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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膗。COm?這些人還能再無知一點嗎?
深受過二十多年科學教育的她,對妖魔鬼怪封建迷信這種東西,是最看不起的。
在無數人的白眼下,南宮無憂緩慢停在紅毯最中央,背脊筆直,好似永遠不會倒塌的青竹,傲氣橫生。
這樣的人,應該是人上人,不該是受盡冷遇的存在。
惻隱之心再次萌生,來得那樣迅猛,那樣猝不及防。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公鴨嗓從殿外傳來,上官鈴和上官白迅速往圓柱後藏匿進去,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下方徐徐挺近的奢華龍攆。
一席尊貴、金燦的龍袍,珠簾垂落,王冠高束,南宮煌在太監的簇擁中,步入大殿。
百官跪地迎接,以最虔誠的姿勢,恭迎他們的帝王上朝。
上官若愚悻悻的癟癟嘴,她最討厭古代的跪地禮,媽蛋!不知道女人膝下有黃金嗎?雖然心裡各種不忿,可她還是忍著沒吭聲,入鄉隨俗的跪在地上,藉著裙襬,遮擋住未曾及地的膝蓋。
登上高首,南宮煌優雅落座,一雙充滿威嚴的眼睛,緩緩掃過下方的文武百官,卻未曾用正眼看待過中央的白衣男人,彷彿那裡站著的是一團空氣。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得到他的恩准,眾人才緩緩起身,整個過程,除了衣裳的摩擦,再無任何的聲響傳出來。
嘖,這素質,都能比得上國家總理閱兵儀式了。
上官若愚闇暗咋舌,低眉順目的躲在風瑾墨身後,打算圍觀。
“太子,可以開始了。”南宮煌將主審的權利交給風瑾墨,以此來表示這場審訊的公平、公開。
風瑾墨也沒矯情,拂袖走出佇列。
“二皇子,你公然殺害我國使臣風瑾涼一事,你認是不認?”沒有盤問的細節,沒有出示任何證據,他直奔主題。
兩國需要的是一個代罪羔羊,一個為兩國的和平奉獻生命的可憐蟲。
而這個人,正是南宮無憂,一顆被捨棄的廢棋。
靜止的睫毛輕輕撲閃著,他緩緩抬起眼皮,死水般的瞳眸,似黑洞,空洞得讓人頭皮發麻。
“我沒有做過。”言簡意賅的五個字,卻讓在場眾多朝臣瞬間驚住。
他不認罪!
“二哥,你被當場捕獲,難道還要狡辯嗎?”南宮歸玉冷笑道,神情倨傲,“是本皇子親自逮捕你的,進屋時,你手裡拿著殺害使臣的兇器,物證俱全,就算你詭辯,也無法逃脫殺人重罪。”
“是啊,二皇子,敢做要敢當啊,你既然敢殺害使臣大人,難道還怕承認嗎?”大臣們紛紛出生附議,炮轟南宮無憂。
沒有人去想這件案子裡是否有隱情,沒有人去想,他是否真的是無辜的,是清白的。
他們口口聲聲說著的,是希望他俯首認罪,至於真相?那種東西,不是他們應該去考慮的。
風瑾墨譏諷的看著四周七嘴八舌的官員,看,這就是人性!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代罪羔羊,那又如何?為了保全南商,為了換取兩國的和平,他們甘願做一個瞎子、聾子。
心,沉入谷底。
南宮無憂不為所動,彷彿是一座早已風乾的雕塑,在無數人的口水中,依舊站得筆直、挺拔。
他抬起眸子,靜靜的凝視著上首的帝王,沒有為自己求情,沒有為自己脫罪,只是看著他,看著這個本該是他父皇的男人。
呵,父皇他,這是真的打算送自己赴死嗎?
一抹極致蒼涼的苦澀,在他的眼眸裡暈染開來。
上官若愚用力握緊了拳頭,媽蛋!這些人敢不敢誠實一點?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白髮哥哥……”上官鈴擔心的趴在殿外的牆壁上,透過縫隙,窺視著裡面的動靜。
上官白也有些同情那正站在風口浪尖的男人,哎,真夠可憐的。
“二皇子,大勢如此,人有時候必須要學會認命。”風瑾墨含笑開口,但他的臉上卻佈滿了諷刺與嘲弄。
這就是現實,殘忍到讓人無法反抗的現實。
南宮無憂神色不變,只當沒聽見他的話,“我沒做過。”
他的眼依舊盯著最上方的帝王,彷彿那才是他唯一能看到的,而他的解釋,只是說給他聽。
“無需多說,”南宮煌一臉嫌惡的開口,剎那間,吵雜的大殿立即安靜下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大臣們,此刻恭敬的站在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