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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看過這個男人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一種既渴望又不確定的表情。
他以為她會拒絕嗎?
一瞬間,熱氣湧上眼眶,她忍住那股想哭的衝動,只是繞過沙發。
她一動,他全身就僵住,握住她的手緊了一緊,直到確定她不是要離開,才鬆了口氣。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是很緊,鬆鬆的,像是怕她會跑掉,又不敢阻止她。
可卿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讓他握著手,在他身邊坐下。
他將她的手帶到唇邊,“謝謝。”
她微微搖了搖頭,將裸足縮到沙發上,把螓首靠在他肩臂上。
螢幕上的檔案,顯示著煌統旗下一家金融控股公司的資料,身為他的貼身秘書,她當然知道這家公司的主事者是仇天霖。和仇天晉一樣,仇天霖也是他的堂兄弟。
不同的是,比起他大伯那位蠢笨無知,只會來叫囂抱怨的兒子仇天晉,他小叔的長子仇天霖要更聰明能幹,也更受到家族成員們的推崇認同。
“你在看煌富的財報?”
“嗯。”他握著她的手,心,安定了下來。
“為什麼?我記得它最近沒出什麼問題。”事實上,煌富是他回來後煌統旗下唯一沒出過問題的公司。
“就是沒出問題,才是大問題。”他淡淡開口,不自覺地以拇指摩挲著她的手指,一邊繼續瀏覽電腦上的資料。
“怎麼說?”她仰頭看向他。
“會叫的狗不會咬人。”他叫出另一個檔案,一邊道:“要小心的不是仇天晉那樣的角色,而是在暗處虎視耽耽,從不表態的那一個。”
“你的意思是,最近這些問題,仇天霖才是幕後黑手?”
“嗯,仇天晉頂多叫一叫,成不了大器,至於仇天霖……”他唇角一扯,諷笑著,“他巴不得將我踩在腳下,卻聰明的知道先煽動其他人來送死。”
瞧著他臉上的諷笑,她忍不住開口,“為什麼你父親不出來說話呢?老人家只要一句話,不都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若是能用說的,他早說了,這幾年,沒人敢在他面前玩把戲,暗地裡卻貪得厲害,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叫我回來接手?”
“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想退休陪夫人嗎?”她柔聲再問。
“也有吧。”他握緊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道:“不過最主要的,卻是因為那些人,再怎麼說都是他的血親,一個哥哥、兩個弟弟,一位嫁出去的妹妹,他不好動他們,我卻沒這顧忌。再來,他們每一個都想讓自己的兒孫掌權,不管他最後將位子給了哪一邊,都會引發一連串的分產效應。”
“給了你就不會嗎?”
“不會。”
“為什麼?”
“我是外人,我的存在,可以達到一定的平衡。”
她一時啞口,只能震懾的看著他。
我是外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清清楚楚的道盡了他這些年來在仇厭裡的處境。
見她那模樣,他笑了笑,“我是被收養的,那不是秘密。”
“對,不是。”她擰眉道:“但我以為收養是把收養回來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兒子。”
“他盡力了。”他淡淡開口。
可卿卻知道仇靖遠並沒有盡太多的力,如果他願意,是可以讓這個兒子更輕鬆點,更容易融入這個家族的。
她看著身旁的男人,只見他注視著電腦,輪廓分明的臉龐,反映著電腦螢幕上的白光,顯得有些冷硬,卻又透著更深的孤寂。
她突然對仇靖遠生起氣來。
“仇靖遠當初為什麼要收養你?就為了今天嗎?”
他沉默著,間接承認了這件事,她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該死,那老狐狸做事一向深謀遠慮,只是她以為他不該會這般過分,但恐怕仇靖遠早在當年就算盡了一切。
收養一個聰明有天分的孩子,培養他、教育他,卻只是為了替仇家做牛做馬?
“那隻老狐狸!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她咒罵了一句,為他感到不平。
見她如此不滿,他倒是笑了,“至少他給過我選擇的機會,當他的養子,總比在街頭流浪的好。”
“流浪?”
他一扯嘴角,“我是孤兒,父不詳,母親在我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是一個撿破爛的老頭養大我的,後來他在路上被車撞死了,我就靠撿破爛和當扒手維生,甚至連戶口和一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