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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世上有這種理嗎?
她犀利的反駁,讓南宮無憂無言以對,論口才,他遠不是她的對手。
“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紅蓮慘死的那晚,單子旭他究竟有沒有看見過兇手的容貌?”上官若愚這兩日,已不再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反正說了他也不可能答應,還不如省點力氣,用在別的事情上。
南宮無憂輕輕攪拌著碗中的米粥,沒有做聲。
他的沉默,讓上官若愚心裡那股不詳的預感頓時加重,“不說話就是預設咯?他當真看見過兇手?知道兇手是誰?”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從頭到尾,他不曾提及過一次?
“一個婢女罷了。”他無情的說道,彷彿死掉的,僅僅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而非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罷了?你妹!老孃和你沒話好說,你丫給老孃速度滾蛋。”上官若愚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但周身穴道被點住,她就算再氣,除了耍點嘴皮子功夫,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先把粥喝完。”他固執的不肯離去,“若你不喝,我是不會走的。”
這是威脅,也是談判。
上官若愚怒火中燒的瞪著他,他同樣不甘示弱,身軀筆挺如松,坐在木椅上,紋絲不動,大有要和她比耐力的架勢,對她,他總有無數辦法能讓她妥協,讓她就範。
擦,這個混蛋。
她在心頭陣陣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可惡的男人。
除了威逼利誘,他能玩點其他什麼新鮮的手段嗎?這麼老掉牙的伎倆,他還沒用夠?
“替我解穴,我自己喝。”她已退讓一步,語調很衝,顯然心裡那口惡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的。
南宮無憂微微搖頭,“不,我餵你。”
“你別得寸進尺啊。”喂?她又不是沒長手,為什麼要他喂自己吃飯?他做得出這麼幼稚的事,她還嫌不好意思呢。
“吃?”勺子再度遞到她的唇邊,他以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
要麼他喂她,然後他走,要麼,他們繼續僵持。
上官若愚被氣得一口老血險些從喉嚨裡噴出來,她陰沉著一張臉,怒視著他,猛地將勺子含住,一口把粥吞入腹中。
房間裡,一個沉默的餵飯,一個憤怒的吃著,畫面充滿了一種不和諧的美感,彷彿有無聲的硝煙,正在他們兩人身側圍繞。
風瑾墨眸光微微一暗,如果說起先僅僅是他的推測,那麼,在親眼見到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相處後,他更加堅定,要帶她離開南商的信念。
她在這裡過得並不快樂,若是這樣,他有什麼理由放手?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有的,僅僅是你爭我奪。
是他南宮無憂先露出破綻的,就別怪他卑鄙!
一碗粥喝完,南宮無憂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帕,極盡溫柔的替她擦拭著唇邊的汙漬,完事後,還將絹帕收回去,並不嫌棄它沾染上髒東西的事實,反而視若珍寶。
上官若愚在心底暗罵一聲:變態!
他有收藏癖嗎?每一件自己用過的東西,他總會拿走,不是變態是什麼?
“好好歇息,晚上,我再回來看你。”他拂袖起身,為她掖了掖被角,雋秀清潤的臉龐上,浮現著讓人心醉的溫柔。
上官若愚輕哼一聲,“不用了,我巴不得你走了就別回來。”
離去的腳步微微僵了僵,即使他極力掩飾,也難掩蓋住,心頭那一剎那的痛心與難過。
在她不善的目光下,他一步一步走出殿宇,房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將他那形單影隻的落寞身影關在外頭,讓她再難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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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風瑾墨忽然將上官玲的腦袋往自己的胸口貼緊,身體縮了縮,幾乎與殿宇頂端的瓦簷持平,南宮無憂剛出大門,未曾察覺到本應在此把守的隱衛,眉頭暗自一皺,神色有些不悅。
又有人闖入了嗎?
哼,只怕又是那賊心不死之人,妄想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他轉頭看了眼身後莊嚴巍峨的殿宇,眸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決絕。
只有她,他永不會放棄,哪怕為此拼盡所有。
步伐再度邁開,緩緩消失在北苑之外。
待到他清冷的氣息徹底遠去,風瑾墨才鬆開手,利落的抱著上官玲躍下房頂,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