看見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一雙眼如墨渲染。
“阿寧?”他不自覺地柔和了笑意,聲音如絃歌清越。自那日情緒失控之後,醒來後的陸承寧就一直很黏他,甚至這幾日兩人都是同床而眠,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顧明珩想著那日他應該是受了驚嚇,心中不安,便隨了他。
“寧無懌是誰?”陸承寧咬字清晰地問道。
顧明珩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阿寧他怎麼知道“寧無懌”這個名字?又想起自己剛才和穆寒江的對話,有些驚訝地問,“阿寧剛剛聽了阿珩和阿木說的話嗎?”他的聲音含著驚喜。要知道,以前阿寧從來都會下意識地拒絕聽到外界的聲音。
陸承寧點了點頭,又問了一次,“寧無懌是誰?”他能夠感覺得到阿珩對這個叫做“寧無懌”的人很是在意,這讓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至於是為什麼,他尚不明白。但是他不喜歡阿珩忽視自己,去關注其他的人。
“寧無懌是阿寧不認識的人,但是他能夠給阿寧帶來很大的幫助。”顧明珩耐心地解釋道。若是寧無懌沒有死,那他沒有記錯的話,寧無懌三年之內應該會來到京城一帶。
陸承寧聽了點點頭,又回身專心臨起字來,如今他的筆法已是初具風骨。
顧明珩看著他眉眼沉靜的側臉,有些怔愣地想,阿寧剛才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不少?
午後。
“你今日怎麼如此奇怪?”謝昀泓執著摺扇用扇柄敲了敲穆寒江的肩膀,眉眼帶著些許關切。兩人一同步出東宮硃紅的大門,朝著宮門走去。阿除跟在他們後面,捧著書冊。
“阿泓,難道你沒發現,今日殿下才是奇怪嗎?”穆寒江濃黑的眉目帶著沉思,“我總覺得今日的殿下和往常很不一樣,不管是神態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讓我覺得——殿下不是以前的那個殿下了。”
謝昀泓聽了他的話,搖著扇子的手一頓,想了想說道,“今日我比你晚到幾步,在崇文館外碰到了阿徵。”謝昀泓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說起了其它。
穆寒江停下腳步,看向謝昀泓。他的五官與眼神並不如京中權貴公子那般,而是帶著一種完全不同的粗獷與不被拘束的野性。
“我向他詢問殿下近日可好些了,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不等穆寒江回答,他神情微肅道,“他說,殿下已是痊癒,卻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穆寒江低低地重複道,隨後抬眼看著謝昀泓,“若是我感覺沒有錯,我覺得現今的殿下,更像是我大雍的儲君。”
想了想,接著肯定地說道,“殿下他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威壓,一種來自於上位者的威壓。雖然在和阿珩說話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了,但是殿下看著我的時候,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
謝昀泓沒有接話,眉眼陷入沉沉思緒中。
“阿泓,只希望殿下的變化都是好的。”雙眼看向遠處無數層疊的宮室,穆寒江神色複雜,“你我都知道,若是殿下遲遲不好,一直都如從前的模樣,那等待著殿下和阿珩的,甚至是你我的,到底會是什麼。”
☆、第二十六章
建章十六年朝會之上,國老許文頌、三公與數百官員聯名上書,歷陳皇太子承寧之罪狀,以死直諫,勸今上廢儲君,廣納後宮,再誕龍子,以承江山社稷。
上書言:“皇太子承寧,地惟長嫡,位居明兩,訓以《詩》、《書》,教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