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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一刻鐘後,她忍不住動了動膝蓋,尼瑪,她兩輩子加起來下跪的次數屈指可數,像這麼高難度的跪禮,是第一次好麼?
“親,我們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她苦哈哈的問道,嗓音很低。
羅亞白了她兩眼,“等到祭天結束就能起身了,忍著。”
“……”這是體罰吧,絕對是體罰吧?能一拳把她揍暈過去嗎?
心裡的怨言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加深,約莫半個時辰,再次有銅鑼聲傳來,她才瞧見有女眷開始起身,急忙從地上蹦起來,還順手把兩個寶寶一併給捎上,雙腿開始泛酸,肌肉正在不停的抖動。
擦,她恨這封建的古代!
總算是結束了苦逼的祭天,她發誓,要是再有下回,說什麼,她也要裝病不來參加,這特麼哪兒是祈福,分明是折騰活人!這毫無人道的規矩,是哪個該死的混蛋設立的?丫的,還有沒有人權?
返程時,女眷們依舊只能徒步回城,上官若愚只覺得這雙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她面無表情的拖著疲憊的身軀,跟隨在大部隊後方,看看同樣步伐沉重的一雙兒女,她乾脆撐著一口氣,把已經快累到暈厥的女兒抱起來,原本還想背上兒子的,但上官白卻認為自己的男子漢,拒絕她的好意。
回到皇宮,南宮煌下令,吩咐皇子們在行宮歇息,文武百官盡數離宮,準備參加晚上的宴會。
上官若愚已經累得沒了脾氣,喘著粗氣,跟著女眷們前往行宮落腳,期間,皇子們也紛紛趕來,與妻妾匯合,將府裡的女眷們帶著前往行宮裡的院落。
南宮歸殤也出現在行宮外,接走了羅亞,夫妻二人帶著妾侍,率先脫離隊伍,進入了屬於她們歇息的院子。
沒過多久,一抹白色的人影自半空中飄下,落在上官若愚的身旁,熟悉的藥香湧入鼻息,白衣翻飛,如九天之上下到凡塵的謫仙。
對比一下自己狼狽的模樣,上官若愚氣得咬牙。
“很累?我扶你進去歇會。”看了看她打顫的雙腿,他心疼的擰起了眉頭。
“你丫的早該告訴我的。”要是早知道所謂的祭天是這樣的過程,說什麼她也不會參加。
“我以為,你看了卷宗,會有所瞭解。”她先前不是在書房翻看祭天的卷宗嗎?怎會對此一無所知?手臂輕輕扶上她僵硬的胳膊,腳尖輕蹬地面,運起輕功,抱著她,躍入行宮,在一處僻靜的院落中旋身落下。
“靠,那時候你丫的不是在和我說話嗎?我那不是沒來得及看完卷宗嗎?”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面對著她的怒火,南宮無憂面露愧疚,像小孩子似的,懊惱的垂下腦袋:“抱歉,是我未同你說明白。”
明明還是那副該死的淡漠表情,可為毛她會在他臉上發現委屈與自責啊!
受折磨的人分明是她,為毛她這會兒還要對他心軟,為毛?
她惱著自己的軟心腸,癟癟嘴:“算了,當我倒黴,小玲和小白呢?”
“……”他方才只顧著想快些把她帶入房中歇息,忘了孩子還在行宮外,他詭異的沉默了。
“速度去把他們接進來,麻溜的。”上官若愚又好氣又好笑,這人,是逗比嗎?
趁著他去外邊接人的空檔,她推開房門,在這間還算雅緻的房間裡坐下歇息,厚重的長裙,這會兒猶若千金,壓得她快要直不起腰。
彎腰錘著發酸的雙腿,直到屋外,上官玲抱怨的聲音響起,她才重新坐好。
“白髮哥哥,你腫麼可以這樣子?只帶著孃親走,拋棄人家和老哥,你這次太過分了,人家好生氣。”上官玲窩在南宮無憂的懷中,鼓著腮幫抱怨道。
“抱歉。”他淡然啟口,眉宇間閃爍著絲絲歉意。
“那你要是親人家一下,人家就大方的不和你計較了哦。”某個小花痴趁機討價還價,方才還苦逼、鬱悶的表情,這會兒似春暖花開般,只剩下激動的笑。
上官白不忍直視的偏過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跨步進入屋中,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妹妹這麼愚蠢的樣子了。
“……”面對著這個要求,南宮無憂再次沉默。
“哼,你居然連這麼小的要求也不滿足人家,人家不喜歡你了。”上官玲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不樂意,跺跺腳,掙扎著從他的懷抱裡跳了下來,竄進屋,想要找自家孃親尋求安慰。
奈何,她還沒來得及撲到熟悉的懷抱,在門檻處,就被人從後邊揪住了衣領。
“你幹嘛啊。”她不高興的撅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