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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相公冒冒然地去,會不會被有心人嗤笑……特別是郭先生。人家好歹也是縣衙聘的,是正經的教喻……”
房夫人畢竟是官太太,對這些程式很瞭解,對沈穆清的擔心也能理解,而且因為沈穆清的這個提議,讓房夫人對沈穆清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愫。
蕭颯雖然被流放到了這裡,可人家的出身在那裡,不是那些目不識丁的尋常婦人,別人說什麼時候就是什麼,不知道分辨是非的……
這麼一想,不由起了交結之心。
她忙笑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來跟我們家老爺說。”
沈穆清忙起身給房夫人行禮:“相公要是能去縣學,全都是因為有您從中周旋……請受我一拜。”
房夫人笑著受了沈穆清的禮,攜了她的手:“蕭太太客氣了,這也是我們老爺賞識蕭爺的人品學識……蕭太太不必客氣。”
沈穆清反手握了房夫人的手:“是夫人和客氣才是。您和房大人的情義,只望我們有機會能報答……”
“蕭太太這話就說重了!”房夫人笑道,“你們在京都,我們在瀘定,大家能相識,這也是難得的緣份才是。”
“正如夫人所說!”沈穆清應和著。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極是親熱。
看天色晚下來,沈穆清留了房夫人吃飯,房夫人惦記著家裡的孩子:“……老爺去了衛所!”
沈穆清不好多留,讓明霞從庫裡拿了兩個鮑魚,兩匣子雞油酥讓房夫人帶回去給孩子們吃。
房夫人謝了,起身告辭。
到了晚上,夫妻兩人在書房裡說話。
“鋪子就設在雅安府,”蕭颯和沈穆清說著和彭令勳一起開米鋪的事,“我出本錢,和彭大人四六分賬。”
“我們四,他六嗎?”
蕭颯點頭:“這鋪子置辦起來也就花了三四百兩銀子……他要想找我的麻煩,遠遠不止這個數。”
沈穆清也知道,勸道:“所以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認真了!”
蕭颯看她一臉認真樣,笑道:“我會把握好度的。既不能表現出無能的樣子,也不能表現出太精明的樣子。這個我最拿手。你不知道,當初我去甘肅的時候,曾大人什麼也不說,直接把我們丟給了僉事,結果大家都以為我是曾大人不想得罪王公公而勉為其難接受的紈絝子弟……”
沈穆清支肘托腮地聽他講以前的故事。
蕭颯的眼睛,比晨星還亮,蕭颯的神色,激動昂揚,蕭颯的眼角眉梢,洋溢著能鼓勵人心的飛揚……
火石電光中,她突然有些明白。
蕭颯,從來沒有畏懼過困難……
老爺比自己看得更明白,想的更深遠。
生活,從來都不是隨心所欲的。他需要人去經營,去謀取……她只想到了愛與不愛,只想到了責任與義務。
蕭颯感覺到妻子的目光有些飄忽,以為她對自己的話題很不感興趣,有些訕訕然地笑道:“都是些年少時的血氣方剛……”
沈穆清回過神來,看見蕭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容,忙笑道:“年少時都沒有一點血氣方剛,難道等到年老時耍脾氣啊?”又想到他剛才的神態,解釋道:“你說起你少年時的事,讓我想起老爺年輕的時候……”把沈箴在龍安府時發生的事將給蕭颯聽。
蕭颯聽得哈哈大笑,問道:“老爺的中秋禮應該送了吧?”
沈穆清點頭,起身從書房東邊自己的書架上拿了一個精緻的黑漆描金匣子:“我把禮單給你看看——我也拿不定主意送什麼好?”
“……武夷茶葉兩盒……”蕭颯咦了一聲,笑道,“家裡還有武夷茶?”
“是我來的時候二堂嫂送的。”沈穆清笑道,“也就這兩盒而已。”
蕭颯點頭:“讓去給老爺請安的人問問,看老爺喜歡不喜歡。要是喜歡,明年還備這茶。到時候我讓鄭家三爺早給我們備下。”說著,又低頭看禮單,“……麻餅兩盒、蜜餅兩盒、餈粑兩盒……會不會少了些?這可是四川的特產!”
“家裡人少,又是吃食,我還怕路上壞呢?”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不會壞。”蕭颯很肯定地說著,拿了筆在上面加了一筆,“就每樣二十盒吧?”
沈穆清點頭。
其他的,蕭颯倒沒什麼意見。見匣子裡下面還有幾張紙,就望著沈穆清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
“是給老太爺、公公婆婆還有大太太的禮單。”
蕭颯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