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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怪別人!”梁叔信忍不住斥責道弟弟,“要不是沈家最後放你一馬,你早就去牢裡蹲著了……”
“我沒有錯!”梁季敏不服,挺著脖子嚷道,“林稟成說的對,沒有哪個女人像沈穆清那樣蛇蠍心腸。為了爭風吃醋,竟然置我的前程於不顧。這樣不知道尊敬丈夫,不懂得識大體的女子,可恨我中了她的圈套,不能休了她……”
有一群人從雅座裡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
梁叔信忙拉了梁季敏:“有人來了。你少說兩句!”
梁季敏甩手掙開了梁叔信:“我有什麼怕的!我又沒有做錯,我為什麼要怕!”
那群人聽到動靜,都好奇地望了過來。
“沈箴的閨女沈穆清就是陰險的歹毒婦人。”梁季敏趁著酒性,把平日裡悶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家務私事,他們沈家竟然鬧得人皆盡知,她何曾顧忌我們梁家的顏面,哪裡有一點女子的寬容謙讓。她自嫁入我們梁家,上不孝順公婆——惹得母親為沈家被抄的事日夜無眠,下不愛護幼惠——帶了幼惠划船竟然讓她掉到了河裡……”
“給我閉嘴!”梁叔信臉色鐵青地喝斥了梁季敏一句,然後朝看熱鬧的人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他喝醉了……說胡話呢……”
梁季敏被哥哥的怒氣嚇呆了,半響沒有回過神來——好歹是閉了嘴。
有人呵呵笑起來:“兩位是定遠侯的兄弟吧?”
梁叔信不自然地笑:“讓諸位見笑了?”
能到百花酒樓喝酒的都不是泛泛之輩,當年的事雖然虎頭蛇尾了,但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點,那群人裡就有人笑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起來,這也是樁懸案了!”
這些人看梁季敏的表情大多帶著幾分不屑。
梁季敏被激怒:“怎麼說是懸案?不過是沈箴仗著太上皇的寵愛以權謀私罷了!如果真有理,怎不到今上面前去告御狀……我梁季敏敢在殿前對質。”
涉及到今上和太上皇這樣敏感的話題,誰又願意為句閒話惹一身騷……
大家乾笑數聲,都道“時間不早了”,散了。
梁叔信被弟弟氣得直哆嗦。
夏志清見狀,準備回雅座。
他剛上了幾階臺階,有人像陣風似地和他擦身而過。
夏志清嚇一跳。
怎麼有人走路不帶聲響的。
正奇怪著,就聽見身後有人喊:“蕭颯,蕭颯,你要去幹什麼?我的腿不好使……”
夏志清回頭,就看見那個戴將軍扶著樓梯的扶手望著樓下。
他再順著戴將軍的目光向下望,就看見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的男子站在樓梯間向上望。
夏志清看著心中一跳。
那人穿著件很普通的玄色潞綢道袍,身材削瘦修長,相貌英俊颯爽,看人的目光卻犀利如鷹隼,使他的眉宇間有種讓人膽戰心寒的蕭殺之氣。
他抿著嘴掃了夏志清一眼,夏志清有種五臟六腑都被看得一清二楚而無處躲藏的窘迫感。
“蕭颯,”夏志清聽到戴將軍喊那人,“常師傅去找你還沒有回來,我腿不好使,只帶了一個有身手的小廝……”
那個叫蕭颯的男子聽了嘴角微翹:“戴兄,我自有分寸。你且回屋歇著就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可不知為什麼,夏志清卻感覺到了與他表情截然不同的堅持。
“你……”戴貴望著蕭颯,嘆了一口氣。
蕭颯微微一笑,腳步輕盈地轉身離去。
原來是身懷絕技,難怪走路聽不到聲響……
夏志清想著,就看見戴將軍朝自己望過來。
如女人一樣美麗的面容,卻有刀鋒般寒意迫人的眼神。
夏志清打了一個寒顫,解釋的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我去看閔大人來了沒有……還沒來!”
戴貴的眼裡的銳利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你是閔大人的……”
夏志清鬆了一口氣,忙道:“我是閔大人的親戚,哦,我姐姐是閔大人的弟媳,不是什麼乾親戚!”
戴貴笑起來:“見到閔大人,就代我問一聲好。”
夏志清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戴貴朝他友善地笑了笑,然後一瘸一拐地與他擦身而過——下了樓。
夏志清站在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上去吧,自己很好奇這個戴將軍和那個叫蕭颯的人要去幹什麼;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