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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語的耐心道:“柔兒,你出來,看看你縮在這裡一個時辰了,也不吃飯,爹不該罵你,你出來好不好……?”
那小女孩子穿著桃色輕衫,十一、二歲的樣子,圓的眼,俏的臉,一種表情,就是一番風景,好似這滿宅的春光,都飛到了她的臉上。
“我不,爹你騙我出去,還是要教訓我的。”她歪了頭,笑嘻嘻的道。聲音帶著童稚的清脆,笑的好象枝頭開的正好的牡丹。
溫晚滿頭大汗的辯解,鬍子都因為汗珠凝成一縷一縷的:“唉唉,你這死丫頭,不就打碎了一隻唐三彩瓶子麼?那破瓶子家裡還有十隻八隻,你要喜歡打著玩,出來吃了飯,爹給你全拿出來任你去摔。”
“可是,可是,”小姑娘遲疑著,眼睛眨了眨:“我還在爹的官服上,繡了一隻蝴蝶……”
旁邊陪溫晚勸她,一直捂嘴偷笑的丫鬟忍不住了,“小姐,那哪裡是蝴蝶……那跟一隻長了翅膀的烏龜差不多……”
“你敢說我繡的不象!”小姑娘橫眉怒目的樣子,真是可愛。她的眼眉一片嬌痴風流,怎麼瞪,也瞪不出怒氣來。
“象,象極了!”丫鬟立即改口。
溫晚只好嘆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只要肯吃飯,都沒啥大不了的……乖,柔兒出來吧,一會爹有客人要來,千萬別給他們看見……”
他急的什麼似的,卻不知那兩位客人早在門外看了個一清二楚。
“客人?”小姑娘眼睛一亮,自己鑽了出來。
溫晚正鬆口氣,心說這丫頭好歹也還算識大體,懂得客人來了要給她老爸留點面子,卻見溫柔張開雙臂,直望他身後撲去:“師兄——”
溫晚趴在地上,與桌子腳親密接觸的眼皮不禁一跳。
——師兄?
莫非……他僵直了身子,慢慢立起,回頭。
溫柔被蘇夢枕抱在臂彎裡,而他一向表情不甚生動的臉上,因為忍笑忍的太辛苦,差點沒有抽筋。
無情亦然。
“咳咳,”溫晚乾咳兩聲,理了理衣冠,面色嚴肅:“兩位來的好快。”
“蘇公子,成公子。”果然有長者風範。
“溫大人。”兩人也是恭敬有禮。
“唉,這丫頭太刁蠻,兩位想笑就笑吧。”場面話說完,溫晚瞥見兩人強忍笑意的痛苦,無奈掩面,幾近哀呼。
“哈……”出道以來,以森寒冷傲出名的蘇夢枕蘇公子,頭一回笑的如此痛快淋漓。
無情也不好意思的轉過頭,肩頭抖動,生壓著不讓笑聲太過放肆。
這是他們見到的溫晚。
什麼洛陽王,老字號溫家頂尖高手溫晚的名頭光環都瞬間被拋到天外,他們看到的,是低聲下氣逗女兒的老父溫晚。
說笑歸說笑,一盞茶後,言歸正傳。
溫晚讓丫鬟帶走了溫柔,拈著清須,悠悠開口:“蘇公子在京城主掌金風細雨樓,可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成少捕頭辦案一年多來,更是威名日盛,不知是什麼風,將兩位從京師吹到這小小洛陽來了?”
洛陽正是溫晚的天下。若要在這裡做什麼,理所應當過問一下他的意思。
雖然溫晚的愛女溫柔也是紅袖神尼的‘高徒’,與蘇夢枕應該更親近些,但事實上世人都知道,溫晚與雷損也有‘交情’。
不過世交歸世交,知交歸知交,在溫晚的交往理念來看,壓根就是毫不衝突的。
蘇夢枕微微沉吟,看向無情。
溫晚看在眼裡,便知這兩人結伴而行,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多半還得看無情的意思如何。
無情倒是痛快,“溫大人,你知道雷損?”
溫晚微笑點頭:“不止認識,還有點交情。”
他在蘇夢枕面前,在自己女兒的同門師兄面前,也不否認這‘一點’交情。
他看的出,這年輕的樓主絕不會介意。
蘇夢枕當然不介意,語氣還相當的讚許:“溫大人交了個好朋友。雷損也交了個好朋友。”
溫晚聽的出話裡小小的奉承,受用的接了下來:“朋友當然要挑好的來交。”
“不錯。”無情贊同:“雷損出事,溫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溫晚這才有些愕然:“莫不是說他出家遇刺麼?”
“便是。”無情道:“奉命查這案子的,就是區區在下。”
溫晚道:“我聽說過,但未全信。”
他說的是實話。憐鏡法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