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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準備到外院的花廳去看看蕭颯在沈箴面前會是一副怎樣的嘴臉——不管怎麼說,沈箴好歹也是“政治局常委”,她就不相信蕭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遇到沒有一絲的膽怯……
落梅和珠璣看見沈穆清臉上那雀躍的表情,與平常的淡然大不相同,都在心裡暗暗稱奇。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地遠遠跟著沈穆清。
誰知沈穆清剛走到二門,戚媽媽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姑娘,姑娘,太太讓你快去敞廳奉茶!”仔細一看,又看見沈穆清穿著件丫鬟穿的比甲,口氣不由急了起來:“定遠侯夫人要見見您!”
京都也就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來來去去也就這幾家豪門權臣,抬頭不見低頭見,她可不想因為一杯茶讓李氏被人誤會教女無方丟顏面。
沈穆清忙折了回去,重新換了上那大紅色的褙子,戴了簪釵環佩去給馮氏奉茶。
馮氏今年夏天剛過的三十九歲的生辰。她身材高佻,相貌秀麗,舉止溫柔,神色端莊,一看就是那種出生名門嫁入豪門的貴婦。
她看沈穆清的目光極其溫柔,笑著接過了沈穆清奉的茶,象徵性地喝了一口,然後就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從手上褪了一隻手串遞給沈穆清:“見姑娘也是臨時起意——東西雖然平常,卻是敬惠大師開過光的。”
李氏聽著動容。
這敬惠大師,是當今屈指可數的得道高僧,連太后娘娘都自稱是他座下的弟子,身份貴不可言。他開過光的東西,哪裡可能是平常之物。
“夫人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敢收!”李氏連忙推辭。
馮氏笑道:“姑娘今年十二歲了吧,和我們家幼惠同年……這俏生生的模樣,看了就讓人歡喜,夫人可別再說什麼客氣話了,那樣可就太見外了。”
富貴人家見面,本來就有這送小字輩見面禮的禮節,兩人這番話,也都是場面上的客氣語。
李氏就朝著沈穆清微微揚頜,沈穆清上前給馮屈膝行禮道謝,然後接過了那手串。
因說是敬惠大師開過光的,沈穆清接過來的時候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手串全由蓮子米般大小一致碧璽玉石串成,每隔十二顆就鑲了朵指拇大小粉色玉石蓮花,那蓮花做工極其精緻,不說那用黃色玉石做成的花蕊,就是那蓮瓣上淡淡的脈絡都雕了出來。決不象馮氏說的那樣,是臨時起意拿出來的見面禮。
就在沈穆清打量那手串的時候,李氏已語帶歉意地道:“勞煩夫人給我送來了天山雪蓮,現在又送姑娘這麼貴重的見面禮……”
馮氏笑容溫柔:“上次聽侯爺說夫人身體有恙,我就想來看看夫人。可巧正撞到我們家幼惠供奉麻娘娘,怕過了病氣來,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李氏忙關切地道:“如今可好了……我們家姑娘七歲那年供奉的麻娘娘,可把我們全家嚇壞了。”
馮氏點頭笑道:“她是好了。可家裡又出了一樁事。”
李氏就露出側耳傾聽的樣子。
馮氏低聲道:“我家二房媳婦,有了。”
“哎呀!”李氏滿臉歡喜,“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馮氏也笑逐顏開:“可不是,我盼了五年,才盼來……因是頭幾個月,哪裡也不敢走動,就在家裡看著她。出了三月,才敢出門。先就來了府上。”
關於梁家二少爺梁叔信的事,沈穆清也有所耳聞。
定遠侯梁淵有三兒兩女,梁伯恭和王溫蕙結婚後,三年生了兩兒子,喜得梁淵合不上嘴;而二兒子梁叔信卻結婚五年,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馮氏過壽辰的時候,還聽說梁叔信為這吵著要休妻,沒想到,到了秋季情況就來了一個大逆轉。
李氏忙道恭喜。
馮氏就嘆了一口氣,頗有感慨地道:“這要不是我壓著,早就散了。我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我年輕的時候是遭了這個罪的,決不准我的兒媳也遭這個罪。別人家的兒子,我管不著。可我們家的兒子,那是決不準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壓到正妻頭上去的。”
她說這話也是有原因的。
梁淵在馮氏進門沒多久,就納了身邊一位姓劉的通房丫頭做妾室,長子梁伯恭、長女梁仲寬都是這位劉姨娘所生。而且梁伯恭在娶了王溫蕙沒多久,納了富陽公秦瑋連袂的一個庶女為妾,梁伯恭的次子就是這位妾室所生,而且長子和次生相差不到一歲。這事,有段時間在京都上層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
不過,她不是一向有賢名的嗎?!大家又不是很熟,她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