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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那好辦呀,你們回去開個賬戶,我就把錢匯過去。
如果酒席間的話聽聽就算了,就不會有後來的災難,沒想到郝氏夫婦是當真的,他們回到北京,便在農業銀行以付玉清的名義開了賬戶。陳老闆當然也是當真的,很快便把20萬元現金打入這個賬戶。
郝和平的罪狀還有收受一輛轎車,再就是收受會員卡。
檢察官指控郝和平利用負責醫療器械公司申請的醫療器械產品審批的職務便利,為浙江、上海、陝西、廣東等醫療器械公司申請的醫療器械產品獲得批准生產提供幫助,收受上述公司給予的價值26萬元的廣州本田雅閣牌轎車和價值50多萬元的高爾夫俱樂部旅遊會籍卡、會員卡共3張。
收受轎車是為了有代步工具,收受會員卡打球,純屬個人愛好,為此蹲進大牢實在得不償失。許多中外人士都認為,打高爾夫球是一項貴族運動,既要有閒情逸趣,更要有高額的費用支撐。
在中國,一直到改革開放的80年代,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高爾夫球為何物,記得1989年“###風波”時,一些學生拿著某國家領導人打高爾夫球的圖片,以此證明這位領導人的腐敗。這張圖片震動了許多中國人。高爾夫球——西方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腐敗墮落的代名詞。中國的領導人怎麼會幹這個呢?憤憤然的中國人對腐敗更加深惡痛絕。
進入上個世紀90年代,高爾夫球開始進入中國人的生活之中,記得大連的金石灘建起了著名的高爾夫球場,引來國內外媒體的熱議。北京、上海、海南等地高爾夫球場越建越多。當然普通的工薪階層是無緣高爾夫球的,打高爾夫球確是一項資產階級生活方式。高昂的費用一般人是支付不起的。
於是,改革開放以後從西方舶來的高爾夫球,成為一些暴富階層和手握重權官吏們附庸風雅的業餘愛好。自然也成為一些藥商們巴結權貴的中介手段。手握審批醫療器材大權的郝和平自然屬於藥商們的公關物件,問題在於,郝氏對高爾夫球確實有著特殊愛好。
可以肯定,郝和平喜歡高爾夫球絕不是出於附庸風雅。他對這項貴族運動的喜愛已經達到痴迷程度。可是,他只是一名司局級幹部,收入是有限的,以他的工資收入,是決然支撐不了他的這項貴族愛好的。
我們發現,在他收受的賄賂中,用於這項貴族運動的高爾夫俱樂部的會員卡就高達50萬元,佔了他受賄款的一半。以郝和平的身份和地位,滿足他的愛好決然不會自己掏腰包,手中的權力將他的個人喜好發揮到了極致,並使之無限膨脹。
鄭筱萸和他的秘書們 第六節(5)
我在來到北京以後,經常聽到一些商人講述國家部委中掌握重權的人物,儘管這些人官可能不大,只是處長、局長、司長之類,但極講排場。據說有一個某部委的處長,掌握全國的某項產品的配額,省市的商人們透過關係要見他一面,不要說吃飯的地點必須是順峰、金悅之類,見面費就要3萬元,這還很難請到。
某國家部委掌握實權的一名處長,生長在農村出身寒微,從大學分配到北京時,被北京的都市氣派驚呆了,他久久地站在長安街上,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高聲叫喊:路這麼他媽的寬,車這麼他媽的多啊!
這位處長喜愛上了足球,據說只要有足球比賽,他逢賽必看,國外的球賽常去,國內無論在哪個城市,必去觀看。廣東、上海、瀋陽,有了球賽,他立即飛去,看後再飛回,人們形容他乘飛機如同乘計程車。
我在初聽這些故事時,禁不住咋舌,繼而半信半疑。一方面,我相信以他們的收入肯定不會是自費,但另一方面我又疑惑,會有那麼多老闆花那麼多錢供他們揮霍嗎?
瞭解了鄭筱萸、郝和平等人的腐敗案後我相信了,儘管那只是國家公務員中的個別現象,隨著行政審批改革這種現象也越來越少了,但那畢竟不是人們虛構出來的神話。
郝和平像在城裡打的一樣乘著飛機在全國各個地方飛來飛去,只要聽說哪裡有高檔的高爾夫球場,他會立即飛去體驗球場的好壞。許多藥商們都知道郝司長的這一愛好,與藥商們探討高爾夫球場的優劣也是郝和平的一大愛好。
郝和平的另一項罪名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非法持有槍支罪。
在我採訪過的腐敗案中,官員們利用手中的權力,翻雲覆雨,他們在權和錢之間所做的遊戲花樣百出,是許多作家筆下用不著虛構的故事情節。許多官員的愛好五花八門,愛女色的,如張二江與他的一百零八個女人;愛錢財的,如像土財主一般把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