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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從而自己承擔下所有後果,這種事,不會太過分嗎?
南宮星微的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步伐踉蹌著向後退去,似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原來她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為難二哥,是在刁難他嗎?
二嫂所說的這些道理,她沒有想過,不,她或許想過,只是以為,二哥如今已貴為天子,是整個南商的帝王,任何事,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決定。
她忽略了他的難處,忽略了他和自己是不一樣的,忽略了他與三哥之間的那些過往,那些恩怨。
回想到幼時,她不止一次見到,二哥孤身一人,被三哥奚落,乃至於,就連三哥身邊的陪讀,也能肆意的羞辱他。
那些畫面此刻如同一幕幕黑白電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徘徊、盤旋。
她的臉色不停變換著,“我……我……”
“好了,沒有人會怪你的。”上官若愚走到她身前,輕輕擁住她僵硬的肩膀,嘆息道:“逼宮是南宮歸玉自己做的決定,既然做了,他就得有勇氣承擔所有的後果,贏了,他便是這天下之主,是南商國的帝王,享盡萬民愛戴,可輸了,他在行動前,也該做好為此付出一切的準備。”
話說得語重心長,這話聽著像是在對南宮星微說,可細細去聽,似乎還有著別的含義。
南宮無憂眸光微顫,總覺得,這話,她好似也在說給他聽。
他自動對號入座,莫名的有些心虛。
“二嫂,可是,三哥他會死的。”南宮星微淚流滿面的哭訴道,猛撲進她的懷中,雙手用力拽住她胸前的衣襟,眼淚簌簌的砸在了上邊。
上官若愚溫柔的拍著她顫抖的背脊,“就算是死路,也是他的選擇,有句話說得好,自己選的路,不管盡頭會是什麼,也不管中途會遭遇到多少磨難,多少艱辛,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全程。”
“哇!”一聲嚎啕,在她的懷中驚起。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震得她雙耳有些眩暈。
她不同情南宮歸玉,只是為南宮星微感到心疼,她太善良,像是一張白紙,與這個皇宮格格不入。
可是有時候,善良解決不了任何事,反而會成為傷害她自己的一把利刃。
求情大戰,到最後,無疾而終,南宮歸霸想盡了一切方法,也未能說服崔浩等武將,沒有任何一位朝臣,願意站出來,替南宮歸玉說情,他們群情激奮的叫囂著,要斬殺這亂臣賊子。
討伐南宮歸玉的奏摺,這幾天,堆滿了龍案,堆積如山高。
南宮無憂幽幽落筆,在崔浩所上的奏摺上,批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準!
硃砂似血,這一字落下,批准的,是對南宮歸玉處以死刑的提案。
次日早朝,太監當眾宣讀帝王聖旨,於三日後,在菜市口,當眾將宮變主犯南宮歸玉斬首,而上官清風等官僚,則被判處秋後處決,一大批曾位高權重的大臣,成為了等死囚犯,只等時日一到,便要揮別這人世。
深夜,一抹黑影忽然竄入東御宮中,速度快如閃電,竟瞬間穿入院中,直逼上方那座巍峨殿宇。
“刷刷刷!”隨著黑衣人到來,院子四周的暗處,忽然跳出數道黑影,成合圍之勢,朝這人撲去。
刀光劍影,鋒利的刀刃不停對撞,龐大的內力傾瀉出來,在這空曠的院落中掀起一陣陣颶風。
落葉被吹得在風中盤旋,那刀尖碰撞聲,將在睡夢中的上官若愚驚醒,她立馬抓起床頭的衣裳,麻利的給自己裹上,然後,掄起一把椅子,衝到殿門前,偷偷將門開啟一條縫,往外邊張望出去。
以她的視力,完全看不清院子裡正在交手的人影,只能模模糊糊看見黑色的殘影如鬼魅般在空中交纏。
“噗。”那名以一敵眾的黑衣人疲於應付,胸口被一把彎刀刺中,吐血倒地,從半空中跌落到地上。
“等等。”就在這批黑衣人打算將他就地正法時,一直在偷窺的女人,這才正大光明的從殿中走出,若有所思的目光掃過這幫及時出現的隱衛,沒說什麼,爾後,抬腳步下臺階,走到那名刺客身旁。
黑衣人手持利刃,如同一具具木偶,乖乖站在院中,她命他們停手,他們就真的聽話到未再有所動作。
“說吧,你是誰的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來我這東御宮,又打算做什麼?”上官若愚蹲在地上,手掌托住腮幫,逼問道。
她又沒得罪什麼人,唯一有恩怨的,如今也在那大牢中,等待處刑,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