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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沙千宸的人影也沒見到。
跑得這麼快?到底出了什麼事?
心底不知怎的,湧現出一絲莫名的不安。
很快,她便知道,這股不安從何而來,只因為,在這一晚,一道黑影驀地從院子外縱身躍入,他啥也沒幹,只將一封書信,丟入屋中,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護衛高舉著火把,在宮中各種,搜捕這刺客的蹤影。
閃爍的黑色剪影,不斷在屋外來回晃動,上官若愚老早就被驚醒,這會兒正拿著那封床榻下莫名其妙出現的書信,思考著,會是誰給她送來的。
現在的人都不喜歡拋頭露面嗎?每次都要選擇這麼隱秘的方式?
她搖搖頭,將信封開啟。
上邊熟悉的字跡,令她清明的雙眸頓時猛顫。
那清秀的筆鋒,如行雲流水般熟悉的字跡,她怎麼可能會忘?怎麼可能忘得了?
捏著信箋的指骨微微泛起一陣青白之色,唇瓣顫抖著,似怒,似驚。
定了定神,她才定眼掃過信箋上的內容。
“吾妻,朕即日迎你歸家。”
簡短乾脆的一句話,一如他冷漠、寡淡的性子,沒有多餘的廢話,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卻霸道得由不得人拒絕,由不得人忤逆、違背!
“草,誰特麼要回去?”這人是腦子被驢踢了嗎?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她用力想要將信撕得粉碎,可不知怎的,卻在動手時,有些沒辦法下手。
就好似那日,他拿著匕首,口口聲聲,讓她戳進他的心窩一般。
她也是如此猶豫、掙扎。
一絲苦笑漫上嘴角,“南宮無憂,老孃上輩子究竟欠了你什麼?”
她恨他,氣他,怒他,卻也依舊還愛著他。
深吸口氣,眸中的苦澀與黯然,轉瞬便化作堅定,雙手夾住信箋,猛地用力,只聽一聲撕拉的細碎聲響後,那信箋,在她手中斷裂成兩半,一如他們這段感情,破鏡難重圓。
越想心裡越起,腳掌狠狠抬起來,死命踩著地上那兩張可憐巴巴的信箋,目露兇光,恨不得在把它們撿起來,咬上幾口來洩氣!
“孃親,你這是腫麼了!你醒醒啊,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啦?”被屋外動靜吵醒的上官玲,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某人不停和兩張薄紙較勁的畫面,當場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立馬撲上來,緊緊摟住她的胳膊,“孃親,你快醒醒。”
“靠,放手,老孃很正常。”怎麼聽女兒這話,讓她有種自己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的錯覺?
勉強穩住心裡煩躁的情緒,她一腳將那兩張紙踹開,可偏偏,她忘了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地心引力,只見那兩張紙似是非要和她做對似的,被踢到空中,還慢悠悠落下。
上官若愚看得眼角青筋直抖,次奧!那人不僅自己和她做對,連他寫過的紙也要和她對著幹?
眼裡跳躍的火光滿得幾乎快要溢位來。
上官玲偷偷看了看孃親的表情,小身體不自覺顫了顫,媽呀,好可怕!
“快,去看看公主是否安然!其他人,繼續追捕刺客的行蹤。”宮中侍衛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很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便乒呤乓啷響起。
上官若愚的臉色黑沉得可怕,整個一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她咬著牙,將女兒推開,拔腳走到門邊。
“拍什麼拍?老孃還沒死!”
老……老孃?
侍衛高舉著左手,如同雷擊般愣在原地,公主她剛才說了啥?
這麼粗俗的話,怎麼可能是從公主口中親口說出來的?呵呵呵,一定是他受驚過度,產生了幻覺。
“讓人不用再找了。”她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擦,那人派來送信之人,絕對是武功高強之輩,一般人哪裡是來人的對手?她敢保證,即使這些護衛將整個皇宮掀過來,也絕不可能找到‘刺客’的影子!
“不用找了?”侍衛彷彿變身成了復讀機,重複著她的話,神色愈發錯愕。
“這麼大半天,那人難不成會傻到等你們去抓嗎?人家鐵定這會兒早跑得無影無蹤了。”若是輕易被人給揪出,南宮無憂那混蛋也不可能派那人前來送信!
上官若愚闇暗磨牙,想到信箋上霸道、彪悍的話,恨不得立馬衝去南商,好好把某人給教訓一頓。
侍衛被她臉上這副猙獰的樣子給嚇得不輕,公主這是咋滴了?怎麼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
說好的溫柔賢良,說好的仁義無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