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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頤亦在一傍打趣道:“大哥,古人說:‘此間受用,正復不盡,何必深山吾廬焉?’大哥想是生性不喜畝靜居享福了。”
戰千羽又是呵呵一笑,正待答話,佇立牆角的兩名小販,已急步行至馬前,躬身施禮,道:“戰老爺子,你老人家回來了,這一趟出去可有不少日子啊。”
戰千羽一見二人咧嘴笑道:“小順兒、阿富,又到你們叫賣菱角的時間了?老夫倒有甚久沒有嚐到西湖菱角的美味了,稍待你們兩人送兩擔到家裡去,向管事老黃取錢……”
二人連忙答應,戰千羽含笑點頭,五匹健馬,已來至那刻有“戰宅”二字的門前停下。
五人翻身下馬,順著一條寬闊的石階行去,江青抬頭瞧著兩傍高大的院牆,心中讚歎不已。
戰千羽大步行至門前,伸手急叩門上那對金色獸環,一連串清脆的“錚”“錚”交擊之聲,已遠遠傳入裡面。
片刻之後,大門已“呀”然啟開,一個白髮番番,下人打扮的青衣老人,自門內行出。
戰千羽一看這青衣老人。哈哈笑道:“戰貴,你又灌足了黃湯啦?看看是誰回來了?”
那青衣老人仔細向戰千羽一望,急忙恭身為禮,喜極道:“老爺,你可回來了,夫人天天叨唸,少爺更是時時巴望,孫小姐又一天到晚磨小的要找爺爺,這可不大好哩,老黃那小子一得空便到外面灌馬尿,有時竟對小的狐假虎威,官腔十足,戰壽那小兔崽子,前天又同夫人身邊丫頭春荷,擠眉弄眼的,真是不得了……”
這叫戰貴的老人家,一見到戰千羽便嘮嘮叨叨,如漏水篩子般訴了一大段苦經,戰千羽回頭向江青等人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笑道:“好了,好了,我會問他們的,快進去稟告夫人……”
戰貴又同大旋風白孤施了一禮,腳步蹣跚的向內行去,口中大叫道:“戰全、戰祿,你們兩個小子又瘋到那裡去了?老爺回來了啊,還有白老爺子及老爺的幾位好友,快稟告夫人啊,莫忘了順便通報少爺一聲,還有,孫小姐處也得告訴她們知曉,快點啊,莫非都要勞累我這老骨頭麼?”
他如連珠炮般一疊聲向內傳叫著,那副醉意惺鬆的老眼瞪得如一對銅鈴也似。
戰千羽偕各人向內行去,他回頭笑道:“這戰貴乃先父遺下的老僕,自十歲時進入府中,經先父、老夫,現已傳到了孫子一輩,他任門房之職,已有六十餘年,可謂四朝元老了,是而除了對老夫他還略有幾分敬畏外,對府中其它人等,莫不倚老賣老,吹毛求疵,此人除了口頭嘮叨外,還不失是個忠僕。”
大旋風白孤大笑道:“得了,大哥這一誇讚,讓這老殺千刀的聽到,又不知要逢人傳說多少遍了。”
眾人不由失笑,隨著戰千羽步下一片周圍以長廊圍繞的庭園中。
他們沿著一條白石小徑行未數步,枝葉琉掩處,已行出男女老幼一大群人來。
首先兩人,皆是青衣小帽,下人裝束,二人見了戰千羽,急忙打千請安,讓至一傍站立。
江青向前面一望,已看見一位金絲如雲,年約六旬的錦裝老婦,在左右兩名綺齡丫環的扶持下,向諸人行來。
這位老婦人雖然年紀不小,步履卻十分穩健,滿面慈祥和藹之色,紅面韋陀大步行上,呵呵笑道:“夫人,怎的勞你親自出迎,這數月來夫人身體可好?”
原來這位親切慈祥的老夫人,正是紅面韋陀的元配吳氏。
由戰千羽這幾句體切的言談中,已可看出這對老夫妻平日恩愛逾恆,相敬如賓的情形。
吳氏向戰千羽深深一福,滿面欣喜,關注的道:“妾身粗安,倒是老爺在外長期奔波勞碌,實令妾身念念不已。”
戰千羽急忙將老妻扶住,一個頭扎雙辮,面孔紅嫩如蘋果也似的小女孩,已跳躍著到戰千羽身傍,伸開兩條小臂,緊緊抱住戰千羽雙腿,口中叫道:“爺爺,爺爺,你的小娟兒來了,別老與奶奶說話嘛,我不睬你了,說好帶娟兒出去,又騙娟兒到西湖吃冰糖葫蘆……”
紅面韋陀戰千羽回身將那小女孩抱起,高舉過頭,呵呵笑道:“爺爺的心肝寶貝,可想壞爺爺了,好,好,下次出去,一定帶小娟兒同去……”
這時,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書生,已在一個三旬美婦的伴同下,急步向前,雙雙恭身行禮道:“爹爹回來了,望龍偕媳叩見爹爹。”
戰千羽憐愛的望著自己的子媳,慈祥的道:“起來吧,這些日子你們可好?哦,為父險些忘了,快過去拜見各位叔叔……”
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