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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很輕,微微翹起的尾指,時不時擦過她的頸部,涼涼的,很是舒服。
上官若愚乾脆閉上眼,享受著他的伺候,房間裡,靜謐無聲,卻是一派溫馨、祥和的氣氛。
上官白和上官玲躲在院子裡,沒進去打擾他們。
“老哥,現在你相信人家那次說的話了吧?你看,孃親和白髮哥哥肯定是在一起了。”上官玲坐在梧桐樹下,得意洋洋的指著房門內,一坐一站的兩抹人影,咧嘴笑道。
“閉嘴。”上官白呵斥一聲,這種事,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冷冽的眸子微微轉動,靜靜的看著屋子裡的歲月靜好的畫面,他對孃親真的很好,哼!看在這一點的份兒上,他就勉為其難認同他吧。
“喜歡嗎?”將最後一戳秀髮替她盤上頭頂,輕輕推入一支銀簪,他柔聲問道。
上官若愚左右晃了晃,暗暗點頭:“嗯哼,手藝不錯。”
“我會替你梳一生髮。”他從後擁著她的脖頸,溫熱的鼻息不間斷噴濺在她纖細的頸部,癢癢的,似小貓在撓。
上官若愚笑了兩聲,彆扭的動彈一下,“喂,很癢啊。”
他緩緩直起身體,牽住她的手,二人相伴著,離開新房。
“孃親,後爹。”上官玲咻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笑得一臉甜膩,衝他們倆打招呼。
“……”上官若愚整個被驚到,她剛才叫了聲什麼?
剛要抬腳過來的上官白腳下一滑,差點栽倒在地上,嘴角狠狠抽動兩下,她剛才說了句什麼?是他的幻聽嗎?
南宮無憂先是一怔,隨後,臉上淡漠之色,緩緩散去,多了幾分暖意。
他蹲下身,衝上官玲招了招手,後者小跑著撞入他的懷中,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肢。
“今後就這麼喚我便好。”這一聲爹,叫到了他的心裡。
上官若愚無力扶額:“拜託,小孩子胡鬧你也跟著胡來嗎?”
她發誓,若是被旁人聽到這個稱呼,絕壁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不是胡來。”他微微側目,神色堅定的凝視著她,似乎打定主意,要將這個稱呼延續下去。
“你好歹給我用腦子想想,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你丫的不怕人家戳你脊樑骨,說你喜當爹啊?”上官若愚又感動,又氣憤,如果換做是在現代社會,她才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這裡是在古代,這一聲後爹,會讓他受盡恥笑。
“無礙。”她的擔憂,令他心頭微暖,將小玲抱在懷裡,他抬腳朝門口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我還有話沒說完。”上官若愚見他要走,急吼吼的追上,“你快點給我打消這個愚蠢至極的念頭,聽見沒?絕對不許你那樣做!”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回答很簡潔,卻讓上官若愚頓時無力反駁。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恍惚的看著他向門口移動的背影,心裡有無數的情緒正在翻湧,似動容,似酸澀。
或許她低估了他的這份心意,要怎樣的喜歡,才會願意為了她,坦然接受兩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孃親說得對。”上官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目光直視前方,沉聲說道:“你會因為我和妹妹被人嘲笑的。”
他不是妹妹,不懂人情世故,在小鎮上,他就聽一些人在背後,說孃親的壞話,那些想要為孃親做媒的人,正是因為他和妹妹的緣故,給孃親介紹的,全都是歪瓜裂棗的貨色。
“你無需考慮這些。”南宮無憂單手抱著上官玲,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是一家人。”
他既然愛上她,就會愛屋及烏,將她的孩子視如己出。
旁人的非議,旁人的議論,與他何干?他只知道,現在的生活,是他夢寐以求的,有相愛的妻子,有一對古靈精怪的孩子,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嗎?
上官白的面癱臉出現了幾絲裂痕,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他明明是想嘲笑他的,但心裡,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倔強的抿緊唇瓣,頂著一雙泛紅的眼圈,大步走到南宮無憂身側,咬牙道:“我是不會那樣叫你的。”
“你高興就好。”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縱容。
上官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願讓他看見自己感動的眼淚。
一家四口慢吞吞鑽進馬車,夜月充當臨時車伕,架著馬車,噠噠的朝皇宮走去。
朝殿上,沙千宸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