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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亞於火上澆油。
上官若愚冷哼一聲,怒極反笑:“批奏摺?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處理政務?”
說罷,她當即拂袖,轉身朝殿門大步走去。
“娘娘!娘娘!”黑衣女子焦慮的呼喚從背後傳來,但上官若愚離去的步伐,卻未曾有任何停頓,雙腿生風,衝下殿外的臺階,趁著夜色,往御書房的方向狂奔過去。
她未曾看見,身後,那名不停呼喚的黑衣女子,始終不曾追出來過。
夜晚冷冽的晚風颳在面部,如同刀子在割著面頰。
“砰。”緊閉的紅漆雕花木門被上官若愚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在這個寬敞清雅的房間裡繞樑不絕。
南宮無憂微微抬頭,神色淡泊,一如往常那般一樣。
她這是……
房門口來勢洶洶的女人,讓他略感訝異,薄唇微啟:“誰惹你動怒了?”
“你還好意思問?”上官若愚氣急敗壞的衝到他面前,手掌啪地撐住桌面,怒視他:“南宮無憂,那些百姓是不是被你給殺光了?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下這樣的狠手?”
“你在乎那幫刁民?”眸子裡染上的暖意被冰霜取代,她竟會為了幾個愚民動怒?
她在乎那些螻蟻?不惜為了他們,同自己大小聲?
一股莫名的醋意湧上心頭,南宮無憂徹底冷了臉,“他們說錯話,該罰。”
他的回答冷漠到近乎殘忍,上官若愚幻想過他無數種回答,卻獨獨沒有猜中,他真實的反應。
“只是說錯話而已,需要被剝奪性命嗎?若天下人都如他們這般談論我,你是不是要殺盡天下人?”她提高了分貝,怒火中燒的質問道。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能做到漠視人的生命到這種地步。
最初相識時的那個羸弱、善良、乾淨、與世無爭的男人,到哪兒去了?
為何她會覺得眼前此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令她不自禁感到害怕,感到恐懼。
“若真有那一日,屠盡天下人,又有何妨?”他淡淡的說道,雋秀的眉宇間凝聚的,是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上官若愚腦子裡嗡地一下,思緒徹底亂了,“你說什麼?”
她不可置信的低喃著,甚至懷疑方才聽到的那句話,僅僅是她的幻聽。
南宮無憂定眼看著她,眸光深邃,漆黑一片,“任何人若敢詆譭你,皆是我之敵,一人說你,殺一人,十人說你,屠十人,若這世上千萬百姓皆與你為敵,我便斬盡天下人,予你一片太平盛世。”
他的話重若千金,如一道驚雷炸響在上官若愚的耳畔,炸得她七葷八素,身體微微搖晃幾下,若非及時握住桌腳,她甚至難以站穩。
顫動的眸光中閃爍著的情緒複雜難辯,卻獨獨沒有感動,沒有欣喜。
南宮無憂不安的抿了抿唇瓣,他說錯話了嗎?
為何她的神情,與他預想的截然不同?
“你告訴我,單子旭他是不是你的人?”上官若愚用力捏住桌布一角,從牙齒縫裡硬生生擠出了一句話,將話題生硬的轉開。
“……”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說話!”她加重了語調。
“是。”她已經知曉,他無需再有所隱瞞。
“為什麼派他到我身邊來,為我辦事?”為什麼他要命下屬偽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潛伏在她身邊。
“你身邊理應有可靠之人幫襯。”他回答得理直氣壯,並無任何悔意。
“幫襯?究竟是幫襯還是監視,你心裡有數!南宮無憂,從那麼早的時候,你手中就握有了能人義士,你卻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需要人幫助的可憐樣子,你到底在圖什麼,又在策劃些什麼?”她面如死灰,語調淒涼,腦子已徹底凌亂了,記憶裡那個讓她心動,讓她想要去保護,去呵護的男人,是真實的嗎?還是說,一切通通是假的?
既然他麾下擁有如單子旭這樣的才學之士,又有夜月這等武功高強之輩,當日,他身陷大牢,又何需她出手相助?
“……”他再度回以沉默,眼瞼低垂著,如玉般白皙的面容,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的身影隱匿在陰影裡,如同修羅,讓人只覺渾身發毛。
“你不說?那讓我來猜猜看。”她甩甩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渙散的眸子再度凝聚光華,一派清明之色,“你以卑微的姿態在宮中生存,麻痺所有人的注意,讓他們誤以為,你是隻懦弱的羔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