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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人都宴請過來為之接風洗塵。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府裡最不缺的就是那看風使向的小人,因此自然要給薛家做起臉來。”
原本因為賈家是黛玉的親外祖母家,釉玉和漱玉在黛玉面前說話多有顧忌,如今已經說破,釉玉也不藏著掖著,乾脆徹底揭了開來。“府裡當家主事的不喜我們林家,那麼就算母親是賈家的姑太太又如何,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太太又年事已高,沒的讓她為我們煩心操勞的,所以自然有那不開眼的幫著主子來踩我們。不過都是些狗仗人勢的小人,沒的讓人噁心!母親曾教導我們‘寧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縱使我們和這些小人計較開來,又能如何?她們當著我們的面是不敢言語,可是掉轉身去,誰知道她會在外面胡謅些什麼!因此我不讓你們開口,免得她聽了之後,出去胡說八道,我們清清白白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麼被人汙了去。”
漱玉眨巴著她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手托腮,道:“大姐姐說的也頗有道理,那起子小人最會嚼舌頭,就是沒什麼還要謅出些什麼,也不怕舌頭生了蛆去。若是我們真說了些什麼,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怎麼編排呢!可是若是就這麼眼睜睜的被人欺負到頭上來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不能作,也太憋屈了,我受不了!一定要想個法子治治她們,讓他們知道不能有下一回!”
釉玉笑了,伸手點上漱玉的腦袋,道:“你個小笨瓜,你是主子,不能失了身份和一個奴才計較。可是你身邊伺候的人是幹什麼使的?這個時候她們不能幫我們‘分憂解難’,還留著她們做什麼?我們不能說,不能作,不代表她們和我們一樣裝‘啞巴’呀。”伸手從桌上的錦匣裡拿起一枝宮花道:“你看看這花怎麼樣?”
黛玉和漱玉不明白釉玉為什麼突然轉移了話題,兩人在釉玉的手上掃了一眼,漱玉嗤笑道:“還說是宮裡頭的新鮮樣法?不是蒙人呢吧?真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還不如我們府裡丫頭們做的呢。前幾日二姐姐房裡的雪鷗送我一枝山茶,一枝木棉,也是拿紗堆的,可比著好多了。”
說著漱玉讓她的丫頭穀雨去她的梳妝匣將花拿過來。花拿過來,兩廂一比,雖然薛家拿過來的因為是內造的,料子要更好一些,但是在模擬的程度上就差那麼一籌。雪鷗做的花,無論是花蕊還是花瓣都跟真的一樣,只少了花開時的香氣,若是放在花叢中,根本分辨不出來。
黛玉將雪鷗做的那朵山茶拿在手中把玩,看著層層遞染宛如自然生成的花瓣,花瓣上如同真的一般的褶皺,眼睛一亮,立刻明白釉玉打什麼主意了。果然釉玉道:“像這樣的仿生花,我們的妝匣裡都有那麼幾朵,我們也戴不過來,因此都丟在妝匣裡生灰。反正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分了好,免得讓花兒蒙塵。只是我們這些不過是家裡下人胡亂作的,哪裡比得上人家‘宮裡’出來的,所以不好贈給幾位姊妹,‘只配’給她們身邊的人戴著玩吧。”釉玉特意在“宮裡”和“只配”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表明兩者不堪一比。
其實作仿生花並沒什麼特別難的。除了材料之外,就一個要求“形似”。因為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女紅要求高,因此幾乎每個人都能做出幾朵,有那特別手巧的,作出來的自然和真的一樣。雖然皇家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是薛家現在雖說還頂著個皇商的名頭,可是早已經大不如昔,縱使偶爾得到些宮中用的東西,也不是上等的,不過是給像“貴人”“美人”這樣等級的人使用的罷了。林家從揚州開始就作仿生花,也作了這麼些年。釉玉她們戴的,自然是做的最好的那種。頂尖的和次一等的一比,自然比不過的。
黛玉和漱玉見釉玉這麼促狹,忍不住笑了起來。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頭們被府裡的人戲稱“副小姐”,吃穿用度和姑娘們比起來幾乎不差什麼。但是副小姐到底有個“副”字,不是正經八佰的小姐,一個“幾乎”說明還是有差別的。若是林家把花送過去,主子戴的反而比不上奴才,那可真是笑話了。
漱玉拍手道:“嗯,大姐姐的這個主意不錯。這個差事就讓老太太給我們的人去做。小姐妹之間聯絡聯絡感情,送點小禮物,順便說點小話,豈不正好。嗯,鴛鴦、琥珀、金釧兒、彩霞、彩雲、襲人、晴雯、麝月、司棋、繡橘、侍書、入畫、……”漱玉掰著指頭開始數人頭,數到一半道:“哎呀,這麼些個人,只怕花不夠。”不用她們說,下面的人也會把周瑞家的“失職”給傳播開來。
釉玉笑道:“放心,絕對夠。除了這兩枝,你那邊應該還有,我和二妹妹這邊也有幾枝。我們三個的加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