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標本的冰箱裡發現便當。這讓樓嵐心驚膽顫,彷彿他就算不在近前也能掌握她的一舉一動似的。
兩人唯一的共處的場合便是每晚的晚餐時間,面對面沉默地咀嚼同一味的微波食品——聽起來比同一口味的泡麵要高階多了,但天天都吃的話也沒什麼不同。
還有,每天一杯滲了“藥”的紅酒。沒有人解釋那到底是什麼藥,似乎都預設了只要樓嵐不喝的話,第二天立馬死翹翹——天知道!
滿月那天剛好輪到傅允修值夜班,他隨手抓了只麥克筆將當班表上自己的名字劃掉,隨便填了個有點印象的醫生名字,當時化驗室裡有五六名護士在場眼睜睜地看著這一舉動,可沒有人敢吱一聲。
當晚相安無事,凌晨一點後樓上沒了動靜,搬來後樓嵐都是這時候睡的。兩點,躺在沙發上的傅允修耳邊捕捉到細微的奇怪捉搔聲。
開始了。
他睜開眼睛,一手撫上額頭嘆了口氣(唉,真麻煩~~)。
翻身悄無聲息地攀上二樓,黑漆漆的走廊上一片靜寂,傅允修準確無疑地找到臥室的門。門是反鎖的,不過下一刻卻“嗒”的一聲開了,彷彿裡頭有人給他開門。他悄無聲息地閃進去,剛來得及合上門,眼前就是一道黑影撲來。
“哧啦——”刺耳的抓刮聲響起,不用看他也知道他也知道木製門上又多了五道指痕。女人的利瓜離他的臉頰不足寸餘,不過已沒了威脅性,因為利瓜的主人不知何時被他勒在了身前。
懷裡的身子不死心地掙扎著,傅允修皺了皺眉,貼近她耳邊道:“死心吧,你傷不了我的,最好識時務地給我乖乖睡覺!”聽聞他的話語,被制住的女人眼中淡淡的紅芒一閃而過,竟點了點頭。
她還有知覺?傅允修有些詫異,恍神間肩上一涼竟被掙脫了。
樓嵐,嗯,權當眼前的生物還是樓嵐吧,她此刻正以奇異的姿勢攀在衣櫃上,雙眼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紅芒,朝他咧嘴一笑。一口能做牙膏廣告的細緻貝齒中,那兩顆犬牙以人類的標準看似乎尖了一些……
傅允修火大地掃了一眼肩上開了口的上衣,抬頭喝道:“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櫃上的女人發出嗤嗤的奇怪笑聲,彷彿在嘲笑他的大言不慚,可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失去了蹤跡。她大吃一驚,正感不妙地欲撲下地,頭髮卻已被人抓在了手裡。
無法抗拒的力量拉著樓嵐的頭慢慢後仰,正對上傅允修倒立的面龐。
“我都說了,你鬥不過我的。”他懸在天花板上冷冷地說,額前的黑髮因重力飄落其下,露出光潔的額頭及其上一個奇怪的印記。瞪著那紅色的印記,樓嵐突然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這就對了。”傅允修抱著虛軟的女人落地,掀開被子躺進去。
應該可以安靜一會兒吧,他想,抱著樓嵐閉上了眼睛。
半夜,懷裡的女人又騷動起來,意識正有些朦朧的傅允修眼睛都懶得睜開,直接將她往懷裡按,可女人掙扎得更厲害了。
有完沒完啊?他乾脆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我壓、我壓、我用力壓……咦咦咦,不對勁,怎麼開始翻白眼了?
他連忙鬆了勁,冷不防身下一隻玉掌揮來——
啪!
傅允修僵住了。
再多的瞌睡蟲也給這一掌打飛了,他腦中飄過三個冷颼颼的大字——
死、女、人!
身下的女人猛地哀嚎一聲,五隻手指在他掌中抽搐著,痛得臉都變形了。傅允修冷哼一聲,慢慢放開她的手,沒好氣地翻身擁住她,“下次我就折了你的手,給我乖點,聽見沒有!”
懷裡的女人簌簌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就算是下等動物也會識情勢嘛。這一念頭閃過他腦中,睡意卻已全消。
直到第一絲曙光透過臥室的落地窗灑進來,樓嵐都沒有再鬧,起初仍是很害怕地僵在他的兩臂間,後來大概是累了,慢慢就放鬆身體呼吸均勻起來。
傅允修只當不知她的害怕,閉著眼睛假寐到天明。見天色亮了,他鬆開懷中的女人翻身下床,床鋪一片凌亂但他懶得管,套著一身鬆垮垮的衣物推開落地窗上了平臺。
自那女人搬進二樓後,他就沒有再踏上這裡,圍欄旁的一圈盆栽植物長得野了些。十幾天沒照管它們也能活得很好,所以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是它們在照管他,讓他在一個人漫長的孤寂中不至於荒蕪。
傅允修繞到平臺的側面,將水池邊的花鏟水管稍微收拾了一下,靠著矮牆一