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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仍是一派大刺刺的樣子,尚帶有些教訓口吻。
千臂魔當一直不言不動,僅冷漠的瞧著對方。
這時,見那人一住口,他已陰惻惻的說道:“你也死定了,老賊,報上名來,佛爺好一併送你歸西。”
那瘦小金衣人聞言之下,突然仰天一陣狂笑,笑聲淒厲高吭,震耳欲聾。他倏然面色一寒,臉上刀疤,煞氣隱泛。他洪聲道:“千臂魔僧,別人怕你,我南荒一煞孫奇,都不將你放在眼內,本幫弟子今夜三死一傷,定要你這禿驢連本帶息奉還才是。”
江青一聽這“南荒一煞”四字,不由心中一震。
這“南荒一煞”乃金衣幫中第二把高手,武功並不較幫主鐵牌開山呂寧稍遜,在金衣幫中,身掌內三堂首席堂主之職,連幫主對他亦要禮讓三分,武林中,與海上尊霸的“長離一梟”,二人可算是南北稱雄,遙遙相峙。
“千臂魔僧”頭顱微揚,冷然道:“原來你這老賊便是南荒一煞……佛爺此次出山以來!便聽得江湖傳言,武林中的絕世高手,離“一邪雙飛三絕掌”之後,又有什麼“海上尊長離,南荒霸一煞,寒戟雙鷹,三連劍,金鞭擒鵬掌”。”
他厲目線光突盛,陰聲道:“老衲倒要會會,這“南荒霸一煞”,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南荒一煞孫奇,滿臉鐵青,自那乾乾嘴唇中,一宇一頓的迸道:“千臂魔僧,老夫今日必不令你失望。”
語罷,空氣頓現一片緊張氣氛。
劍披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千臂魔僧”口頭雖狂,心中卻是絲耄不敢大意,雙眼厲光炯炯,直視著對方。
江青見那“南荒一煞”,雖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對那“千臂魔僧”卻是十分戒備,兩隻瘦長的手臂,不時微微伸縮,顯示出他亦是極度謹慎的防犯看。
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勢下,四周出奇的沉靜,靜得連一根針落地也可聽到。
突然……
一個沉穩百老的口音,響自林外:“孫堂主,且請稍待!”
各人急急轉目尋找,只見林後走出兩個金衣人來,前行老者身材雄偉,白髯繞頷,鼻直口方,滿面肅穆之色。
另一人身材,亦相彷佛,唯面如焦炭,油黑髮光,軋發如戟,根根見肉,生像威武已極。
南荒一煞孫奇一見前行老者,面容稍緩,離步向前道:“孫奇恭迎幫主大駕。”
原來,這白髯老人,正是金衣幫幫主,名震邊陲四省的“鐵牌開山”呂寧。
他身後那位形態威猛的大漢,乃是金衣幫內三堂白龍堂堂主,大力韋陀鮑恆山。
這二人一現身,千臂魔僧那毫無表情的臉上,已自微微變色。
因為,這些突然來到的金衣幫高手,已出乎他意料之外,何況,竟又都是金衣幫中頂尖人物。
江青此時,微微負手走向一邊,故意斜睨著雙眼,看著千臂魔僧如何應付這金衣幫中五名高手。
“鐵牌開山”呂寧微微含笑道:“辛苦了,孫堂主,適才老夫路經林外,已經見到本幫三位護壇的屍體……”
他言至此處,倏然雙目怒睜,火炬般的神光,瞪向千臂魔僧身上。
任是千臂魔僧久經大風大浪,也不由被呂寧瞪得心頭一怔。
只見他雙眼綠光頓熾,冷森森的說道:“呂幫主,老衲想不到貴幫如此豪與,值此風悽星寒之夜,卻仍作四野郊遊!”
呂寧尚未開口,南荒一煞孫奇已怒道:“千臂魔僧,你少賣弄口舌之利。”
鐵牌開山微一擺手,笑吟吟的道:“大師佛蹤,極少行出藏邊,今日不知有何要事,竟現身於此?”
一言道來柔和平順,不亢不卑,毫無喜笑怒罵之色,果然不愧身為一幫之主的宏達氣度。
一旁的江青亦自看得暗暗欽服不已。
他暗想道:“這鐵牌開山呂寧名氣甚大,待人也甚為謙和有禮,難怪能成就如此霸業,只是,他那些手下,怎的卻是個個跋扈至此?”
他正在暗思之際,只聽那鐵牌開山又和聲道:“本幫今夜齊集會澤,乃是為了與那武林中,素有“武林寒戟”之稱的“繽雲戟”商固,了結一段往日恩怨。是而老夫便遣本幫三位護壇先行,卻不料到達會澤後、未見商固蹤跡,是故,便著各人出外尋找……”
他說到這裡,面上突又轉為嚴峻之色,冷得好似臘月飛雪一般。
他肅煞的續對千臂魔僧說道:“卻想不到,本幫三大護壇,卻盡託大師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