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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事、這意思,已經夠讓姑娘家臉紅的了。
冷無垢吹彈欲破的嬌靨上掠過一陣紅暈,輕“啐!”一聲道:“怪不得他鬼鬼崇崇的,可是幹嗎非挑這時候要哇。”
傅小翎暗吁了一口氣:“我剛不說了麼,發作起來疼得連椅子都不能沾,他當然急。”
冷無垢道:“可是你給他了麼?我不信這種藥平時會帶在身上。”
傅小翎道:“誰平時帶那個幹什麼?我讓他上府裡找總管拿去了。”
這事應該告一段落了。
冷無垢嗔道:“討厭,看他這個打岔的,剛咱們說到哪兒了?”
傅小翎告訴她剛才說到哪兒了,於是,兩個人又接著說了下去……
畢竟年輕,畢竟是太嫩了。
口口口
就在這時候。
遠在西藏。
“喇嘛教”的“布達拉宮”是在“拉薩”,是在前藏。
而“喀喇布達宮”則是在“獅泉河”邊上的“岡底斯山”上,那可是遠在後藏啊。
邊疆地帶,不管什麼,跟內地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這,只一到“青海”、“西康”就明顯地覺出來了。
再一進人“西藏”,那就更明顯了。
西藏,即古之“三危”,漢之“西疆”,唐、宋之“吐蕃。
儘管歷朝歷代幾乎跟“西藏”都有來往,但是內地人進人“西藏”的,畢竟少之又少。
本來嘛,誰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這種地方來。
水土不服,習俗不一樣,人長得跟自己多少有點不同,說話不懂,吃穿更相差十萬八千里,日子怎麼過,那不是活受罪麼!
當然,朝廷派的文武百官,負有特別使命,或者是做生意的,逃躲什麼的,那都例外,他們有他們的目的,有他們的不得已。
不過,這種人總在少數。
所以,內地來的人,只一進人“西藏”,馬上就會被人發現。
什麼都不一樣嘛。
縱然能化裝,能改穿著,那也照樣不行,除非是長年進出“西藏”的,否則,只一開口、一舉的、一投足,馬上應當現形了。
這一天,這時候,三個內地來的人,一過“唐古喇山口”,馬上就讓人發現了。
這三位,清一色的“堂客”。
兩位普通打扮,只用紗巾矇住半張臉。
一位穿得怪異點兒,從頭到腳裹得密不透風,只露著兩眼,兩眼也怪,有點發綠。
這三位,剛過“唐古喇山口”,就被人擋了駕。
擋駕攔路的,是一前四後五個黃衣喇嘛。
為首的是個老喇嘛,身材黑瘦,但目光如電,後頭四個c清一色的中年喇嘛,個個精壯結實。
老喇嘛目光緊盯這三位,立掌當胸,首先發話,話聲有點冷,但還算相當客氣,而且是一口流利的漢語:“三位從內地來?”
那三位裡,兩位普通打扮,年紀較大的一位答了話,話聲甜美好聽:“不錯!”
老喇嘛道:“三位要到什麼地方去?”
“後藏。”’
“敢問三位有何貴幹?”
“找人。
“找什麼人?”
“能不說麼?”
“‘西藏’有三位要找的人麼?”
“有一個親人,三年前來‘西藏’,說是到‘後藏’去,三年來沒有一點訊息。”
“原來如此,三位有官府的公文麼?”
“官府的公文?”
“凡進人‘西藏’的內地人,都應持有官府的公文。”
“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規矩?”
“從現在起。”
“為什麼?”
“因為藏王接奉朝廷方面的知會。”
“有理由麼?”
“不必有理由。”
“我們不知道,折回‘西康’一來一往又要耽誤不少時日,師父可否行個方便?”
老喇嘛冷然搖頭:“不行,我們不能,也不敢。”
那女子道:“總有個可行的辦法。”
老喇嘛道:“有,你們就此回頭,折回‘西康’去。”
這麼看,是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了。
只聽渾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的那位道:“如果我們非要過去不可呢?”
老喇嘛臉色一變,一雙冷電般止目光直逼那位:“你的意思是說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