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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遲啊!”
“是啊!”沈穆清附議,“要不,我去看看!”
李氏沉思了片刻,道:“也好,那你就代我去看看吧!”
沈穆清把李氏託付給了汪媽媽和陳姨娘,自己帶著落梅和珠璣去了香圃園。
香圃園在沈家算不上是個大院子,但三間正房,加上兩邊的廂房,也有七間屋子。她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李氏給沈月溶指的丫鬟媳婦都站在院子裡竊竊私語,沈月溶身邊的黃媽媽和楊媽媽卻不在其中。
看見沈穆清,丫鬟媳婦們都立刻靜聲屏氣地退到了一旁。
春意三步兩步上前,幫沈穆清撩了簾子。
進了屋,沈穆清就看見沈月溶面色蒼白、神色木然地躺在黑漆螺鈿床上,黃媽媽和楊媽媽一坐一站,俱都俯身望著沈月溶低聲和她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兩位媽媽抬頭望過來。站著的楊媽媽忙迎了過來,那黃媽媽則伏在了沈月溶身上大聲哭了起來:“……我的姑娘,你怎麼如此想不開啊……太太不在了,你還以為有誰會真心疼你啊……你自己得學著珍惜自己啊……”
“黃媽媽,這話我可不愛聽!”沈穆清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要不是真心疼姐姐,我家太太何苦背這縱容之責;要不是真心疼姐姐,憑那姓任的身份地位,他怎能在老爺面前答話;要不是真心疼姐姐,又怎麼會決定年後再送姐姐回太倉……媽媽說這話,也太不憑良心了!”
沈穆清話裡夾槍帶棒,倒把黃媽媽說的一愣。
屋子立刻升起一股緊張的氣氛。
楊媽媽忙陪笑道:“姑娘千萬別往心裡去,黃媽媽是一時急糊塗了……”
沈穆清得理不饒人:“兩位媽媽是隨著姐姐從太倉來的,在姐姐心裡,只怕是最親近的人了。這個時候,不幫著姐姐拿主意,反而竄著姐姐在這裡胡亂折騰,哪裡有一點兒主事的樣子。早知道如此,太太就不應留了你們在這裡住下,或是那姓任的找來時就讓你們隨著他回去算了。”
楊媽媽滿臉委屈,欲言又止。
沈穆清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地坐到了沈月溶的床沿。
楊媽媽忙拉了黃媽媽在一旁立著。
沈穆清望著目光呆滯的沈月溶,冷冷地道:“姐姐對我們太太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要在我們家上吊,讓我們太太來背這個惡名。”
沈月溶聽了,無神的眼眸就輕輕地轉到了沈穆清的臉上。
沈穆清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自懂事以來,不知道太倉老家還有你們這門親戚。現在出了事,反而是我們的不是。姐姐真是好手段,一面說著不滿意二老爺對婚事的安排,一面卻依仗著我們老爺憐愛侄女的心意處處為難我們家老爺……”
她的話還沒有落音,沈月溶的眼淚就撲撲地落了下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既然如此,為何要如此行事?”沈穆清的口氣咄咄逼人,“回太倉的途中跳河,出嫁的前一夜到祠堂去上吊……哪一樣不能死,為何偏偏選在我家。”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沈月溶掩面大哭起來,“我過的有多難,你知不知道……母親病重,大夫說了不能動氣,要好生休養,她卻為了件春裳的尺頭和家裡的管事媽媽吵個不休,還鬧到了父親那裡……太太就是讓她氣死的……讓我嫁給她的侄兒,我寧願去死……”
“可你死了,豈不走了二太太的老路!”沈穆清幽幽地道。
沈月溶愣住。
“我的話,姐姐好好想想!”沈穆清見火侯差不多了,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幫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出了屋子。
楊媽媽送她出了香圃園。
沈穆清叫了李媽媽來:“你親自去看著,有什麼動靜,都要報給我聽。”
李媽媽應聲而去。
回到朝熙堂,沈穆清把事情的經過略略講了一遍。
李氏聽了,長嘆一氣,道:“老爺說,那姓任的是個人才……只是照我看來,什麼人才不人才,只要他人品端正,能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就行了。是人才的,反而守不住這平淡日子。”
的確是這樣。太過野心的人,不安於平淡;安於平淡的人,自然在事業上沒什麼建樹……做為父親,一般都欣賞有野心的人;而做為母親,卻總希望兒女的生活能夠健康平安就好!這也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吧!
“過兩天我們去廟裡,讓她也跟著去散散心吧!”李氏語氣裡帶著幾份憐憫,“說起來,自從她到京都以來,還沒有一天安生的。跟著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