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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中。看帝后二人在座,阿若瞬時便白了臉色,雙腿有些打顫。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顧明珩,咬了咬嘴唇。
“明珩,說吧。”許琦梧看著跪在地上的吳嬤嬤,神色平靜,卻在心裡很是失望,真是不中用的東西!竟會被未加冠的小兒抓住把柄!
這時,陸澤章突然伸過手來,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動作輕柔。
許琦梧微微側頭對著陸澤章勾唇一笑,又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將手收了收。陸澤章很滿意她的反應,拍了拍她的手背。
“吳嬤嬤自殿下幼時起,便在殿下的吃食中摻入藥物,並在東宮中一直燃著蘭鶴香,二者中和,會產生令人倦怠神乏,精力衰退,神志不清甚至狂躁的作用。而殿下常年服用的補益藥物亦被吳氏偷換方藥。”
說著頓了頓,“此事吳氏義女阿若,膳食房阿馮均可作證。兒臣還存有摻入藥物的糕點,以及殘留的藥渣可以為證。”
聽見顧明珩點到阿若的名字,吳嬤嬤猛地張大眼看向身邊跪著的阿若,神色猙獰。若非被宮侍按壓住,怕是會直接撲過去。阿若見了她的神貌,嚇得直接紅了眼,整個人抖得厲害。
“宮女阿若,可有此事?”姜餘看了看帝后二人的神色,隨後問道。他的聲音尖細,在空曠的大殿中尚有回聲。
“奴婢阿若,稟明皇上,皇后娘娘,確有此事。”這句話她說地極為艱難,話到最後都帶上了哭腔,整個人跪伏在地,因為恐懼而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她遲疑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奴婢是吳嬤嬤……不,罪人吳氏的義女,大約五年前便開始幫吳氏為殿下煎藥,吳氏欺騙奴婢那是為殿下補益身體的藥物,奴婢年幼,對此深信不疑,直到前些日子,方知吳氏是如此惡毒之人!”說道後面,她逐漸流利起來,聲音中帶上了憤恨。
她熬製毒藥的事已經洗不清了,但是再怎麼,也要回報“義母”一二!想著,眼神都狠厲起來。
當初吳氏告訴她,她會帶她在身邊一同照顧殿下,之後殿下長大後,便可懷上殿下的長子,此後,母憑子貴,日後的榮華必是不會少的。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註定只能在這宮中繼續卑微的活下去,但是難以抵擋此般的誘惑,心中明明對這藥有所懷疑,卻還是沒有揭穿。
不過現在,時勢不同了。
殿中響起了阿若期期艾艾的哭聲,陸澤章一皺眉,揮了揮手,“帶下去吧,哭聲如此煩心。”姜餘急忙點頭,朝著一邊候著的宮侍打了手勢,阿若便被踉蹌地拖了下去。
顧明珩一如之前的模樣,站在原地沒有開口。陸澤章看了看跪在地上吳氏,有些厭惡地說道,“罪人吳氏,毒害皇子,大逆不道,賜死。”
說著看向顧明珩,“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按著你的意思去辦吧。”又嘆息著開口,“明珩此般聰慧,朕與皇后深感欣慰。”
說完便直接起身,伸手握住了皇后的手,二人相攜離開了東宮。
臨走之前,皇后站定身子,轉身看了看顧明珩,聲音溫和,“明珩辛苦了,殿下日後定能明白明珩待他之心。”說完微微笑著,跟隨著陸澤章離開了。
姜柏看著顧明珩沉默的模樣,吩咐宮侍押著吳嬤嬤離開了主殿,一時間空曠起來,連風聲都清晰可聞。
顧明珩待得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抬起頭,視線落在窗外,眼神晦暗。輕輕的笑聲自他的唇間瀉出,在大殿中徐徐散開。
如此草率地便賜了死罪,不追問細節,不追查主謀,甚至不關心陸承寧現在情況如何。
顧明珩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雙唇緊抿。陛下其實早已直到是誰動手的吧?卻袒護地這般明顯,甚至不加遮掩。
在您的心中,真的沒有一點陸承寧的地位嗎?那您又為何要封他為太子!顧明珩眼神驀地充滿了戾氣,他一拳打在柱上,玉白的手瞬間發紅。長髮掩住他的面容,滿是寒意地眸子自發間隱隱。
良久,顧明珩將手攏到袖中,抬步往著太子寢殿走去。
他的背影消瘦,但是脊背卻未曾彎曲過分毫。高大的宮門框住了天地,只留有四角天空,這巨大的皇城有如一個鐵籠。
舉步跨過高高的門檻,水色雲紋長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足音輕響,如上心頭。
☆、第十七章
夏初的時候,太子伴讀的人選終於確定,一為江南謝氏謝丞相的嫡子謝昀泓,一為燕雲穆氏穆德鈞的嫡子穆寒江。
此二人一文一武,背後家族勢大,再次昭示了皇上對太子的良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