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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目標太明顯了,冷言還不想死得太早。
“不然呢?”看來他傷得不輕啊!“回家?”他記得冷言在波昂有棟房子。
“不行。”老話一句。他偏愛寧靜,所以那棟別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肯定不安全。
“那你到底要去哪裡?”康若比教授吼了出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氣冷言的逞強。
“您被催眠了。”冷言把一堆冗長複雜的事濃縮成五個字。
“催眠?”難怪他啥也不記得。“那你的槍傷又是怎麼來的?” 該不會又是……
“不是你。”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是我!” 康若比教授氣極了,自己怎麼那麼容易受人擺佈?
冷言不想讓教授心有愧疚,但有點缺氧的腦袋實在擠不出什麼詞彙安慰他。
車子駛經一幢五星級大飯店,激出康若比教授的奇想。
“就這裡吧,反正人在德國境內永遠不安全,他們一定會追來。我們不如就住在這人多的地方,他們也不好太囂張。”
這是哪一國理論?冷言望著康若比教授,有些不解。
“停車。停車。” 他半命令著。
冷言只好將車開往停車場。
幸好冷言一身的黑,血液流經的痕跡並不明顯,才沒讓飯店裡的其他人當成逃犯看待。但他那少見的東方氣質和俊逸的面容仍然引來飯店大堂裡的眾女士的側目。
辦完登記手續後,他和康若比教授走向電梯。
“東方小姐心裡會不平衡哦!” 康若比教授笑看冷言天生“招蜂引蝶”的魅力。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冷言瞪了他一眼,走進電梯。
走進大樓的套房,冷言將隨身的揹包扔給康若比教授後,就徑自踱進浴室。
“幹嘛?”康若比教授慢慢地接住黑色大揹包,不明所以。
“把裡面的工具拿出來。” 嘩啦嘩啦的水聲中傳來冷言的聲音。
“喔!” 他一開啟,天哪,全套手術刀、繃帶——冷言是神算嗎?
“從酒櫃上拿一瓶琴酒給我。” 冷言又道。
琴酒?酒精濃度超高也,他要學關公剮骨療傷嗎?
康若比教授抱了冷言指定的必需品,推開浴室的門
“嗚……好嫉妒哦!”他馬上裝得一副哀哀欲泣的嫉妒樣。
“別鬧樂!” 冷言淡淡地制止教授繼續“阿達”,緩緩地褪下黑色襯衫,露出模特兒般的衣架子身材。
真的好嫉妒,一點贅肉都沒有,怪道他穿什麼都好看……
“酒。” 冷言伸手。
“喏”琴酒遞上前,然後看著冷言面不改色地淋著自己的傷口處,淋著手術刀。
“你常這樣做嗎?” 康若比教授瞧得心驚肉跳。
“第一次。” 第一次對自己這樣做——他一向都是替別人處理傷口的。因為他從十八歲進入國際刑事組到成為冥王,還沒有被子彈打進體內過,頂多只是皮外擦傷,他很納悶,到底是他跑得比較快,還是槍手技術太爛?
冷言取下毛巾咬在嘴上,鋒利的手術刀劃過皮層,好不容易凝住的血,這會兒又奔騰而出,染紅了一缸水。
真血腥。“我幫你。” 康若比教授奪過他手中的刀——自己為自己動手術好像很殘忍。
冷言沒有多餘的力氣說些什麼,只得任由“操刀權”
移交。
衝動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煩惱。
康若比教授看看握在手裡的刀,再看看冷言的肩,竟不知從何處落下第一刀。雖然每個做探員、刑警的都必須接受醫術訓練,可是,他總在補考兩次後才勉強及格也,到現在,他連心臟的正確位置仍搞不清楚。
冷言見他一臉彷徨後,馬上後悔出借手術刀的決定,讓一個生物白痴拿住一把刀,說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真奇怪,FBI居然屹立不搖至今。
“還是我自己來吧。” 冷言搶回刀子,很抱歉給教授難堪。“您只要負責在我昏倒時把我接住就行了。” 和教授在一起好像也很容易多話。
快狠準地切開傷口,迅速地以醫用鑷子夾出彈頭,動作之快,絕不超過三分鐘,令康若比教授汗顏不已。
冷言喘了口氣,把全身體重交給頓位十足的教授,累極地合上眼。“我想睡覺……”說完,他昏沉沉地將頭倚上教授的肩間,墜入黑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