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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讓他們把人帶走。
“你們不要過來,公主她做錯了什麼,要得到這樣的下場?”她聲嘶力竭的高吼著,質問著。
“屬下也是奉旨行事。”夜月幽幽嘆息一聲,腳下一個錯位,旋身一轉,便出現在了兩人後方,他一掌將墨竹劈暈,隨後,側身對南宮星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公主不要令屬下難做。”
沒有人可以忤逆主子的決定,沒有人可以違抗主子。
即使是公主,也不行。
南宮星微擔憂的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婢女,心很涼,她用力咬住唇瓣,深吸口氣,“走就走!”
她沒有錯,不能低頭。
昂首挺胸邁下臺階,如同一位戰士,氣勢洶洶離開御書房。
夜月差六名護衛護送她前往天牢,自己則待在房外,隨時等待著,接受帝王的指令。
“去查,偷襲她之人,是誰。”清冷沙啞的話語,從屋中飄出。
他並未忘記過,河畔的戰場上,那支向她襲來的羽箭!
有人想暗中偷襲,傷害她。
不論那人是誰,他絕不會放過。
嗜血的殺意在眉宇間跳動,身側氣息狠厲,如煉獄修羅般,讓人不寒而慄。
夜月當即應下,話說要想調查這事,豈不是先得從那支羽箭著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支羽箭,貌似與沙興國帝王的玉笛一道,落入了護城河中。
看看這頭頂上的豔豔烈陽,他忍不住嘴角狠狠抽搐幾下,他該不該慶幸這會兒還是八月天?若換成是寒冬臘月,跳下護城河去搜尋一支羽箭,那滋味,絕對銷魂。
入夜,一輪明亮的彎月高高掛在枝頭,遊牧城中,萬家燈火具熄,街頭巷尾很是安靜,唯有打更人打更的清脆聲響,飄蕩在各處。
上官若愚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可就是睡不著。
她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眸子,怔怔凝視頭頂上的天花板,媽蛋!她又失眠了!
自從她被囚禁在北苑至今,已經不記得失眠過多少夜晚,失眠過多少回。
啊,她真的好懷念以前,只要碰到枕頭,就能呼呼大睡,去見周公的輕鬆歲月,哪像現在,就連好好睡一覺,也變得極其奢侈。
“唔。”她不停的轉身,讓上官白將醒不醒,眉頭不自覺緊皺成山峰,顯然,睡得不太安穩。
為了不吵醒兩個寶寶,她索性翻身下床,隨手抓起床頭矮几上的黑色披風,系在身上,披著柔順的青絲,踏出房門。
這間客棧被表哥大手筆的包了下來,大堂裡,空無一人,掌櫃和小二,都在後院休息。
她微微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在靠窗的木桌旁落座,手掌托住下巴,沒精打采的望著窗戶外冷清的街頭。
心裡很亂,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他那雙溢滿沉痛與驚怒的黑色眸子,那時,他在想什麼?
指尖輕輕拂過脖頸上那處細微的傷口,她無聲苦笑,以前她最恨的就是自虐,真心覺得那是一種特別腦殘的做法,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威脅旁人。
真是有夠諷刺的。
“這麼晚,為何還不歇息?”一道如潤物細無聲的清淺嗓音,緩緩飄入她的耳膜。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抬起頭,便見一席白色錦袍的儒雅男子,正站在二樓的走廊上,衝她微笑。
眸光有些閃爍,眉宇間的懷念,怎能瞞得過沙千宸的眼睛?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錦袍,對她的異樣,瞭然於心。
也許,僅僅是一件相似色澤的衣衫,便能觸動她對那人的思念吧。
“表哥你也不一樣嗎?”晃神僅僅是一瞬,下一秒,她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哪裡還有方才的失態?
“要吃宵夜嗎?”他啞然失笑,不論何時,她這伶牙俐齒的功夫,倒是有增無減啊。
“你做?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呢?”她故意露出一張難為情的表情。
“……”他還真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難為情的樣兒來。
“表哥會做什麼?來來來,給我報幾個菜名,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上一秒還一口一個不好意思,下一秒,她就無恥的開始點菜,還要點喜愛吃的。
上官若愚完美的詮釋了,翻臉如翻書這句話的真諦。
沙千宸眸中怔忡,有些不太能適應她犯二的舉措。
好在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短暫的失態後,便恢復鎮定,笑道:“朕會做的不多,一碗清湯小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