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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穆小將軍生殺。”率卒跪地稟到,方一說完就見陸承寧調轉馬頭,直直朝著御帳的方向奔去。
顧明珩站在圍欄前,神色焦急地注視著山林的方向。帳中穆寒江已經昏了過去,數名御醫正在施救。謝昀泓喝了安神湯正守在他的身邊。而因此事今上大怒,要求裡外戒嚴,徹查此事。
因事關燕雲穆家,就算知道事情必有內情,也必須嚴查,給穆家一個交代。在皇位上的人尚未決心收攏兵權之前,對待穆家必會慎重。
一時營地氣氛極為緊張,隨侍的宮侍噤若寒蟬,進出都極為小心,就怕被拉出去替了罪。
於秋獵之時在上林苑中出現猛虎,若非當時太子尚未到達南面,那此時險喪於虎口之下的便是大雍儲君!這般動盪國本之事,必會涉及權力傾軋。惟願帳中依然昏迷的穆家三公子早日甦醒,否則即便是為了給穆家一個交代,也會降罪於眾人。
見於山林與曠野的接連處出現一玄色人影,策馬而來,顧明珩高高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他於帳中驚聞上林苑南面突現猛虎,那一瞬間近乎窒息——他從來不知道,擔心到了極致,竟會忘記呼吸。
駿馬的前蹄高高躍起,馬鬃被風吹散。陸承寧鬆開韁繩極快地下了馬,將馬鞭扔給了一側候著的護衛,大步朝著顧明珩走去。步伐間衣袂揚起,有如疾風驟過。
伸手一把將顧明珩拉進自己的懷裡,陸承寧便感覺他瞬間緊緊環住了自己的腰,抓著自己衣衫的手也在不住地顫抖。他如此貪婪地感受著自己的體溫與心跳,像是再遲一刻,便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了。
心知他必是獨自等在這裡極為擔憂,這才在人前如此失態,自然地放緩了聲音,“阿珩別擔心,我沒事,我沒事……”
這般重複了幾次,顧明珩才直起了身子,一雙眼將陸承寧打量了個遍,見他確實沒有受傷才鬆了眉頭。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阿木如今昏迷不醒,御醫正在看診。阿泓倒是沒有受傷,但是情緒很是不好。父皇已經下令徹查了,穆將軍未曾發怒,但是也頗為擔憂。”
極為簡潔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顧明珩便領著他朝著穆寒江身處的營帳走去。
他方才自陸承寧懷中抬起頭的時候眼眶還有些泛紅,但是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無人能夠看出痕跡。
“嗯。”陸承寧點了點頭,跟上了他的步伐,靠近他時小聲道,“晚些時候在告訴你詳情。”他雙眸未動,快走兩步進了帳中。
帳中隨行的御醫正在為穆寒江包紮,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依然駭人,他依然陷入昏睡之中,面色因失血而很是蒼白。
謝昀泓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神色恍然地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穆寒江,雙唇發白,有些顫抖,手中的杯盞也拿不穩一般。
陸承寧一進帳中,眾人便紛紛跪下問安。穆寒江乃太子伴讀,見太子面色陰沉帶著隱隱的怒意,便知此時心情必是極為糟糕的,故眾人連呼吸聲都放得輕了些。
陸承寧叫了起,最後走到陸澤章的面前,斂了衣襬單膝跪地,“兒臣叩見父皇,此次之事乃兒臣的疏忽,實是有負重望。望父皇允許兒臣徹查此事,以懲奸佞之人!”他一雙眼看著面前的雲紋織金騰龍靴,雙眼泛寒。
停頓了數息,他驀地抬起頭,雙眼有些泛紅,帶著厲色,“此時躺在床上之人應是兒臣才對,可寒江卻因兒臣傷重昏迷,昀泓亦因此受驚,兒臣心中有愧!”說著低下頭,一拳狠狠砸到了地面之上。
穆德鈞負手站在一側,聞言看了一眼陸承寧,異色轉瞬即逝——太子直言躺在床上的應該是他自己,這便是沒準備輕易罷手吧?
看著眼前父子兩人交鋒,穆德鈞垂下眼簾掩住了神色。
陸澤章見陸承寧青筋暴起的手背,眼神極為複雜。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此事就交給太子吧,此等謀害儲君,危及朝臣皇親的事情,必要嚴查!”
又親自將陸承寧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過於自責,穆寒江傷勢絕不會危及性命。”
穆德鈞見陸承寧雙眼泛紅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也開口寬慰道,“寒江與殿下自幼一起長大,情分不比尋常。他若清醒著必也不願看見殿下如此難過。”他心知陸承寧此時的擔憂絕非做戲,這是自小便累積下的情意。
陸承寧沉默著點了點頭,正朝著大帳外走去,就見一衛兵跪倒在帳前,大聲稟報道,“稟皇上、太子,安王於林中被襲擊,身負兩處箭傷。且在林中發現黑衣人蹤跡,中郎將白子弋已率禁軍追蹤行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