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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戴得出去,也不怕犯了眼睛。”
“我是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倒不如一個管事娘子。”英紛裝作忿忿然的樣子:“要這樣,我也要管個管事娘子。”
沈穆清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中了哪個,我幫你做主,包你稱心如意!”
英紛的臉色通紅,嚷道:“這也是姑娘說出來的話!”
落梅也在一旁掩嘴而笑:“這絹花要是給你戴了,怕是要繞著院子走一圈。人家戚媽媽可不比你,老成著。不信你看著,姨娘不先在頭上戴厭了,戚媽媽這花是決戴不出來的。你還想當管事娘子,好好跟著戚媽媽學學吧。”
英紛到也沒有辯這句話,點頭道:“這戚媽媽是有幾份利害。想當初,太太有什麼事,都是吩咐李媽媽……也不知道她是怎的,這兩個月就得了太太的眼,倒把李媽媽的事都攬了去。”
沈穆清聽得心中一動,正色道:“落梅,我這兩天事忙,你可去看了錦繡。”
“昨兒還去了!”落梅神色一暗:“還是老樣子。”
沈穆清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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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媽媽揣著那兩朵花去了李氏的屋裡。
李氏正歪在炕上聽著汪媽媽報這幾天送來的禮單,見戚媽媽來了,朝著汪媽媽輕輕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汪媽媽眼角輕輕地睃了一下戚媽媽,笑著應聲而去。
戚媽媽就神神叨叨地走到了李氏的面前,從懷裡掏出那兩朵絹花:“太太,姑娘賞我的。”
李氏瞟了那兩朵絹花一眼,笑道:“既是賞你的,收下就是。”
戚媽媽聽了,滿臉笑容地重新把花揣在了衣袖裡。
“你拿了選單子去,姐兒怎麼說的?”李氏淡淡地問。
戚媽媽笑著把沈穆清的話敘述了一遍。
李氏面無表情地聽完,半晌沒有吱聲。
戚媽媽小心翼翼地窺視著李氏的神色,斟酌道:“太太,我瞧著姑娘說的有道理……”
李氏朝著戚媽媽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後姐兒那裡有什麼事,不用來報我了。”
戚媽媽立刻笑容滿面地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李氏望著空地一人卻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屋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有著無拘無束的酣暢,笑得立在屋簷下的丫鬟媳婦個個驚訝不己。
只有璞玉,急急地跑進去:“太太,太太,您怎麼了?”
李氏望著璞玉,臉上綻開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低低地道:“我們家,有個好姑娘呢!”
璞玉有些茫然地望著李氏,道:“我們家姑娘本來就好。每次遇到我,都會給糖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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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不過一個時辰,天地間已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儘管如此,還是如沈穆清所料想的那樣,沈家來了很多的客人。不僅多,而且大多數錦衣貂氅,坐著銀頂皂蓋皂幃的四人大轎而來。沈家的僕婦自不用說,那外皰的廚房、茶房、酒房等人見了,一點也不敢馬虎,戰戰兢兢地應付著眼前差事,生怕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什麼錯。
因事情早就吩咐下去了,沈穆清這邊卻清閒了下來,卻也不敢坐著,就在李氏屋裡服侍著。
有幾位侍郎夫人和學士夫人是跟著丈夫一起來的,像與沈箴同為內閣大臣、主管工部的胡信胡閣老夫人,還有富陽公秦瑋的夫人、都察院左都御史趙符的夫人、五城兵馬指揮使柳進的夫人等卻是自己來的。七、八位錦衣麗服、珠圍翠繞的夫人按品階分主次坐在朝熙堂的敞廳裡,腳下踏著銅胎琺琅壽字腳爐,几上擺著時令花卉,舊窯茶盅,又有描金退光紅漆的九槅攢盒擺著橘餅、雲片、鬆餅、軟香糕、花生、核桃、瓜子、杏仁、粟子等零嘴,高腳荷葉盤裡放著用蘋果、蜜羅柑、枇杷、葡萄、紅棗、生梨等拼成的什錦拼果,大家吃著糕點,喝著清茶,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沈穆清立在李氏身後不時地用眼瞅著這個,瞄著那個,服邊服侍的丫鬟們就隨著她的眼色上茶遞水,奉漱盂手巾,一時間倒也井井有條,沒出什麼狀況。
幾位夫人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翰林院的侍講陳學文娶了原河南布政司使韓茂遠的遺孀的事上,大家都顯得興致盎然的。
刑部侍郎謝敏的夫人就笑道:“說起來,韓大人和我們家老爺是同鄉又是同年,曾在江南做了二十幾年的知府,後來升了河南布政司,還惹上過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