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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南宮無憂脆弱的小心臟,紅蓮急忙勸道:“大小姐,首飾全都在您身上呢,沒有剩的了。”
“是嗎?那算了。”上官若愚有些失望,“走吧。”
十二名婢女,跟隨在她的身後,替她牽著地上,曳地的火紅裙襬。
嫁衣鮮紅,繡著金色的暗色圖紋,大氣、莊重、奢華,仿若鎏金,璀璨奪目。
剛走出院子,梳妝完畢的兩個小傢伙,也在僕人的簇擁下,來到上官若愚身邊。
兩人穿著喜慶的唐裝,像是兩個喜娃娃,甚是討人喜歡。
“孃親,你這樣子看得見路嗎?”上官玲好奇的彎下腰,想要透過喜帕下方的縫隙,朝裡面張望。
唔,孃親這樣子,不會被扳倒嗎?
“你猜?”她的回答模稜兩可,擦!她能看得見才有鬼!要不是有人攙扶,她都快懷疑自己沒命從屋子裡走出來。
“額。”察覺到她不善的態度,上官玲不敢再問,乖乖的跟在她身邊,和上官白一左一右陪著她往前廳過去。
從見到上官若愚開始,上官白身側的冷氣,就沒消失過,甚至在看見沿途張燈結綵的佈置後,還有愈發降低的跡象。
孃親今天就要嫁人了!今後,會有一個男人,和他搶孃親!
只要想到這件事,上官白的世界彷彿就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一個蠢妹妹已經夠讓他煩心,現在還冒出一個男人來分割孃親的目光。
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猛地捏緊,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掉他和孃親之間的感情的!
上官若愚怎麼樣也想不到,自家兒子此時此刻的腦洞開得有多大。
很快,來到前廳,她用腳尖戳戳前方的門檻,摸索著邁過去,然後,在紅蓮和李嬤嬤的引導下,總算平安無事的進了廳中。
寬敞的前廳裡,沙織和上官清風端坐上首,他們身上穿戴著略顯喜慶的服飾,面上含笑,哪怕是不苟言笑的沙織,今兒似乎也擺出了一副小臉。
“老哥,為毛外婆的表情那麼可怕?看得人家好不舒服。”上官玲打了個寒顫,湊到上官白耳邊,弱弱的問道。
這常年頂著一張冰山臉的人,忽然變成彌勒佛,天與地的變化,讓上官玲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
當然,這也和沙織皮笑肉不笑的原因有關。
若非今日出嫁的,是她唯一的女兒,她壓根就不會坐在這裡!只要一想到,她要嫁的人,是南宮無憂,她怎麼可能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沒翻臉走人,已算是不錯了。
下首,雪舞衣和上官雨墨靜靜坐著,兩人的臉上都鋪著厚厚的粉,神情有些疲倦。
昨晚上,上官雨墨才大病一場,現在不過是在強撐著,走完儀式,嫡出大小姐出嫁,作為二房,於情於理,她們也必須得來,若是藉故推脫,勢必會被旁人戳脊梁骨。
桂嬤嬤取來一個蒲團,放在上官若愚的前邊,然後,伸手一推。
毫無準備的某人噗通一聲,筆直的跪在蒲團上,要不是及時咬住嘴唇,她鐵定會驚撥出來。
落地的動作有些倉促,但她很快就調整了姿勢,正兒八經的跪好。
上官玲和上官白也學著她的動作,乖乖的跪在地上,向沙織和上官清風辭別。
“一叩首,謝老爺夫人生養之恩。”桂嬤嬤雙手交疊在腹部,用著詠歎調的腔調,說道。
一家三口同時叩首,腦門重重敲響地板。
這一跪,是為了沙織十月懷胎的辛苦;
這一跪,是為了這段時間,她嘴硬心軟的呵護;
這一跪,是作為一個外來者,為前身盡的一點孝道。
“再叩首,此別再非本家人。”
腰肢緩緩直起,再重重拜下。
“三叩首,願老爺夫人永保安康。”
三拜後,上官若愚才慢吞吞直起腰肢,尼瑪,九十度的直角跪拜,讓她的老腰差點沒扛住,這會兒酸得要命。
這特麼都是哪個混蛋制定的規矩?又不是嫁人後,再不回來,有必要搞得像是生離死別麼?
正當她在心裡不停抱怨時,手掌忽然被人塞入了什麼東西,她捏了捏,似乎是紙?啥玩意兒?
上官若愚真想掀開蓋頭,仔細看清楚,隔著一張喜帕,她的視力受到了嚴重的阻礙,全憑手感去感應手裡的東西。
“大小姐,快磕頭謝恩啊,這是老爺和夫人,為你準備的踐行禮呢。”桂嬤嬤著急的看著她愣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