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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攬了一樁子事在身上了。
想到這些,她心裡又添了一樁心事。
鎮安王王妃的生辰,藥王廟的事如果有人在席上說漏了嘴,那可如何圓!
沈穆清就想找沈箴說說這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不去。
可沈箴這段時間好像也非常忙似的,早出晚歸,根本就沒有回內宅來。沈穆清找了他好幾次,都沒有遇到。
她只好求了汪總管,讓遇見了沈箴,說一聲。
這樣又等了幾天,她腳上的傷到是好了,汪總管那裡什麼訊息也沒有。
沈穆清隱隱有種感覺,沈箴肯定是在為他那個打擊王盛雲的計劃在忙。可她這邊也等不得了,她只好叫珠璣去問周百木:“老爺回來,想辦法給報個信。”
珠璣到是去了,可回來的時候臉卻紅得像關公。
沈穆清心中微動,卻沒時間去細細琢磨。因為汪媽媽領了常師傅的遺孀來給沈穆清請安。
那女子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高大健美的身材,穿著白綾對襟襖,鴉青色素面馬面裙,露出穿著鴉青色雙面鞋的一雙天足。她雖然目有戚色,卻神色剛毅,完全顛覆了沈穆清印象中未亡人楚楚可憐的形象。
見到沈穆清,她先是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然後淡淡地一笑道:“姑娘找我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沈穆清見她那堅強樣子,已心生好感,又聽她說話落落大方,更有了幾分結交之心。
她請了常師傅的遺孀到炕上坐。
常師傅的遺孀沒推辭,落落大方地坐到了沈穆清的身邊。
待落梅上了茶,沈穆清也不客氣,把汪總管事先準備好的兩個銀元寶——各重二十五兩的雪花銀用汗帕包了遞給常師傅的遺孀:“因家母病著,不敢讓她也知道這事,所以才沒有親自去祭拜,銀子雖少,給哥兒姐兒做件衣裳穿。還請常家嬸嬸不要嫌棄。”
常師傅的遺孀笑著接了過去:“那就多謝姑娘了!”眼眶中卻有瑩晶閃爍。
沈穆清心裡也不好受。
這可是常師傅的賣命錢!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只聽得見西次間那自鳴鐘滴滴答答的齒輪摩擦聲。
“還沒問嬸嬸怎麼稱呼呢?”沈穆清為了打破屋子裡的沉悶,問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問題。
“我孃家姓陸,在家排行第六,你稱我六娘就是。”陸六孃的聲音裡帶了一聲哽咽。
“孩子們都還好吧!”沈穆清話一出口就後悔。
父親去世了,孩子們能好嗎?
她忙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們這幾天就要回滄州去了,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陸六娘深深地望了沈穆清一眼,道:“我們不準備回滄州去。”
沈穆清愕然。
“我雖然出身清寒,但也沒有種過田。讓我回滄州種田,只怕是收成還不夠僱人的費用。而且孩子大了,也要進學,回滄州去,私塾先生的學問也不如京都的好。”陸六娘細細地道,“威遠鏢局廚房裡還缺個人,我灶上功夫還不錯。跟總鏢頭說了,暫時在局子裡做廚娘,一個月也有一兩五錢銀子的入賬。房子是他原來在的時候買的,只圖糊個口,也夠了。”
沈穆清見陸六娘頭腦清晰,對未來的安排即合理也符合她的實際情況,更覺得陸六娘不簡單。
“常言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六娘以後閒暇著,常來我們家走動走動。有什麼事,互相也好照應著。”沈穆清真誠地道。
陸六娘卻笑道:“姑娘不必自責。他是在河邊走動的人,總有一天要溼腳的。這也是求仁得仁,求義得義了。”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是化不開的濃濃悲哀。
沈穆清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旁邊立著的落梅和珠璣、英紛也都紛紛掩面低泣。
陸六娘卻笑著不停地安慰她們:“快別哭了,你們一哭,我這淚也止不住了……我這好好容易才想通……”
大家又坐了一會,陸六娘藉口家裡有事,就要告辭。
沈穆清也不敢留她,怕被李氏知道,親自送她到了二門,又讓落梅和珠璣送到角門。
兩人去了半天也沒有折回來,到把沈月溶等到了。
這段時間,她常在安園和陳姨娘住的恭園跑來跑去。
沈穆清非常不喜歡這種情況。以前,她如果有什麼事不讓想李氏知道,輕而易舉的就能控制局面,而現,見陸六孃的時候,還要派人去把風。
沈月溶過來問鎮安王王妃生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