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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四把劍中,又一反在燕俠下上了半空,然後他轉腕回劍,長劍帶著一道寒光,疾卷半空中飛舞的兩具“血滴子”。
“血滴子”的收發控制,在於使用人的手,靈活在異常,忽、忽兩聲,兩具“血滴子”
飛了開去。豈料,燕俠是聲東擊西。在人不在物,再具“血滴子’,剛帶著疾風飛開,燕俠他再次沉腕回劍,掌中長劍幻為兩條匹練,疾卷兩個黑衣人。
“卟”、“卟”兩聲,兩個黑衣人胸前黑衣破裂,血光崩現,抽身疾退,當然,兩具“血滴子”也跟著落下。好在,兩個黑衣人只是黑衣破裂,傷了皮肉,但儘管如此,已夠他們兩個心膽欲裂的了。只聽燕俠道:“我只力加—分,你們兩個如今焉有命在……”
在他,是宅心仁厚,希望對方也能就此罷手。但,兩名黑衣人定過神來之後,左邊一名卻忽然探手人懷,摸出一個像哨子的東西,放在嘴裡,吹出—聲尖銳刺耳的異響!誰還能不明白這是什麼?
燕俠臉色一寒,雙眉揚起,長劍—抖,飛捲過去。兩名黑衣人忙不迭地揚手抖腕,兩具“血滴子”帶著風聲,自撲燕俠頭頂。燕俠還沒有把這令人喪膽的殺人利器放在眼裡,長劍一舉,疾迎上去。與此同時,無垢掌中軟劍傷了—名黑衣人的左臂,那名黑衣人抽身疾退,對立立又少了一名。
也就在這時候,十幾二十條人影從前、左、右三面出前,脫弩之疾掠而來。燕俠還沒把十幾二十名“血滴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不顧慮無垢,他沉喝道:“緊跟著我。”振腕出便,長劍一揮,逼開了四名黑衣人,當先往前衝去!
他往旁邊走,迎面直衝,那是因為他知道,往旁邊去沒有路;不如迎面直衝,來個先聲取人。人在半途,凌空掠起,霹靂才喝:“誰敢擋我!”果然,前面奔來的幾名黑衣人,見他迎面直衝,便自一怔,再聞霹靂大喝,又見劍勢威不可當,使已心怯膽寒,不由往兩邊一讓。
只這一讓,燕俠便帶著無垢衝了過去,一前一後往前、掠。上諭緝拿的欽命要犯,郭家叛逆,哪一個也就此罷手?十幾廿個黑衣人立即回頭,加上原先那個,銜尾疾追,一邊追,尖銳刺耳的哨聲還不時劃空響起。當然,這是通知前面的人攔截。
果然,燕俠跟無垢奔出去沒多遠,前面幾十黑衣人一字排開,長劍出鞘,攔住去路。
居中一把錦椅,上頭坐著一個人,一條斷臂包紮著,不是貝勒紀剛是誰?
奔近一丈,燕俠跟無垢收勢停下。
後頭的廿多名“血滴子”也跟著追到,照樣一字排開,待命而動。
紀剛臉色蒼白,目光冷峻,先看無垢,再看燕俠,冰冷發話:“你們來了?”
燕俠道:“想不到咱們在這兒又見面了。”
紀剛道:“我跟你有緣,跟她的緣份更深一層。”
無垢臉上沒有表情,一點也沒有。
燕俠道:“剛我問過他們兩件事,他們讓我當面問你,我原以為不會有機會,沒想到還是跟你見了面。”
紀剛道:“什麼事?”
燕俠道:“第一問,你怎麼知道該在這兒等?”
紀剛道:“那是我們對郭家還算了解,對你心裡想的,摸得也很透。”
燕俠道:“怎麼說?”紀剛道:“郭家在每一個水旱碼頭都安置有人,你以為只要早一刻上船入了海,就算早一刻脫離了險地。”
燕俠道:“恐怕你還不知道,郭家在‘天津衛’安置的是什麼人。”
紀剛道:“怎麼見得?”
燕俠道:“你要是知道,也就不會在這兒攔截。”
紀剛臉色微—變,沒說話,可是旋即又道:“知道與不知道都一樣,想走,你必得過我這一關,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們走的。”
燕俠道:“你倒是忠心耿耿。”
紀剛道:“斷臂這仇,奪愛之恨,只這兩樣也就夠了。”
燕俠雙眉為之一揚。無垢臉上仍然沒有表情。燕俠道:“第二問,你又怎麼知道,往這兒來的是兩個,而不是一個,甚至一個也來不了?”
紀剛道:“因為傅夫人是那位胡姑娘。”
燕俠道:“你錯了,這—次,傅夫人雖然了西山,但是她沒有管,連一句都沒有說。”
紀剛道:“我還是沒有錯,你跟她畢竟來了,我畢竟還是等著了兩個。”
燕俠道:“我剛對他們說,對你,我不能不刮目相看!”
紀剛沒說話。
燕俠又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