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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珠璣帶著請求的目光,茯苓笑了笑,想到大少奶奶的心意,遂不再推辭,和珠璣去了後面的退步。
兩人說話的時候,馮宛清一直豎著耳朵挺,見茯苓出了門,她不由鬆了一口氣,轉瞬間,她又有幾分悲傷——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自己何需受這樣的羞辱!
這樣一想,馮宛清不免開始擔心起沈穆清會如何處置她——她左右看了看,珠璣叫的那個小丫鬟在屋裡站了片刻就開始不耐煩,不時撩了簾子和外面屋簷下的小丫鬟低語。
馮宛清目光一轉,雙膝跪地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慢慢地朝西次間的槅扇小小地挪動著。
西次間裡,溫蕙望著沈穆清因酣睡而顯得紅撲撲的臉蛋,不由皺眉:“你見好就收吧!要鬧下去,小心季敏不能下臺——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因為你耽擱了他的前程,我怕他會恨你一輩子。”
“咔嚓”一聲,沈穆清神色怡然地把大蘋果咬缺了一塊,一邊吃,一邊含糊其詞地吩咐落梅:“這蘋果甜,給大少奶奶削一個!”
王溫蕙一把奪過沈穆清手中的蘋果,狠狠地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是梁家倒黴了,你也沒有好日子過——到時候,我饒不了你!”
沈穆清任王溫蕙把手中的蘋果奪去,任她對自己發狠話。等王溫蕙說完了,她很真誠地望著王溫蕙:“大嫂,我一直想知道,當時我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答應幫我?”
王溫蕙一怔,隨後笑道:“自然是因為你把江南的那兩件鋪子許給我做酬勞——”
“可據我所知,京都的濟民藥鋪雖然規格不是最大的,可生藥的生意卻是最好的——我江南那兩件鋪子,老爺正當權、太太正管事的時候的收入也不過是你十分之一的收益,而現在,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怕一年的收益也頂不到你一個月的收益?為了那兩件鋪子?這恐怕是最不能讓我信服的藉口了吧!”
王溫蕙神態如常,眼底卻閃過一道明亮。
“我一直在想,王閣老家的嫡女,嫁給定遠侯梁家做了庶長媳,這到底是為什麼?”沈穆清從炕桌的高腳青花水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在手裡把玩,“梁家沒錢,就拿了自己的陪嫁開生藥鋪子,太夫人、夫人眼光短,你得了家裡主持中饋的權利卻沒有趁機壞了二房和三房的生機——我一直想不通,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太多心了!”王溫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拿錢出來開生藥鋪子,那是不想孃家的人笑話我嫁得不好;我沒有對二房、三房下手,那是因為我知道嫡庶之別是天理,我不能違天理而行——”說著,她掩嘴一笑,“瞧你把我說的,好像菩薩是的——”
沈穆清笑:“你不是菩薩!要不然,蔣雙瑞這樣能幹的一個人,也不可能被你打壓的毫無鬥志——你只是,想讓大伯安心——想讓大伯感激你,感激你的付出罷了!”
王溫蕙鄂然。
“實際上,”沈穆清幽幽地開口,神色間有掩飾不住的悲涼,“儘管這個丈夫對你諸多不滿,甚至把你喜歡的醫道視為邪門歪道,你也希望他能記起你的好來,希望他能有一點點的喜歡你——”
“你胡說些什麼?”王溫蕙一直保持著溫婉親切的神情第一次換成了驚慌,“我自幼學習《女戒》,自當惟勤惟儉,積糠聚屑;茶水湯羹,侍奉公婆”
沈穆清望著她狡迼的笑:“我不僅自由讀《女戒》,還讀《女論語》我聽著這話怎麼好像出自於《女論語》啊?”
王溫蕙語凝。
沈穆清還有求於她,自然不能把王溫蕙咄咄逼人地擠到牆角不給她翻身的餘地。
“大嫂!”沈穆清神色肅然地望著王溫蕙,語氣真誠,“你之所以幫我,是為大伯抱不平吧!”
王溫蕙欲言又止,卻沒有出言辯解。
沈穆清心中更是篤定:“大伯那樣幸苦地為這個家付出,可不管是太夫人,還是夫人,都把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而作為嫡子的二叔和梁季敏,去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切,特別是梁季敏,那樣一個自私涼薄的偽君子,只因為讀書讀得好,就被當成家族的希望——他吃你的喝你的,拿著你辛辛苦苦賺的錢去買那些梁家根本沒有能力承擔的奢侈品,世人還贊他品行高雅,而你最在意的人,為之付出的人,卻在邊關陣前殺敵,過著朝不保夕,風餐露宿的日子——”
“別說了!”王溫蕙“騰”地站了起來,“你別說了,你一口一個梁季敏,可別忘了,梁季敏是你的丈夫。”她冷冷地望著沈穆清,“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