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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雙眉剛揚,一眼看見的,是黃袍人沒有表情而略透陰冷的臉色,還有舅爺隆科多,站在黃袍人背後遞過來一個眼色,他驀然想起,他面對的,已經不是仁德寬厚的先皇帝,而是現在的這一位,現在一位,以精明陰鷙著稱,外帶殘忍陰狠,連又父母兄弟都不能顧。
兒子固然是他鐘愛的的,但一個兒子較諸傅家兩代,甚至可以綿延子孫多少世的顯赫權勢,富貴榮華,孰輕孰重?
只要是識時務的聰明人,就沒有一個分辯不出來傅侯他絕對是聰明人,也絕對熱衷於皇家的恩典與眼衣朱紫、食金玉,權勢在握的日子,所以,他忍住了。忍住了以後,就又是一付臉色,他低頭躬身,恭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他退出了御書,黃袍人笑了,帶笑轉身:“舅舅,高!”
隆科多也笑著:“獻計是一回事,運用之妙又是一回事,高的不是我,我何敢居功?”
黃袍人又笑了,笑著,他忽然臉色一沉,側臉輕喝:“進來!”重重帷幕後頭,轉出了貝勒紀剛,他幾乎是低頭哈腰,急步趨前。
黃袍人冷然一句:“放心了吧?”
紀剛道:“您的恩典,奴才肝腦塗地不足以言報!”
黃袍人淡然道:“他爵襲‘神力威侯’,你一個多羅貝勒,叫他讓你,這不能不說確是異數,既然知道,從今後就好好給我幹。”
紀剛又恭應一聲,接著就爬伏在地。
說來說去,只是為一個女人,女人竟有這麼大的魔力?打古至今,恐怕誰都得承認這個事實?何況這個女人太不同凡響?以前如何,已成過去;將來如何,還是個未知數,而打從那位傅侯夫人胡風樓如今,也就她這麼一個?
口口口
傅侯一騎快馬回到了“神力侯府”,從側門直馳府裡。威侯爺今天心情不好,脾氣大,一個護衛接韁繩接得慢了點兒,捱了一馬鞭子。偏偏貝子爺傅小翎少不更事,飛一般地迎過來就問:
“您找了紀剛沒有,問出來沒有?”
見著這個兒子,這個獨生愛子,傅侯多少沒點脾氣,馬鞭子更捨不得抽向他,心頭之肉,兒子一旦疼,他也疼,所以,傅候沒理,大步進了廳裡。
貝子爺小翎何只少事不更事,還十足的不夠機靈,不會察言觀色,其實也難怪,從小到大,在這個廳裡,他從不懂什麼叫察言觀色,也從沒人教他,而且他只知道,在這個父親面前,從來不必有任何顧忌。
他追進了大廳,叫道:“爹……”剛叫這麼一聲,傅侯象一陣旋風,霍地轉過了身,或許他真忍不住了,鐵青著臉,嗔目厲喝:“從今天起,不許再提這件事,永遠不許。”
貝子爺嚇了一大跳,真嚇了一大跳,從小到大,甚至於從呱呱墮地,從來就沒有見父親這樣對他說話過。記事之前,他是聽說的:記事之後,他親身體驗。自已知道,沒有,從來沒有,連大聲一點,重一點的話都沒,而今天,此刻,居然聲色俱厲,他怎麼能不嚇一大跳?
他從不知道怕父親,就是因為從來沒有父親那兒體會到嚴厲是什麼,現在突然有這麼一次,他怕了,還是真怕,嚇得瞪目張口,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聽見沒有?”傅侯又一聲暴喝。
貝子爺在害怕中忙點頭。
“出去!”
貝子爺急轉身,一溜煙似地奪了出去,停都沒停,就奪進了後院。
忍不住,只是一剎那間的事,也就是所謂氣頭上,當這一剎那之後,氣過去了,人也就趨於平靜了,對兒女,尤其是鍾愛的兒子,每一個做父母的都是如此。傅侯自不例外,現在他氣過去了,人也趨於平靜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疼了,只看見他神色趨於和緩,臉上閃過了幾陣抽搐。他沒有馬上進後院去,當然,那怕是再想去,總得維持一下做父親的尊嚴。想到自己的兒子,又想到在大內御書房裡所受的氣,他陡然又揚了眉,氣之外還有另一種剜心的感受,偏又不能說,那讓人更氣,“唰!”地一聲馬鞭揮處,几上一個美女聳肩的細瓷花瓶,飛出去丈餘,碎了一地。沒見一個人進來看究竟,誰都會察言觀色,誰都知道自已不比貝子爺。今天,此刻,連貝子爺尚且不免,誰又敢進來找倒楣?
在這座侯府裡,論真能剋制這位侯爺的,還只有一個誥命一品的威侯夫人胡鳳樓。
不知道傅夫人回府了沒有,傅侯發這麼在脾氣,一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大廳裡的名貴擺設,簡直已經被搗得稀爛了。
口口口
可就沒見她露面,這條“牛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