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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妻又如何,這個美人兒我是要定了。”
辛鈃問道:“崔大哥似是這裡的常客,是這裡人氏嗎?”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現正為朝廷辦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老弟瞧來是外地人,沒有錯吧?”
辛鈃點頭道:“我夫妻倆今天才剛到這裡,本想來此找一位親人,卻跑了個空,原來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來了,便打算找個客店多住幾天,順便遊玩一番。”
崔湜笑道:“這就巧了,明兒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長安城一連數天都有慶祝活動,這個機會,辛老弟可不能放過呀!”
辛鈃笑道:“難怪我一進長安城便見如此熱鬧,原來是皇上壽辰。”
崔湜道:“話說回來,今日能認識老弟,也算是緣份。你我一見如故,若老弟不嫌棄,就到舍下住幾天,無須四處找地方落腳,豈不是好。”
辛鈃見他說話之間,一對賊忒兮兮的眼睛,不時偷眼望向紫瓊,早已老大不高興,現聽見他這樣說,更知此人沒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絕他,豈料紫瓊竟向他連打眼色,示意答應他,辛鈃一時摸不著頭腦,心想莫非她另有什麼原因?無奈道:“這個似乎……”
崔湜顯得極為親熱,搶先道:“不用考慮了,碰巧是皇上壽辰的大日子,各國藩屬友邦使節,各郡各縣的官員,這幾天都會源源不斷到來,想要找客店實在不容易,就這樣決定吧。”
辛鈃明知崔湜心懷不軌,敢情是想打紫瓊主意,但紫瓊既然要自己答應他,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推辭,就怕麻煩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滿心歡暢,和辛鈃又是一輪客套。不久,夥計陸續把酒菜送上。
飯罷,崔湜召了一輛馬車,逕往他住所而去。
崔湜的宅第位於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紹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鈃和紫瓊才下馬車,一座雄偉的大宅立時躍入眼簾,碧瓦雕簷,門柱漆朱,建築極是奢華。
辛鈃看得嘖嘖連聲,說道:“崔大哥這棟府第真不簡單,做官果然與眾不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麼,兩位請。”
說著向紫瓊望了一眼,見她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辛鈃,俏臉上全無驚喜之色,心裡不由妒恨難抑。
進了大門,更叫辛鈃驚訝不已,眼前竟是個極大的庭院,只見錦石纏道,寶砌池塘,四下亭臺水榭,松檜參錯,果然氣派不凡!
辛鈃雖然看得心朗目舒,內心卻大不服氣,兀自死撐到底,暗道:“這裡也不見得如何特別!沒錯,這裡奇花異草確是多一些,荷池也許大了一些,木柱也許會硬了一些,女僕的面貌也許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見著紫瓊,這才是真正的人間之福呢!”
崔湜親自引領二人穿廊過室,來到了大廳,辛鈃把眼一看,見堂上異常精緻典雅,中楹懸匾,上寫詩一首:“不分君恩斷,新妝視鏡中。容華尚春日,嬌愛已秋風。枕蓆臨窗曉,帷屏向月空。年年後庭樹,榮落在深宮。”
只見上款題著“婕妤怨”三字,下款卻是“澄瀾”二字。
辛鈃雖然文才一般,但見這詩精緻工整,禁不住讚道:“好詩,好詩,不知這位澄瀾是誰呢?”
崔湜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崔湜,沒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會!”
辛鈃笑道:“原來是崔大可哥的傑作,幸會,幸會!這詩寫得細緻入微,情景交融,只可惜帶點兒愁紅怨綠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卻沒說什麼。辛鈃又哪裡知道,這首“婕妤怨”正是為他的女人上官婉兒而寫的。尤其中間兩聯“容華尚春日,嬌愛已秋風。枕蓆臨窗曉,帷屏向月空”對仗工整,又刻畫出宮闈寂寞的情懷,當時上官婉兒看見,唏噓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點,寒暄片刻,崔湜說道:“我已準備好兩個房間,現在就去看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鈃道:“不瞞崔大哥,我這個未過門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獨眠,咱倆一個房間便行了。”
紫瓊聽得雙頰泛紅,低頭不語。崔湜更是醋妒難當,卻又無言可對,只好含笑說道:“既是這樣,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
第八回投止崔府
原來這個崔湜,卻是出身名門貴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因他寫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讓他修撰“三教珠英”這本書集,乃儒道釋三教典籍於一處,此書的主編,竟是武則天的兩名男寵,正是張昌宗和張易之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