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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嘴角輕輕扯了扯:“總之,不要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挑撥主子和上官姑娘的關係,故意洩漏那些事的真相,否則,不論是誰,我必將親手將其碎屍萬段。”
說罷,手掌緊握住腰間彎刀,橫空一揮,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颶風,驀地襲向一旁的參天大樹,樹幹被刀風從中央截斷,樹頂搖搖晃晃著,凌空落下。
女人旋身後撤,避開了被大樹壓成柿子的悲慘下場,她冷冷的盯著夜月,“你想殺了我?”
方才若她躲閃得不夠快,勢必會被這坍塌的大樹壓住。
他是故意!
“一時手滑。”夜月緩緩手刀,頭也不回的繞過她,一步步朝漆黑的小道深處走去,徒留下那名女子,雙目噴火般站在原地,陰鷙的眸光猶若地獄羅剎,面巾後,面容已是一片猙獰。
上官若愚!
是她的錯,一切通通是她的錯!
沙興國,將軍府內。
好不容易陷入夢鄉的女人,毫無前兆的睜開雙目,尼瑪,做個夢,竟夢到被人追殺?
她抬手捋去額上的密汗,剛想起身喝茶壓驚,冷不丁轉頭,就看見床沿坐著一個人。
“臥槽。”寒毛瞬間豎起,她連滾帶爬的滾到床榻內側,將熟睡的兩個寶寶護住,“退散退散,惡鬼退散。”
“……是孤。”詭異的沉默,將風瑾墨欲哭無淚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喑啞的聲線,雖然勉強讓上官若愚放下心來,但一把火卻驀地在心尖燃燒,“你丫有病是吧?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我這兒裝神弄鬼嚇唬人?你造什麼叫人嚇人,嚇死人嗎?腦子缺根筋,就去治!別成天在外頭東慌西闖。”
噼裡啪啦一頓責罵,把風瑾墨罵得狗血淋頭,他聽得一愣一愣的,莫名的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記起初次相遇,貌似也是同等的畫面。
邪肆的唇角染上幾分淺笑,他索性放鬆身體,慵懶斜靠著床沿的架子,一副洗耳恭聽,等她罵到盡興。
“喂,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說了半天沒得到半句回應,上官若愚偃旗息鼓,奇怪的問道。
“難得見你這副活力四射的樣子,你繼續。”他幽幽笑道,好似被罵的人並非是他。
這反應,讓她找不到半點成就感。
手指用力揉揉眉心,“你到底想幹嘛?失眠?夢遊?”
“孤明日便要返程。”玩味兒的笑逐漸減淡,透著些許黯然,“回國後,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額,他要走了?
這訊息令上官若愚有些意外,但她不得不承認,心裡是有悄悄鬆了口氣的。
“那我提前祝你一路順風,慢慢走啊。”她笑得明媚,揮揮爪子,提前送別。
“就這樣?”她這是對待救命恩人應該有的態度嗎?
“不然還要咋滴?需要我送你千里之外嗎?”上官若愚問得比他還要無辜,還要茫然。
“未嘗不可。”這主意倒是不錯,風瑾墨微微頷首,眸中暗藏幾分期待。
“咳,不開玩笑,你回去以後,有時間再來找我玩啊。”她熱情的發出邀請。
“聽你這麼說,孤倒真有些不想走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句話,卻把上官若愚嚇得當場驚呼:“哎呦喂,別啊,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千萬不要為了啥別的理由,耽誤了你的大事。”
“任何事,也無你重要。”風瑾墨說得曖昧,話七分真摯,三分調笑。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那啥,我就是一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庸人,您老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千萬別在我這棵樹上給吊死啊。”
“呵,罷了,總歸你有無數的言語,能反駁孤。”見她這般緊張,風瑾墨只能搖搖頭,見好就收。
他不捨得逼她,更不捨得強迫她,他知道,這女人重情,也重義,她把他視作良友,不願破壞這份感情,才會用不著調的方式,化解著尷尬,婉轉拒絕著他的示愛。
這樣一個既狠心,又溫柔的女子,讓他怎能不愛?怎能不去上心?
“當真不願隨孤回國?若去了北海,你要什麼,孤都能滿足你,絕不會有任何人膽敢對你不利。”風瑾墨悄然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指,話說得很是鄭重,很是堅定。
這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滿心愛慕的女人,給出的承諾。
上官若愚巧妙的在他握來前,將手臂抬起,把耳鬢垂落的秀髮別到耳後,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