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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躺臥床榻上的青年,是身中嚴重毒傷的江青。
全玲玲在江青昏迷之後,慌亂的將他抱入自己的閣房之內,然後,為江青包紮好手腕的傷處,又將江青安置在她自己的床上,她十分清楚,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要是萬一被莊中其它任何人看見,則不但江青自此永無復出之日,即便自己亦將受到父親無可饒恕的責罰。
因為她深深地知道,江青在她父親的心目中,構成的威脅是多大。
全玲玲望著床上人兒那蒼白的面孔,心中憂戚的想道:“他真了不起,莊中那再世牢,自己從未聽說能有人硬闖出來的……但是,我現在既然把他救了,又該如何安置他呢?外面風聲這麼緊,爸爸已遺人到這裡來察探過兩次了,唉,爸爸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處心積慮所找的人,竟然會匿在女兒的房中……自己今天裝病沒有出去,不知爹爹會不會生疑……這件事,除了使女秋紅外,連妹妹都還蒙在豉裡呢……”
她正在痴痴的想著,靜臥榻上的江青,已經緩緩甦醒過來,但是,他卻並未驟然將眼睛睜開,因為,憑他軀體及官能的感受上,他也可以覺出,自己並未陷身於另一個幽冷的牢獄中,他舒適的躺在那厚軟的錦墊上,鼻管中享受著一股似蘭似麝的芬芳香氣,而這股幽幽的淡香,又是多麼令人陶醉與依戀啊……
於是……
江青輕緩的將豐目微睜一線,自這微張的眼簾中,他看到這素雅的繡房,看到自己頭頂的淺綠色羅帳,自熱,也看見了依床而坐的全玲玲。
而這時,全玲玲那悠然凝思的神態,又是多麼嫻靜與美豔啊!
江青知道自己所負外傷,已經包紮妥當,但是,他內腑之中,卻仍然翳悶異常,腦中亦十分暈眩,全身四肢百骸,更是痠痛無已,毫無力氣。
他極快的在心中忖思:“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這雙飛仙子全玲玲為何將我留在此處?她原可以把我送到飛索專諸全立那裡去……但是,如今自己卻躺在這舒適的房間內,而且,看清形這更好象是全玲玲自己的閨閣……”
江青不由迷惑了,他非但想不出那原該痛恨自己的全玲玲為何待他如此優渥,更不瞭解全玲玲在遭到自己一番痛斥之後,卻怎會毫不介意?因為,江青知道,一般來說,少女的心性,都是十分狹窄的……
但是,江青卻遺忘了一點,這便是那個令人又恨又愛的“情”字,試想,除了為自己所愛的人外,又有誰會做出那些大膽得令人驚愕的事呢?
這時,全玲玲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一雙玉臂緩緩伸展了一下,彷佛欲捉住那自窗外灑入的陽光……
這動作誘人極了,懶散中帶著嬌慵,那雙裸露的玉臂,宛如一對雪白的蓮藕,是那麼晶瑩細膩,柔滑均勻,令人有著一種渴想撫摸上去的感覺。
江青急忙閉上眼睛,微微將頭側轉。
然而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已被全玲玲所發覺,她不由頰上驟然飛起一片桃紅,一時羞澀的坐在凳上,又怯又喜的睇瞥著江青。
室中,頓時又恢復了一片沉靜,但是,這片沉靜中,卻有兩類心在急處的跳動著……
江青微微靜默了一刻,平淡的開口道:“在下何幸,竟蒙姑娘如此照拂,但是,敵我殊途,只怕姑娘養虎為患呢……”
全玲玲靜坐不動,半晌不語,繼而她輕悄的道:“江……江公子,你不要這樣說,我……我絕對沒有一絲惡意……江青冷笑一聲,道:“姑娘言重了,江某今為淺水之龍,便算姑娘對江某酷刑相加,江某亦只得逆來順受……哼!敗軍之將,何能言勇?”
全玲玲粉面剎時變得一片慘白,她語聲有些顫抖的道:“江……公子,請你不要這樣刺傷我,我求求你,難道……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對你的……”
江青冷然道:“對我的什麼?口蜜腹劍麼?抑是虎情假意?”
全玲玲聞言之下,再也忍受不住,驟然雙手捂面,微微啜泣起來。
江青心中一動,他暗暗問著自己:“莫非這位美麗的少女,真會對自己有情?不可能,不可能……但是,她卻為何又向自己表達如此深沉的情感呢?”
他想著,想著,終於又迷惑的道:“全姑娘……你……你……不要哭好麼?假如在下說錯了話,請你告訴在下,究竟錯在什麼地方?”
全玲玲抬起那滿是淚痕的面龐,痴痴的注視著江青,她內心之中,正為江青此刻語氣的溫和而感到驚奇與欣慰。
四目相對,默默無言,但是,彼此卻以眼神在探尋對方心底的秘密。
這時,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