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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拉著寶哥的手一緊。
她低頭,就看見寶哥的嘴抿得緊緊的。
“怎麼了?”沈穆清笑道,“是不是怕你娘說你。放心吧,有嬸嬸在。”
“嬸嬸!”寶哥抬頭望著沈穆清,大大的眼睛清澈透明,“我娘,會不會死?”
沈穆清怔住。
寶哥望著她的眼睛就有了一點哀求:“我娘不會死的。是嗎?嬸嬸。”
好像在求她一個保證。
火石電光中,沈穆清突然明白。
這個孩子站在外面偷偷地望著他的母親,是怕他離開,母親突然死了。
可他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樣重的心思?
或者,是有心人誤導過他?
念頭閃過,寶哥低下頭:“她們都說,我娘快死了,我也會成為沒孃的孩子。等我爹娶了後孃,就會把我趕出門去。”
怒氣從沈穆清的心裡呼拉拉地燒到了臉上。
怎麼能對孩子說這些!
“不會。”沈穆清蹲下身子,眼睛平視著寶哥,“你是你爹的嫡長子,沒有誰能取代你的地位。你娘也不會死。只要你還需要她一天,她就不會死。”
寶哥的眼睛驟然迸閃出如夏日還要明亮的光芒:“嬸嬸,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沈穆清保證,“要不然,你娘到了嬸嬸這裡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呢?”
寶哥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露出一個比春光還要明媚的笑容:“嬸嬸,那我和妹妹去玩了。”
“好!”沈穆清愛憐地摸了摸寶哥的頭,招手叫了他身邊服侍的人送他去了悅影那。
這畢竟是戴家的家事……可這也是件讓每個做母親都覺得心痛的事……
沈穆清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找了一個機會和魏氏說寶哥的事:“……他現在年紀還小,不懂事,最怕有人存心誤導。你還是查查他身邊的人吧!”
魏氏笑道:“妹妹沒把我當外人,我也就和妹妹直說了吧。這話只怕是我堂妹說給寶哥聽的。”
沈穆清看她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驚訝之餘又覺得自己有點多事。
人家畢竟出身門閥,說不定,自己和她相比,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魏氏在大家族裡長大,很敏感的一個人,沈穆清的低落她自然看在眼裡。拉了沈穆清的手,她嘆道:“妹妹,你是不知道。自從我病後,孃家就常有人來和我商量,讓我從堂姊妹裡挑一個讓相公收房。”說著,她的目光有些許清冷,“我知道,他們這是怕我死了,戴家會和魏家關係疏遠……卻沒有人想想我的心情。成親快五年,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不到五天……”她哽咽著側過頭去。
沈穆清很想安慰安慰她,可怕她把話題轉到聯姻上去。就笑著站了起來:“來這裡做客,就是想開開心心地玩玩,這些傷心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去喊丫鬟擺飯。”說完,也不等魏氏說話,就走了出去。
接下來,她一直沒有單獨和魏氏在一起,而魏氏呢,神情有些恍惚,既沒有提什麼聯姻的事,也沒有再說起娘婆兩家的事,吃了飯,帶著寶哥就告辭了,並沒有說出什麼“寶哥和悅影有緣分”之類的暗示性的語言。
沈穆清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為這母子倆擔心。
過了幾天,是中秋節,魏氏差人送了月餅和瓜果來,沈穆清派明霞去還了禮,又給閔先生府上、曾菊府上、王清府上、袁瑜府上和石進府上送上了月餅和瓜果去。
等泰哥過滿月,魏氏不僅隨了禮,還帶了寶哥來吃酒。
寶哥和悅影又被安排在一起。
沈穆清偷偷去看兩人。只見悅影在後花園裡摘花玩,寶哥則坐在太湖石上托腮望著悅影,目光卻很茫然,顯然不是在看悅影,而是在想心思。
從那以後,魏氏隔三岔五的就帶寶哥過來串門,沈穆清就問悅影:“和寶哥哥在一起好玩嗎?”
悅影嘟了嘴:“他像個姑娘家,動不動還掉眼淚。我不喜歡和他一起玩。”
沈穆清很是吃驚,問喜鵲:“怎麼回事?”
喜鵲忙道:“奴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好地坐在那裡,就哭起來!”
揹著人掉眼淚……寶哥這孩子,也太早慧了些!
沈穆清嘆了一口氣,道:“以後我們不和寶哥玩了!”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變得和寶哥一樣多愁善感——雖然這多愁善感是有原因的,可沈穆清也不喜歡。
“娘!”悅影也沒有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