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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輔助首領進攻,但一般決不能靠近首領,可它……忽然那首領也對它呲出了牙齒,露出兇狠的目光。我明白了!這是個野心勃勃想要奪取首領位置的傢伙,趁機跑出來顯露一下自己,也好,沒準可以利用它來對付首領!
小麻子就沒這麼鎮定了,好像什麼也沒看出來,只顧著用火把在身邊一圈又一圈地掃著。其他野狗沒有首領的風度,看到火光還是被逼退了,可後出來的那條——它尾巴上有個白尖,索性就叫它“白尖”吧——也學著首領的氣魄,居然迎著小麻子的火把,一步步向他逼近過去。那首領卻惱火了,向“白尖”嘶吼了一聲,其他野狗也不再動作,所有綠眼睛都盯到了“白尖”身上。
“白尖”這才回過頭來,輕蔑地看了首領一眼,又盯了我一眼,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朝它點了點頭,心中向它默唸道:“兄弟,互相幫個忙!放過我們,我讓你做首領!”
“白尖”什麼反應也沒有,又回過了頭去盯著小麻子,而他已經嚇得簡直哆嗦了起來。我深吸了口氣,大叫道:“小麻子!別怕!看著我的動作!我們一起出手!”
這時“白尖”已經伏下了上身,做出了要對小麻子進攻的準備,我卻總覺得它聽懂了我的話,而且無論如何,也只有這個法子可以試一試了,千萬不能讓它和首領真的合作起來。我揮起火把,使出全力向首領頭上砸去,小麻子咬緊了牙關,也隨著我一起出手,首領前後受敵,瘋狂起來,咆哮了一聲,偏過頭躲過火把向我撲了過來,這一撲使出了全力,速度也非常驚人,我竟沒躲過去,“砰”一聲被它撲倒在地,火把脫了手,從後背到腦袋也嗡的一聲震得生疼,手腳麻木得無法動彈,可那腥臭的大嘴已經湊到了我的臉上……
忽然,首領的動作凝住了,一滴熱乎乎的液體滴在我的胸口上,我還沒反應過來,首領忽然嘶吼了一聲,從我身上躍了下去,同時一股液體噴在我臉上,口中有了腥甜的滋味——是血!我驚訝地坐起身,赫然發現“白尖”咬住了首領的脖頸,死也不鬆口,而首領正在拼命地掙扎,其他野狗和小麻子都傻掉了,我卻欣喜若狂,趕忙摸到我的火把,跳起來大叫了一聲“小麻子!”,便出手向首領的腦袋砸去。
首領看到了我的動作,可被“白尖”死死壓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那一刻它眼中的絕望和憤怒讓我不寒而慄,但心裡越害怕,手下就越有力,一下子下去震得我虎口發麻。它也立刻軟了下去,小麻子反應慢,這才跟著來了一下,砸在了它的後脊背上,它便頹然倒地了。
“白尖”慢慢鬆開了口,又仔細地嗅了嗅首領的腦袋,確認它真的死去了,才仰天長嘯了一聲。這一聲聽起來簡直不像狗叫,雖然我從來沒有聽過狼嗥,但總覺得狼嗥起來應該也不過如此了:淒厲、綿長、清越……帶著形容不出的孤獨和驕傲。
打狗幫主(7)
我直起身看著“白尖”,說不上是驚訝還是釋然,佩服還是厭惡……它也看著我,眼神裡同樣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它低吼了一聲,野狗群立刻像得了命令似的,呈半月形散開,然後集中到它身後。新的首領誕生了。最後,“白尖”盯了我一眼,便隱入了野狗群中,帶著它們無聲無息地退去了。
我俯身拎起地上首領的屍體,甩到肩上,對還在發傻的小麻子道:“走吧。”
小麻子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冰涼而顫抖,聲音也一樣,說:“小禿子……”
我嘆了口氣,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人與人之間的欺詐與殺戮的自己,一邊拉著他轉過身,一邊緩緩道:“沒事了,你看,我們連皮都沒有擦破一塊,應該高興才是……”
可剛轉過身,才一抬頭,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所有人居然不知何時都衝了過來,就站在離我們大概一丈遠的地方,男女老少都手持火把或磚石,一副要拼命的樣子,現在卻都目瞪口呆的,大概是被剛才的情形嚇到了吧。我有點尷尬,趕忙朝他們揮揮手,又扯扯小麻子,讓他安撫一下眾人,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眾人竟已齊刷刷拜倒在地,口中說的都是些“幫主神勇”、“幫主大義”、“幫主……”把我都搞糊塗了,直到大家的情緒平定下來,才弄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
而那三個人帶著孩子回去,已經都嚇得半死,估計也加上眼花沒看清,便將野狗的數目、塊頭都誇大了好幾倍,把所有人也都嚇得半死,但孩子的母親非常的感激,哭喊著要大家照顧好她的孩子,她自己則要來陪我們一起拼命。眾人當然拉住了她,但終究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如果讓男人們來幫忙,又怕野狗趁機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