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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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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綽約馬老大(1)
不過這一拍之後,我就莫名其妙地忽然覺得很困,然後幾乎立刻就陷入了昏睡。不知多久之後醒來時,我似乎已經穩穩地躺在什麼地方,但不僅依然被捆得像個粽子,口裡的繩子、頭上的口袋也一樣不少,實在是難過極了。我忍不住側了側身子,想躺得舒服些,卻只覺得身下一空,撲通一聲摔在了硬梆梆的地上。
正在疼得要死卻喊不出來,只能扭來扭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嬌媚的女聲道:“哎呀,這小子醒了,來人,把他拉起來吧。”
然後便有人把我拎了起來,三下五除二鬆了綁,摘了口袋,我立刻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向腦袋和四肢湧去,彷彿千萬只螞蟻爬滿了面板,眼前也冒起了金星,不由得腳下一軟。那鬆綁的人動作倒快,一把揪住了我的脖領子,我雖然不往下倒了,卻憋得喘不過氣來,想掙扎又沒力氣,差點就要翻白眼,忽然一股柔韌的力道推在我胸口,身子不由自主就向後移了半尺,脖領子上的手也隨之鬆開了。我撲通一聲坐在了什麼傢什上,正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聽到那個嬌媚的聲音斥道:“還是這麼粗手粗腳的,當心傷著了咱們龍少爺。”
龍少爺?我突然想起了昏睡前聽到的那句話,迷惑地抬起頭來,立刻就花了眼。比起這間屋子來,聶五的屋子可就不算什麼了,一時間也看不清、認不明屋裡究竟有些什麼傢什和擺設,只覺得到處都五彩繽紛、琳琅多姿,在不知多少燈盞的照耀下光華閃爍,哦,原來天也已經黑了,看來我真是睡了不少時候,可為什麼腦袋還是這麼沉呢……
正在昏頭昏腦地亂想,正對面的屏風後又轉出一個打扮得如同這屋子一般花枝招展的美婦人,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道:“龍少爺受驚了,龍少爺受累了。”正是方才那個嬌媚的聲音。
她這麼一說,我才又覺到了“驚”和“累”,忙轉頭去看剛才那個給我鬆綁的人,這一看不要緊,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是個高大威猛、滿面鬍鬚的黑衣壯漢,見我看他,便呲牙對我一笑,卻笑得比不笑還猙獰,嚇得我趕緊低了頭,顫聲道:“馬……馬老大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
壯漢沒搭腔,卻又是那個嬌媚的聲音道:“龍少爺說哪兒的話,小馬兒我像是想要您命的樣子嗎?您且把心放寬。”
幸好腳已經不軟了,這下我是真的被嚇得跳了起來,驚詫地看著那美婦人,道:“馬老大?!”
她也笑嘻嘻地看著我道:“龍少爺您……哦……這可怪了,龍少爺既然知道是小馬兒請您來的,卻不認得小馬兒,有趣,有趣。”
我被她笑得紅了臉,趕忙低頭道:“我不是龍少爺,馬……馬伕人您認錯人了。”
一隻溫軟的手伸過來,托住了我的下頜,輕輕一抬,長長的指甲就掐進了肉裡,我疼得被迫抬起了頭,只好垂下眼簾躲避著馬老大凝視的眼光,半晌,她鬆開了手,冷冷道:“您不是龍少爺?那您是誰啊?”
“我……”我剛要實話實說,忽然想起了聶五臨走的吩咐,雖然我現在還昏頭昏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難說是不是落入了某個“打主意”的人手裡,這可就麻煩了,於是忙改口道:“我不能說。”
剛說完又覺得這實在是個很糟糕的答案,額上冒出了冷汗。
“您不能說,那就讓馬嚼子替您說吧。”馬老大一擰身,婀娜地坐到了一張凳子上,撫著自己的指甲緩緩道。
站我身邊的壯漢上前一步,躬身向馬老大施了個禮,大聲道:“龍五的獨生兒子是四姨太庶出的,因為正房妒忌,自小就養在城外四姨太的別院裡,加上患有弱症,更是深藏嬌養,外人難得一見,但前些日濟世堂到了一位外方名醫,在本城極有口碑,龍五費盡了心機,終於在昨日請到了這位名醫到府。這名醫有個怪癖,從不出城看病,他馬上將兒子接進城來診看,為免夫人吃醋,四姨太並沒有同來,而龍少爺則安置在龍五的書房中,說要將養一個月再出城,這都是自龍家書童處得來的訊息,馬嚼子不敢說謊;馬五、馬六也是由書童帶路到書房拿人的,絕不會弄錯。”
我雖聽得莫名其妙,卻明白他們其實犯了一個根本的錯誤,心想若不說明白,只怕難以脫身不說,白白替他人受罪太不划算了,不如索性豁出去講明白,只要不洩露聶五和聶小無的關係就是。好容易等馬嚼子哩嗦地說完,我忙大聲道:“王老大,你們搞錯了,我住的地方是我聶五叔家,我根本不認得什麼龍五。”不料馬老大聽了這話,臉色忽然一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