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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疼。
她緩緩地開口:“我聽老爺說,曾菊是百年難見的天才……你如今還年輕,還有時間和資本失敗……”
蕭颯閉上了眼睛。
他怕,怕看到那雙如清風明月般的眸子,怕看到眸子中自己那侷促不安的倒影,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出言辯駁而讓自己那齷齪的心思在她面前一覽無餘。
自己到底在渴望些什麼?
難道,把她也拖下水嗎?
念頭閃過,心竟然如刀絞般的痛起來!
為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的無力……為自己的無為……
可沈穆清那清脆的聲音如水銀般無也不入,說出來的話像鹽一樣撒在他的心田:“甘肅雖然苦,曾菊雖然孤僻,你去了,卻可以學到很多對你有用的東西……武官不比文官,升遷擢黜全靠軍功,是一刀一劍地拼出來的,不到前線去,總不能理直氣壯……你不是想名留表史,配享太廟嗎?大周王朝沒有軍勳不得封王拜侯,你是知道的……”
原來,痛到極至是麻木。
蕭颯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
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嚐遍了憎怒哀怨……有一天,會不會忘記?能不能忘記?
車後的雕花槅扇如紗般的被輕輕吹起,蕭颯雙袖揮舞,如一隻鶴隼沖天飛出……
祭了灶神,就是除夕,轉眼間,就到了正月初九。
沈穆清請王溫蕙,蔣雙瑞,梁細惠,馮氏的幾個表嫂還有馮宛清,富華公主及叔伯的幾位妯娌過來玩:“雖然不能大宴,好歹過來坐坐。”
過年期間,又有過辰的藉口,除了馮府的大表嫂要在家裡招待客人,富華公主說身體不適外,其他人都到了。
大家聚在疊翠院裡,太夫人那邊還有幾個年長的妯娌,和馮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同輩的一群女眷好不熱鬧,鬥牌,投壺,吃酒,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到了晚上,沈穆清留大家住下:“明天是幼惠的生辰,可不能厚此薄彼。”
王溫蕙也道:“住的地方我可都收拾好了。就在幼惠的新竹院,又偏僻,又清靜,不用在長輩們的眼皮子底下。” (百度————穿越好事多磨吧——…尤優手打)大家聽了都有些心動,除了兩個因家道敗落而有些畏縮的叔伯妯娌,其她人都留了下來。
馮幼惠是熬不得夜的,沈穆清好說歹說,把她留在了疊翠院,自己和一幫妯娌移到了新竹院鬥牌。
她和馮家三表嫂,五表嫂,還有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