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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清楚,該不該用怎麼用我來做主。”
薛青笑了笑。
“意思就是治好了分我錢,治不好與我無關咯?”她帶著幾分玩笑道。
“那是自然。”楊靜昌乾脆的說道,一面拿出一錠銀子,“這是定金。”
薛青看著擺在面前的銀子神情有些感嘆。
救人什麼時候都是一項好營生,只可惜她沒有學這個。
她只是被救者。
第十章 好人
她當初被這丸藥補養救回一條命,如今又靠著這丸藥要撈第一桶金。
救人的大夫想不到吧,想到了會不會嗤笑?只可惜他再見不到,沒有這個機會了。
薛青的嘴角彎了彎。
楊靜昌看到這少年笑了,覺得天下無人不愛錢,但旋即又看到這少年眼底的憂傷,便又收起這念頭,笑應該是想起了跟藥方有關的人,而這回憶並不是很愉快。
想到過世的父親?
楊靜昌輕咳一聲。
“價錢薛少爺如果不滿意,可以…”他說道。
他的話沒說完,薛青已經點點頭。
“價錢已經可以了,畢竟這只是一個藥方,醫理我都不懂,到底怎麼用,當不當對症,都是楊大夫你自己斟酌的。”她道,伸手拂袖,“我給您寫來。”
楊靜昌看著她一刻,這少年人神情平靜沒有絲毫作偽。
“薛少爺果然識字。”他便笑道。
這是說道前些日子提起的話題,那時他覺得這些小少年言行舉止都不是一般人,只有那種讀過書的人才有的乖巧安靜。
薛青也笑了笑,看了眼屋內。
“只是我這裡並無筆墨紙硯。”她說道。
楊靜昌笑著開啟藥箱,拿出筆墨紙硯,大夫書寫藥方隨身攜帶。
薛青拿起毛筆蘸墨,想著還好會寫毛筆字,若不然在這古代還要成文盲了,寫毛筆一直沒有丟下,也算是唯一對得起祖父的心願,只是也僅此用以養神而已,到底並沒有成為書法家。
她略一出神忙驅散,提筆寫字,剛落筆幾個字,聽旁邊的楊靜昌咦了聲。
“好字。”他說道,又停頓一刻,“不過字型沒見過。”
沒見過嗎?薛青笑了笑,大約這裡還沒有米芾,這藥方很簡單,只有兩味藥,其餘便是如何服用。
“我因為內傷…體虛,所以以茶酒調服再用飯壓。”她說道,“據說也可以製成丸藥,但加以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楊靜昌接過,一面看薛青寫的字,一面點頭。
“我曉得,我自會斟酌。”他說道,將藥方收起來放進藥箱裡,起身告辭,謝絕了薛青的相送。
薛青也沒有堅持。
楊靜昌一面走一面忍不住又看他一眼。
“薛少爺年少沉穩很是不錯。”他忍不住說道。
薛青笑了,沒有因為他這突然的誇讚而受寵若驚。
“一個藥方買楊大夫這一句話,比銀子要值得。”她說道。
楊靜昌哈哈笑了。
“你這孩子有趣。”他說道,因為記掛著試用新藥不再多言忙忙的去了。
薛青站在門口目送。
有時候一句話一個認知,比錢重要。
如果只是要錢的話,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在這古代周全的活著,既然活著就要入世,入世就要跟人打交道,就需要關係啊。
關係,可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作為這個家裡的成年人頂樑柱,她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少爺少爺。”暖暖在門外看到楊大夫走了,忙對薛青招手,“快來抓羊拐。”
薛青應了聲走過去蹲下來跟著暖暖玩起來。
薛母崔氏和宋嫂子走過來看到這一幕。
“楊大夫走了嗎?”崔氏問道。
薛青嗯了聲,將羊拐拋的高高,沒有回頭。
宋嫂子嘻聲笑了。
“還是個孩子呢。”她說道。
這次怎麼沒有去送楊大夫?楊大夫可不能得罪要籠絡好,崔氏想,但正如宋嫂子所說,還是個孩子呢,由他去吧,自己過後再多多感謝大夫便是了。
“別蹲在日頭地下,仔細頭暈。”她叮囑道,聽的薛青嗯了聲。
被拋起的羊拐骨頭泛著光,在薛青修長的手心手背中飛舞。
………
春光一日勝過一日,行走在路上有些刺目。
張蓮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