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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托盤的太監為難的扭頭看了看上方的帝王,他是答應呢,還是拒絕呢?
“照做。”冷硬的兩個字,卻給小太監指出了一條明路。
他慌忙把托盤擱下,迅速後退,避免被殃及。
“現在可以了。”上官若愚滿意的點點頭,“二皇子,請。”
泛著白色寒光的利刃破空劈下,嗡地一聲,筆直插入排骨正中央,角度成近九十度的直角,刀刃穿過托盤,刀身正在嗡鳴。
“就這樣?”南宮歸玉冷笑出聲:“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方法?”
抱歉,也許是他的智商不夠用,他完全看不出這樣滑稽、可笑的方法,有何玄機可言。
“嗯哼,這塊排骨已經告訴了我們,兇手並非是二皇子這個事實。”上官若愚斬釘截鐵的話語,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你在搞笑嗎?排骨會說話?女人,這裡是朝堂,不是你可以隨便胡來的地方。”南宮歸玉不怒反笑,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自尋死路的白痴。
翻了翻白眼,又掏掏耳朵,上官若愚表示,和一個智商過硬的人對話,她很不爽。
“既然三皇子有所懷疑,要不您來檢驗檢驗,這塊排骨上的傷口,與民女帶來的,有何區別。”她大方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宮歸玉微微凝眉,面色森寒,她在玩什麼把戲?
“三皇子,您是不敢呢,還是不敢呢?”臉蛋可愛的朝旁邊歪過去,她含笑眨著眼睛。
又是激將法,可偏偏這個方法對南宮歸玉屢試不爽。
他最受不了的,便是被一個從未讓自己放在眼裡的女人小覷。
“哼,本皇子有何不敢?”大刀闊斧的走上前來,肩膀狠狠撞開沉默站在托盤前方的白衣男子。
男子清冷的身影如一塊巨石,紋絲不動。
“喲喲喲,三皇子,您這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咋就看不清路了?”上官若愚故作吃驚的捂住嘴巴,嘲笑道。
俊朗的容顏有一瞬的扭曲,他忍!南宮歸玉深深吸了口氣,繞過南宮無憂,彎下腰,將匕首利落的拔出來。
排骨上一條還未合攏的裂口正在以肉眼可以看清的速度緩慢收攏。
“有何不妥?恕本皇子未曾看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實在沒看出來,這塊排骨有什麼異常。
“您老仔細看看唄。”上官若愚不急著解釋,反倒是慫恿他繼續觀察。
南宮歸玉忍住內心的憤怒,危險的眯著一雙凌厲的眼睛,仔細對照著一左一右的兩條傷疤,忽然,他神色微變,似詫異,似驚愕,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三皇子,您看出什麼了嗎?”上官若愚淺笑的嗓音,如魔音,落入他的耳畔。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黯然握緊,該死!怎麼會這樣?
他的沉默引來了無數朝臣的注意,就連上首的南宮煌,也挺直背脊,想要知道他究竟發現了什麼。
“三皇子?”上官若愚繼續喚道,大有要逼他開口的意思。
風瑾墨若有所思的抱著寶寶,究竟怎麼了?
“孃親又在算計人了。”上官鈴撅著嘴,低聲抱怨道,但小臉上呈現的,卻是與之相反的崇拜。
每當孃親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倒黴!
“寶寶知道什麼嗎?”風瑾墨垂頭問道。
“人家才不知道呢,不過孃親一定有自己的主意。”她說得毫不遲疑,風瑾墨真想問問她,她的底氣是從何而來的。
“是嗎?”當他沒問。
南宮歸玉渾身僵硬的半蹲在地上,身側的氣壓正在直降,一股亞馬遜寒流,似以他為中心,正在朝四周擴散。
“三皇子,您老能說句話麼?”他是突然變啞巴了嗎?上官若愚有些不耐煩,最討厭這種問半天,卻把自己當不存在的人了。
深吸了一口氣,哪怕再不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南宮歸玉也只能實話實說,彷彿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話:“這兩道傷口確實有細微的不同。”
一句簡短的話語,卻引來無數的冷嘶聲,這話代表的意思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雖然不知道緣由,但如果兩道傷口真的有所不同,那麼,二皇子的嫌疑就會大大降低。
不過,怎麼會不同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南宮無憂也略有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呢,我也是偶然發現,死者所中的致命傷和正常的傷口有很細微的不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