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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卓立著一個形態奇異的灰衣人。
此人身形高大魁梧,腰粗膀闊。髮長及肩,以一金環相箍,滿頷濃髯,卻編結成一條條的小辮,再襯著環目巨口,端的威猛無倫!
他右手正倒提著一柄前端帶有鋒利尖錐的短斧,短斧把柄之處,卻連有一條銀色細鏈,此人環目之內,精光隱射。灰色素衫上血漬斑斑,但他卻如一座小山也似,鎮定逾恆的注視著場中激鬥!
江青微一定神,踉蹌奔前,口中啞聲叫道:“各位且請住手,尚待在下一言!”
那魁梧大漢目光一斜,聲如洪鐘般大笑道:“好個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投進來,本旗主倒要看看,煙霞山莊到底有多少殺不完的雜碎!”
說話中,他左掌已倏然揮出一團罡烈勁,有如排山巨浪般,呼嘯著卷向江青!
邪神門徙……裂膽驚魂
裂膽驚魂
這呼嘯而來的勁力是如此狂猛而凌厲,幾乎不容人有一絲閃避的餘地!
江青連受巨創,所以尚能支撐不倒,乃憑藉著一股堅毅意念的支援,他此刻已沒有力量抵制這一股甚至可取他生命的勁力!
在這危急之極的瞬息間,江青雙掌本能的向前推拒,而他於到達此處後,便已執在手中的那方“鯉珠牌”,亦在他雙掌提起之時,閃耀出一溜銀芒!”
那威猛大漢目光瞥處,不由全身一震,倏然大喝一聲,身形暴轉,發出的那股凌厲勁氣,已在間不容髮中,險極的擦著江青身傍掠過!
“嘩啦啦”一陣巨響連起,煙沙迷漫四周,江青身後的那座假山,已吃這狂猛的勁力,震塌一角!
江青也蹌踉搶進兩步,口中嘶啞的在咳嗽,那灰衣大漢已掠至江青身前,宏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持有本島之主“鯉珠金牌”?尚請明示!”
江青喘息了一陣,啞聲道:“在下江青,貴島“鯉珠金牌”乃是衛前輩賜借。”
灰衣大漠面容一餅凜,向前急行兩步,恭身道:“老夫陸海,人稱絕斧客,掌本島“烈火旗”之職,適才不知乃江大俠駕臨,冒犯之處,萬所恕宥。”
江青虛弱的一笑,還禮道:“久仰陸旗主大名,區區小輩,何足掛懷……”
江青知道,長離島旗下各旗旗主,地位十分崇高,不是武功超絕之輩,決然無法擔任,這絕斧客陸海身手之佳,已足可列為江湖頂尖高手之流,他對江青如此恭謹,倒使江青好生過意不去。
絕斧客陸海又沉聲道:“江大俠若有排程,尚祈指示,本旗主敬候諭令!”
須知長離島平素律令極嚴,上下之分,絲毫不苟,那“鯉珠金牌”,乃是代表島主長離一梟的信物,凡持牌之人,便等於長離一梟親臨一樣。
江青握緊手中沉重的銀牌,急道:“陸旗主,尊駕等目前圍攻之人,乃是對在下有過大恩的雙飛仙子全玲玲,尚祈陸旗主下令網開一面!”
絕斧客陸海答應一聲,回頭喝道:“爾等住手,奉令不得難為這位姑娘!”
那三名出手沉雄凌厲的灰衣大漠,聞言之下,已齊齊虛幌一招,湧身退出。
雙飛仙子全玲玲,此際早已喘不成聲,粉面慘白如紙,她以手中“鳳舞”劍支柱於地,目光卻驚異萬分的瞥向退後三人。
她實在想不出,對方在圍攻之下,早已穩佔上風,為何卻又忽然停手不攻了呢?
於是,當全玲玲那黯淡無神的眸子轉到左邊之後,她已失聲驚呼了起來。
原來,她已看見正立於陸海身側,神態虛弱,滿臉血汙的江青!
而江青身上那色彩奪目的“火雲衣”,又是全玲玲心目中所熟悉而懸念的影子啊!
全玲玲顫抖著叫道:“江公子,啊!江公子,你……你無恙麼?”
江青心神一陣激動,頭腦又起了急劇的暈眩,身軀搖幌之下,幾乎摔跌地下!
絕斧客陸海驚噫一聲,急伸出兩條強而有力的手臂,將江青軟弱的身軀扶住。
全玲玲睹狀之下,淚水奪眶而出,她尖叫道:“江……你怎麼了?”
語聲未停,她已悲痛萬分的撲身而到,緊緊扶住江青肩頭。
於是,她又發覺江青左手嚴重的傷勢,已為鮮血浸透那原本雪白的裡傷布。
全玲玲嚶嚶的輟泣著,以衣袖拭擦江青面孔土混成一片的血與汗。
絕斧客陸海不由看得愣怔了,他滿頭霧水的想道:“奇怪,這雙飛仙子全玲玲的父親,不是痛恨江大俠入骨麼?但他女兒卻為何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