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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後悔藥不是,……”
“母親,你不用說了,我沒怪哥哥,是我和皇宮沒緣份。”寶釵打斷薛姨媽給薛蟠講情的話,止住淚,神色淡淡的道。在剛出事的時候,她或許曾經怪過這個怪過那個,但是現在她誰都不怪了。因為怪誰都沒用,都改變不了她不能進宮的事實。既然如此,她還怨天怪地,浪費那個感情做什麼。正如薛姨媽所說,事已至此,難道她還能不認薛蟠這個哥哥,不當自己是薛家人不成!
聞言,薛姨媽笑著伸手將寶釵鬢邊垂下的碎髮攏了攏,慈愛的看著她,笑道:“可是我的兒懂事明理。你既然想開了,我就放心了。寶玉那個孩子你也是常見的,相貌人品都是上上之選,你姨媽如今膝下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將來還不什麼都是他的。未來的婆婆是你的親姨媽,將來的婆媳問題也不用擔心。如今只不過差到老太太那裡罷了,但是我相信憑我兒的才貌,讓老太太鬆口不過是早晚的事。”
如今寶釵進宮不成,薛姨媽只能緊緊抓住賈家這條線,這是必須要抓牢的。寶釵入宮待選,縱使不成,還有賈家這個退路,可是若是賈家的也不成,薛家可就沒退路了。這點就是薛姨媽不說,寶釵也知道,因此她道:“母親不用說了,該怎麼作,我知道。”
薛姨媽見寶釵情緒平穩,神態安靜,言語清晰,似乎已經從不能入宮的打擊中走了出來,這才放下心來,又叮囑了寶釵幾句這才離開。寶釵送走了薛姨媽,長嘆一口氣,歪倒在炕上。只是寶釵雖然面上恢復了,但是到底心中窩著一團心火,因此病了。薛姨媽知道後,趕忙命人請大夫過來,寶釵忙攔阻下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她明白此病因什麼而生,請大夫沒用,只讓人把家裡早前制的“冷香丸”拿出來吃了。
藉著生病的理由,寶釵躲在梨香院裡沒往賈府那邊去。雖然賈府那邊沒幾個人知道她不能參選了,因為正是採選需到明年開春,但是早知道晚知道,終究還是會知道的。當初寶釵曾經表示出對中選很有把握的模樣,如今卻……只怕背地裡少不了笑話的。寶釵覺得臉上無光,羞慚慚的,正好藉著養病的由子,平整一下心情,順便為將來如何作籌謀。
寶釵去不去賈府,並不影響林家的生活。冬天寒冷,賈敏不愛出屋,除了到賈府陪賈母說說話,一般都不出門。今天收到外面送來的訊息,賈敏命人套車準備出去。賈敏的胡桃木銅頂馬車路過賈家後門的時候,正趕上週瑞家的送一老嫗和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從後門出來,周瑞家的見到賈敏的馬車,忙垂首站立,笑著問好。車伕把車停下,臨江掀開車簾,賈敏坐在車裡對周瑞家的輕輕點了點頭,臨江放下簾子,馬車繼續前行。和周瑞家的打招呼時,賈敏眼睛的餘光看見了站在周瑞家的身邊的老婦人和小孩。那兩人,一身貧苦百姓的裝扮,並非賈家的奴僕,也不像是賈家其他房的人。何況依附榮寧兩府而生的賈家其它房的族人,縱使到府裡打秋風,周瑞家的也不會出這個頭,那一老一少……
電光火石之間,賈敏一下子想到了他們的身份,忙命人迴轉馬車,來到劉姥姥和板兒的跟前。鳳姐給了劉姥姥二十兩銀子和一串錢,那一串錢就是讓他們祖孫坐車的,可是劉姥姥哪裡捨得。這一串錢足夠他們一家五口**天的嚼用,早上來的時候,連飯都沒吃,她和板兒餓著肚子,頂著風不也這麼走過來了。如今在賈府吃的飽飽的,肚裡有食,更不怕了。
劉姥姥和板兒迎著寒風,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賈敏的馬車停在他們面前,臨江跳下車來,道:“姥姥,上車!”說著不等他們有所反應,臨江和車伕就把他們拽到了車上。劉姥姥一進車內,只覺得一陣熱氣襲來,外面的冷身子到了暖地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目光所及,只見車子正中坐著一位身著金枝花紅底錦緞黑貂毛斜襟長襖的美婦人。
本來劉姥姥覺得今天在賈府裡見到的平姑娘和璉二奶奶已經是絕頂的美人了,可是和眼前的人一比,還是有所不及。劉姥姥把緊貼著她的板兒又往懷裡摟了摟,車裡面擺的東西不多,但都是好東西,這樣的人把他們“擄”來,顯然不是為了她懷裡的那二十兩銀子,不為錢,只能是為人了,她一個孤老婆子能有什麼被人惦記的,只能是板兒了。聽說城裡有那人販子,專門拐賣年紀幼小的男童,說不得他們碰到的就是這樣的人。劉姥姥摟緊了板兒,心裡想著脫身的方法。
臨波看出了劉姥姥和板兒對她的警惕,微微一笑,道:“姥姥,莫怕。我家太太剛才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周瑞家的送你們出來,……因此想著送你們一程。”劉姥姥見對方把人名都說出來了,又回想起他們出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