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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他們一起,耳濡目染,自然也歸列。
“有啊,前面天才聽棉蓋鄉包書記吹得幾個,要聽不嘛?”
“說噻,賣個卵的關子吂!”
“說是某鄉長有公差出門,幾天冇行那個事,回來後想與老婆親熱,早早的就關門關燈。可是四歲半的兒子耍他老漢帶回來的玩具興奮得很,緊倒不睡。兩口子等來等去,看兒子冇得睏意。妻子看到丈夫著急的樣子,就逗細娃,‘么兒,我們閉上眼睛比哪個時間最長,哪個閉起不睜開眼睛明天早上獎勵他一根棒棒糖。’細娃當真閉起了,可是小崽崽值不住好大哈,冇得會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兩口子。鄉長著不住了,想了個辦法,‘么兒,我們來搞個遊戲,比騎馬,看哪個騎在你媽媽的肚皮上的時間最長。’聽說玩遊戲,細娃高興得不得了,‘要得,要得’,馬上就騎在他媽肚皮上,他媽幾搖幾晃就把他抖下來了。‘哎呀,么兒,你不得行,看爸爸來。’鄉長上去就一直不停,細娃看他媽老漢晃來晃去就是不得落下來,稀奇得很。專心一致地看,過得一歇。驚喜地大叫:‘哦,我曉得了,我曉得了,原來安有閂閂!’”
“哈哈哈哈,是哪個狗日的想出這一出?還閂閂!”大家大笑間不得不佩服始作者的想象。
笑過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吳德直襬腦殼,“你們這些年青人啊!……”
欒梟卞看他和楊主任裝矜持,笑著對他倆說:“吳叔叔,你們莫裝,哪個不曉得薑還是老的辣哦,你也來一個。”
“楊主任來,楊主任來,讀書人肚皮頭的東西多一些,你們先說,我後頭說,不然招呼駭倒你們。”
楊重推辭不過,車內也不冇得見外人,想了想,說:“給你擺個老家的龍門陣吧,說是有個老漢活到六十多歲了一直冇照過像,有天在村裡見到另一個老漢的照片,看到照片裡的樣子和真人一模一樣,於是趕場天就把老婆婆帶起進了照像館。照像時師傅問:‘你們是要逆光,側光,還是全光?’老漢冇見過陣仗,以為是照像要把衣服全脫光,不曉得啷個辦,默了哈說:‘我啷個都要得,但是她最好還是留條中衣!’”(中衣,方言指內褲)
搞教育工作的,說得比較含蓄,但是聽起來也好耍,笑聲不斷。
“吳叔叔,現在該你來一個了。”
“要得,把你們擺一個房產開發公司王經理的事,王經理到秀山辦事,住在秀城賓館,剛好那兩天賓館單間裡的熱水供水管出了故障,師傅冇修好。只能到公共浴室洗,天熱洗的人多,有時就要排隊。因為是統一安排的食宿,王經理也無法換地方。有天晚上王經理和朋友回來想洗洗,走到浴室門口聽到有名女娃兒在邊洗邊唱,就問:‘小姐,你下面有人洗嗎?’裡面的女子聽了冒火滴達地說:‘下面我會自己洗了!無聊……。’”
本來聽他口氣以為他要擺個下流不堪的,不想出乎意料,不過王經理是大家認識的人,聽了龍門陣就想起他當時的樣子,也是惹得大家笑個不停,會意地浮現出王經理那張如刮皮了的洋芋般白白圓圓的肥臉。
笑過了,停歇間欒梟卞想起一件事,邊默自己忍不住嘴角邊上翹,笑說:“前幾天他們政府部門開會完了千水鄉黨委書記和我們喝酒,發的牢騷還要好耍些。”
“啷個說的?”小張把方向往右轉過了一個彎問。
“他說:‘一開會就是說我們工作不得力,日嘛不想哈我們工作搞不好的原因一是像寡婦睡覺,上面沒人;二是像妓女睡覺,上面老換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覺,自己人老搞自己人。’狗日當個頭頭好嫳都有幾層,整得條條款款的,硬還是有些形象咯!哈哈!”
“說吂是說,狗日的確硬還有點道理咯!”楊重有點感觸,冉主任是老婆的表兄,除此之外,他冇得別的關係。
擺得幾個龍門陣,笑得一歇,就過了茅裡壩,再下坡經過兩個S段就是酉陽縣城了。
“三菱”在S間輕盈地穿行,消聲效能特好,只聽得見輪胎與地面摩擦輕微的“沙沙”聲。晚霞有層次地灑在山頭樹稍,偶爾溜進車裡變幻閃爍,在樹枝的網格中織成了五彩的紗,披在了車窗邊的吳德和楊重的右肩,暗紅為主的色彩在頭上晃動,無論莊重詼諧,臉上就變得曖昧起來。
在現代化文明門檻邊舉腳不能的酉陽是個典型的城鄉混合體,不大的小縣城萎萎縮縮的蜷在群山腳底的平凹地,象一簍小細娃兒睡覺用的搖背篼(即搖籃),剛躺得下身,在初生中的農業社會還略能腳蹬手舞,長到歲餘多點,冇得了刀耕火種,掛上點點文明氣息,就擠得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