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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的領導說,他喜歡琢磨事情,就比如說射擊,他甚至走路睡覺的時候都在腦袋裡想著射擊要領,經常不自覺就進入了瞄準狀態,簡直到了“痴”的程度。還有,他剛來部隊時上肢力量弱,第一次投催淚彈只有40多米,一時讓全班都“憂心忡忡”,生怕拉了班上的“後腿”。沒想到文弱的嚴格竟然為是趕上大家玩命地練,他每天纏著班長“砸彈”、“揮揹包帶”,最狠時,一天能做上500個揮臂動作,練得胳膊都腫得像麵包,而他卻不吭一聲。臨到下部隊時,嚴格以射擊滿環,投彈第一名的好成績榮立了三等功。
這三等功讓大家眼饞也很意外,入伍僅不到三個月,就把軍功章掛在了胸前。而嚴格卻不以為是,他說,這軍功章只是人生的逗號,它更是一個省略號,從這裡出發還要走得更遠更好。
投票的事情很快就進行了。意料之中的事情,嚴格很自然而然的落選了。
嚴格很意外,意外的是他會成為副班長的候選人。用其他老兵的話說,這新兵蛋子才來部隊幾天啊,就想當副班長。也是,他知道這個訊息時相當地激動,可現在面對黑板上大大的“0”突然無語了。
張大成和王長壽都不約而同地找他談心。其實他也沒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是感覺腦袋裡亂亂的,像一團麻似的根本就分不清頭緒。越是理會個頭緒往外抽,就愈發地亂糟糟。走出隊長辦公室時,他都不清楚是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腳,到底是走了多少步到的宿舍。要在以往,他心裡和算盤一樣清楚。今天被這些選票給擊跨了。
回到宿舍,大家還是各忙各的,誰也沒有在乎他的出現,也沒有人格外關注他鐵青烏黑的臉。室內有些潮熱,讓人忍不住想脫衣服。
接著,王長壽也回到班裡。
嚴格,不開心啊?瞧你那張臉就彷彿這天非得來場颳風暴雨似的。怎麼,還在考慮投票的事情,那是多大的事情啊,不至於讓心情如此悲觀吧?想不通的話你去跳樓,就從咱營區的自衛哨樓上跳。雖說只有三層,但從一樓跳到三樓也完全綽綽有餘。
嚴格有些想笑。
好了,別影響大家的情緒了。你今天雖說落選,但還是給咱們班爭榮譽了。你想想,你才幾天的兵齡?對了,大家都停一下手中的活,說件事。剛才隊長說今天要從《解放軍報》來位記者,專程過來採訪咱們這警犬班,各位都好好準備,衣服啊,語言表述啊,要有清不理的地方,就找我們的大學士啊。
那一瞬間,嚴格又重新從十萬八千里外找回了自己。
記者來的時候天變了。這七月天說變就變,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只見東邊那片烏沉沉的雲鉛塊般朝營區這邊要砸過來,抬頭看時,只是感覺越來越快,越垂越低。緊接著就是一通響雷,由不你捂耳朵,那鉛色被炸得成了另種凝重的顏色,風也刮起來,風沙走石,那是世界要滅亡前的徵兆麼?嚴格自言自語說著話,手裡還不停地將狗們牽到風不吹到的地。
風吹著沙礫打在身上,狗和人都不停地抖擻著。又是一陣響雷,雨便高驕風狂地來到了。這是屬於它的季節,它便姿意表演著。
軍報來的記者李琨這時也行走在通往營區的路上。
眼看著狂風暴雨拍打在身上,她才有些後悔,後悔剛才執意要陪他的宣傳幹事將車帶回支隊機關去。這地方呆了二三年了卻永遠也摸不透徹。每次颳風下雨都會給淋個正著。後來她彎得聰明起來,準備了一把天堂傘放在隨身的手提袋裡,確實也給派上了用場。李琨好個欣慰啊,忍不住見人就想把肚中的那些個快樂倒出來與人分享。
其他的女同事便也紛紛跟著效仿。可人都是這樣,對於擁有的東西不予以珍惜,尤其那段時間又很少下雨,好多人開始覺著這種杞人憂天麻煩,又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常態生活。常理說的好:進門看臉色,出門看天氣。只要習慣了就好。
李琨也習慣了帶傘,避風遮雨又能防止紫外線,多好的一種生活狀態。
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地打在李琨身上,筆挺的軍裝讓便點點滴滴溼起來,那水作的畫象綻放的花朵,象迅捷奔走的兔子,象形狀怪異的地圖,到最後完全成了狼狽的落湯雞,一腳深一腳淺走在泥濘中。雨猛下著,層層交織著成為一道道水幕簾,似乎要將她壓縮成天地間的微塵。前方一片灰朦,極其空靈。
佈置得渙然一新的營區裡也是雨打芭蕉,遍地狼藉。
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大家還在眼巴巴地等著記者的到來。指導員幾次給支隊打過電話去,卻都告知人已經送到營區了。張大成聽到這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