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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李氏問題的時候趁機推銷自己,說會上灶。還有一個和耿湘蓮一樣,也是十歲,小小年紀,卻長得臉若桃花,眉若新月,相貌十分的出眾,問名字,說叫陶惠。
李氏問話的時候,陳姨娘不時拿眼睃那個叫耿湘蓮的。
待李氏問完了話,汪媽媽就指耿湘蓮笑道:“太太,你說巧不巧,竟然和姨娘屋裡放出去的大丫鬟一個名字。”
李氏就淡淡地笑了笑,道:“嗯。這孩子的確不錯。等會帶下去好好地調理調理,行的,留下來拔到姑娘屋裡服侍,不行的,找章婆子來領走。”
幾個小姑娘一聽,神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汪媽媽就撇了陳姨娘一眼。
陳姨娘卻垂著眼瞼,看不出什麼表情。
李氏叫了汪媽媽和章婆子去交割銀子,李媽媽則帶著幾個新買的小丫頭退了下去。
章婆子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和汪媽媽敲定了大的三兩五錢銀子,小的五兩銀子的賣身錢,把這樁賣買做成了。她拿了銀子到李氏那裡辭行,李氏賞了她一兩銀子,一匹月白色綾緞。章婆高高興興地接了,謝了又謝,這才告辭,領了幾個沒被選上小丫頭走了。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沈穆清陪著李氏吃了午飯,汪媽媽就進來稟道:“太太,富源行的送了鰻魚和桔子過來。”說著,轉身朝著沈穆清眨了眨眼睛,“那鰻魚還養在木桶裡活蹦亂跳的,姑娘想不想去看看!”
沈穆清已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笑道:“鰻魚嗎?我還沒見過活的鰻魚呢!”
李氏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笑著:“去吧!去吧!記得早些回來,等會還要去進財媳婦那裡。”
沈穆清笑著應了,和汪媽媽一起出了門。
待走到了穿堂,汪媽媽低聲地道:“劉先生來了——姑娘這腳,得早點瞧瞧才行。”她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歉意。
沈穆清就感激地望了汪媽媽一眼。
兩人從朝熙堂外的夾道回了安園,劉先生早已經在抱廈裡等了。
汪媽媽就拿了清風散出來。
劉先生聞了聞,又挑了一點放在嘴裡嚐了,忍不住嚷了起來:“這是誰開的方子,這又不是惡傷,用什麼雄黃、麝香……用我自制的紅玉膏吧!”
落梅幾個忙打水給沈穆清洗腳,重新上了劉先生制的紅玉膏,送了沈穆清回李氏那裡。
沈穆清下午就跟著進財媳婦學做年糕,用麵糰小兔小馬地捏了滿滿一蒸籠,結果晚飯的時候朝熙堂的丫鬟媳婦婆子全吃的是年糕。
晚上回到屋裡,沈穆清先看了腳,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想到中藥的療效慢,沈穆清也只好忍著痛耐心地等待。
小丫鬟進來上了燈,她赤著腳倚在大引枕上藉著炕几上的燈光給鎮安王妃繡手帕。剛繡了幾針,沈月溶來了,還帶著她的針線活。兩人說說笑笑地做會針指,看著夜色深了,沈月溶這才回了香圃園。
就這樣過了兩天,沈總管來給沈穆清回信,說拜貼和沈箴的親筆書信都已送到了金城坊武衣庫衚衕的祥發綢布店,常、孫兩位師傅那裡,也已去祭拜過了。
“知道那祥發綢布店的東家是誰嗎?”沈穆清思忖良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汪大總管別有深意地笑道:“是山西臨城蕭家的。可那鋪子卻是葉素葉大人的。”
沈穆清微微吃驚。
金城坊的武衣庫衚衕,就是一處專門為兵部囤積戰袍甲衣的,葉素做為戶部給事中,鋪子竟然租給蕭家在那裡開了一家綢布店,這其中有什麼奧妙,已是不言而知了。也難怪就是汪總管,臉上也不由流露出幾份異色來。
“你把拜貼送過去,那邊沒什麼反應嗎?”
“是大掌櫃的接過去的,賞了小廝每人五兩銀子,還說,過兩天就會來拜訪老爺。”
蕭颯要過來嗎?
沈穆清腦海裡就閃過了那張俊朗卻帶著倨傲表情的臉。
來拜見沈箴的時候,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是神色恭謙卻目露驕傲?是鋒芒畢露恣意飛揚?或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她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不過,真是奇怪,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想到他會忐忑不安青澀靦腆呢……
沈穆清支肘,捏著自己的下頜,突然有點期盼蕭颯的到來。
“姑娘,要不要交待門房一聲,”汪大總管窺視著沈穆清的神色,“也免得怠慢了人家。”
“不用!”沈穆清已是眼角含笑,“這個人,辦法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