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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掌握著北海國內的經濟!”所以這次,他們才會中計,才會陷入兩難。
上官若愚只覺得太陽穴抽抽的疼著,腦子裡一片渾渾噩噩,什麼也記不起,什麼也想不出。
按照他的說法,南宮無憂便是這天下第一富商,他從很早以前,就在兩國內,安插了眼線,壟斷兩國經濟!
這人的心得有多深,才能從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一切?
“若愚,孤知道,如今說什麼,都無法挽回,孤不後悔,大義前,孤只能做出唯一的選擇。”風瑾墨喃喃低語道,即<;無…錯>;小說m。qulEd。使心痛得要死,他仍舊無悔,即使再來一次,他依然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孤曾對你說過,孤痛恨父皇,恨不得他死,但孤是北海的太子,身上承擔的,是整個國家的未來,是一份重擔,孤……”他搖搖頭,不管說得再如何天花亂墜,他為了本國,為了心中的大義,拋棄沙興,令沙興陷入險境,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他沒有懇求上官若愚的原諒,若是真的那樣做了,他怕自己會連最後的尊嚴,也不剩。
“你不用再說了。”她啞聲道,神色極其複雜,似苦,似涼,還有滿滿的無奈:“這事你沒錯,可我還是沒辦法原諒你,我有點累了。”
理智上,她很清楚,這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南宮無憂算無遺漏,先一步,猜到了沙興的下一步計劃,才會先發制人,策動北海叛變。
但感情上,她卻不能欺騙自己,她是埋怨他的,不是因為他臨時叛變,而是因為,他大可以選擇不出兵,若是那樣,頂多也就只是背棄承諾,斷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發生。
可她也知道,那時,他定是沒有任何選擇,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帳簾挪動過去,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刀尖上。
“若愚!”風瑾墨忽然開口,怔怔看著她,艱難的問道:“我們可還是朋友?”
“你說呢?”她頭也不回的反問道,隨後,大步流星,衝出營帳,好似想要逃離掉,身後那些令她痛苦,令她難堪,令她掙扎徘徊的一切。
沙漠裡的冷風呼嘯著從營帳外颳了進來,風瑾墨微微打了個哆嗦,他身負內力,理應不會察覺到冷才對,可這會兒,卻不知為何,竟冷得唇齒隱隱發顫。
雙手用力交叉著,抱住胳膊,“真的好冷啊。”
好似又回到了年幼時,獨自一個人站在黑暗中,沒有陽光,沒有光明,只有無窮無盡的冰寒與寂寞。
北斗不忍的撇過頭去,這樣的太子爺,他不忍去看。
南海捏了捏拳頭,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追出去。
“站住。”身後,冰冷寒涼的命令,驀地傳入他的耳中,“莫要讓孤連最後的尊嚴,也丟掉。”
他希望,在她心裡,他依舊是以前,嬉笑怒罵,胡作非為的北海太子,而不是一個,卑微的愛著她,祈求她原諒的懦夫!
南海雙眼忍不住發紅,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太子爺做錯了嗎?沒錯!可為什麼,卻連太子爺心底最在乎的人,也要棄他而去?
他不怪上官姑娘,因為換做是他,他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他去恨,恨著那個將自家主子逼到無路可退地步的皇帝,恨得咬牙切齒。
上官若愚一路飛奔出北海軍營,涼涼的月光從頭頂上傾灑下來,她打了個寒顫,心頭滿是悽苦與沉重。
又是他在背後策劃,又是他早早佈局。
呵,南宮無憂,你特麼欺人太甚!
顫動的雙眼裡迸射出強烈、深刻的恨意,她捏緊拳頭,朝著前方的蒙古包大步走去,身側瀰漫著一股冰涼殺意。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一個人死!
回到主帳,那人還未歸來,她腳下一轉,挨個蒙古包尋找著,那些應該還在軍中的人質。
帳簾被她輕輕挑開,位於軍營後方的蒙古包,燈火通明,還未進去,她一眼就看見了側身坐在椅子上,如同雕塑般,單薄、孤寂的羅亞。
心裡有些泛酸,一股濃濃的愧疚,在心房中游走、凝聚。
“本夫人說過不會吃任何東西,滾出去。”羅亞頭也不回的呵斥道,嗓音有些虛弱,但那股與生俱來的驕傲,依舊不減分毫。
有的人,即使身處牢籠,仍舊不損一身傲骨,她便是如此。
“為何不吃東西?”強忍著心頭的酸意,上官若愚抬腳走到羅亞身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